“怎么了?豆豆?!庇輼s急忙上前,幫豆豆撿書包。
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廚房站著的鐘佳慧。
虞晚晚倒是看到了,可鐘佳慧一和她的眼神對上,就露出一個帶了幾分討好的笑容。
虞晚晚總覺得哪里不對。
豆豆似乎在害怕鐘佳慧?
晚上這頓飯,鐘佳慧做的口味有些重,重油重辣。
哪怕是虞榮一個大男人,也被辣的一直喝水。
更別說豆豆了,他只敢夾點青菜,魚一點不敢碰。
鐘佳慧一臉不好意思,“對不起,老虞,我……我記著晚晚是能吃辣的,就想著她來吃飯,放一點點辣椒,沒想到一不小心放多了?!?
虞榮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已經(jīng)很好了?!?
虞榮不是個喜歡挑刺兒的人,他自己都沒去廚房做飯,哪能說鐘佳慧做的不好。
更何況,他也是顧著他妹妹的口味。
鐘佳慧點點頭,她看向虞晚晚,故意大聲說:“晚晚,你怎么不吃啊,特意給你做的魚。是不是嫂子做的不合你胃口?真對不起,嫂子以后一定會多加練習(xí),肯定能做出你喜歡吃的飯菜口味。”
虞榮看向妹妹,發(fā)現(xiàn)妹妹確實沒吃魚。
但他還是沒逼著虞晚晚吃,“佳慧,瞧你說的,晚晚肯定不是這個意思。你做的魚好吃,晚晚這是想讓我多吃點呢!”
說著,夾了一大塊魚到自己碗里。
他沖虞晚晚道:“晚晚,你想吃什么,自己夾。在大哥這兒,你隨意,這就是你自己的家!”
虞晚晚:“謝謝大哥!”
鐘佳慧看著虞榮這么護著虞晚晚,眼底一閃而過的妒忌。
吃完飯,虞晚晚要回去了。
虞榮要送她,豆豆也想出去走走。
虞榮詢問了鐘佳慧,看看她想不想一起出去。
鐘佳慧搖頭,“我就不去了吧,你們兄妹感情好,一起走走也行。我在家里給你們父子燒水,待會兒你們一回來,就能洗澡睡覺?!?
現(xiàn)在的鐘佳慧,仿佛回到了從前溫柔賢惠的時候。
虞榮心里,一點點的想起鐘佳慧的好。
虞晚晚他們離開之后,之前和顏悅色的鐘佳慧,瞬間變了臉。
她生氣的狠狠踹了一腳家里的飯桌。
她真是越來越討厭虞晚晚了,要不是她的錯,自己和虞榮根本不會鬧成這樣。
鐘佳慧不敢對虞榮發(fā)脾氣,只能自己一個人發(fā)泄。
正發(fā)泄情緒,她家的房門響了,鐘佳慧一秒變臉,臉上隨之而來的,是一副溫柔的笑。
然而,當鐘佳慧將門打開的時候,她的臉色變了。
“你們……”
……
虞榮和豆豆送虞晚晚走了一段路,虞榮怕她再耽誤下去,回家會天黑。
只得叫住豆豆。
“豆豆,你小姑要回去了。你和小姑說聲再見。”
豆豆?jié)M臉不舍,“小姑,豆豆想你,也想大寶他們?!?
虞晚晚摸了摸豆豆的腦袋,“豆豆好好念書,等寒假去小姑家玩兒?!?
豆豆聽話的點頭,“好!”
虞晚晚踩著單車離開,虞榮也帶著孩子回去。
剛要進家屬院,迎面走來兩個穿著打扮流里流氣的年輕人。
其中一個,頂著一頭爆炸頭,下樓的時候,差點撞到豆豆,還好虞榮及時的伸手,拉住了豆豆。
兩個年輕人瞪了一眼虞榮,“瞎了眼了,連個孩子都看不好?!?
虞榮皺眉,剛要出聲,另外一個年輕人拉了他一把,“走吧,別耽誤時間,咱們還得要下一家去。”不清不楚的話,讓虞榮留了個心眼。
他想了想,并不認識這兩個年輕人。
樓里住的要說都是十幾、二十年的老鄰居。
各家有什么人,什么親戚,大家?guī)缀醵贾住?
但這兩個年輕人,他確實沒見過。
不過虞榮也不可能將外人的親戚全認全,所以這會兒,虞榮也是在安慰自己,可能是誰家他沒見過的親戚。
虞榮到了家門口,才和豆豆大眼瞪小眼,“豆豆,帶鑰匙了嗎?”
豆豆搖頭,“沒!”
“那我們敲門。”虞榮敲了三下門。
開門的那一瞬間,鐘佳慧怒氣沖沖,“不是都說好了,緩幾天,緩……”
鐘佳慧沒說出口的話,瞬間閉了嘴。
“老虞,怎么是你???”鐘佳慧柔聲細語的問。
“怎么這是?剛剛誰來了?”虞榮問。
“沒誰,這不是鄰居嗎,想讓我……想讓幫著給孩子做一件衣服,我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就說緩幾天?!?
鐘佳慧解釋道。
虞榮的表情緩了緩。
他還以為……
還好,是他多想了。
“豆豆,快些洗澡去,洗了澡,早些睡覺。”鐘佳慧看向豆豆。
豆豆回房間去拿衣服。
路過自己書包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他的書包被打開了,豆豆沒說什么,直接去洗澡了。
虞晚晚回到家屬院的時候,天黑了。
她急急忙忙停了自行車,趕忙往家跑。
門只敲了一下,就開了。
是戰(zhàn)銘城。
客廳的餐桌上,擺著晚飯。
包括三小只在內(nèi),都在等她吃飯。
虞晚晚去洗了手,趕忙坐下來吃飯。
吃完飯,三小只去睡覺了。
戰(zhàn)銘城收拾碗筷,虞晚晚就站在廚房門口和他聊天。
“我今天去大哥家吃了晚飯?!?
戰(zhàn)銘城:“難怪這么晚。”
“戰(zhàn)銘城,我總覺得我大嫂不對勁,大哥說她改了,和娘家那群人劃清了界限。但我還是從她身上發(fā)現(xiàn)了很多疑點。
還有,她上次找我借錢,看那樣子,是挺缺錢的。但是大哥現(xiàn)在又告訴我,她的錢不給娘家人用了,已經(jīng)不缺錢了。
可她今天又買的死魚給家里人做飯,還特意用重油重辣掩蓋魚的不新鮮?!?
虞晚晚啰啰嗦嗦和戰(zhàn)銘城說了一大堆。
戰(zhàn)銘城聽完他的話,說了一句,“也不是沒有演戲的可能?!?
一個人的本質(zhì),確實很難改變。
就像他那個三姑。
不管表現(xiàn)的多熱情,永遠是帶著目的的。
虞晚晚:“你也這么覺得。不行,我得再觀察、觀察!”
虞晚晚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陳嬸子。
如今,她見了亭亭,陳嬸子那兒,讓她幫個小忙,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