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總……”
不管陳兵再說什么,虞晚晚和鄭東都頭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招待所,兩人就躲了起來。
果然,沒幾秒鐘時間,陳兵追了出來。
“虞總,鄭總,事情可以談的,我們可以談的……”
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呼嘯的冷風(fēng)。
陳兵站在原地,如同喪家犬。
等他回到招待所,躲起來的鄭東捂著肚子,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我的天,小虞姐,真是太解氣了!哈哈哈,你看到陳兵那小子的表情了嗎?哈哈哈……他竟然還以為我們倆是求他的?!?
虞晚晚也笑,“其他時候也就算了,咱們價格都談好了,他來個坐地起價,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鄭東也是這么想的。
他還以為,自己要做孫子,伏低做小,求陳兵呢。
沒想到,虞晚晚竟然這么干脆。
簡直是大快人心。
如今陳兵求仁得仁,算是自己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對了,小虞姐,咱們貨車停放的地方,陳兵是知道的,他會不會去找到那兒去?”
虞晚晚:“有可能!”
“那我們?”
“明天早點(diǎn)把貨車開出去,他找不到我們,自然就回去了!”
留在這邊,要吃要喝的,還不如回去,說不定又能騙一個冤大頭。
虞晚晚心里這么想陳兵。
“開出去?可我們沒有司機(jī)?。 编崠|傻了眼。
虞晚晚:“你沒開陳兵是怎么開的車?”
鄭東:“看……看了,你該不是想說,咱們自己開吧?”
虞晚晚道:“對啊,求人不如求己!我們自己來吧!”
鄭東驚掉了下巴,“不是,小虞姐,你來真的?我還以為……”
“你以為我和陳兵撕破臉,是打算另外找人?”
鄭東點(diǎn)頭,“沒錯!”
“找不到人的,小鄭,咱們倆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沒讓陳兵參與咱們的生意。你想過沒有,如果陳兵知道我們賺了這么多錢,你覺得他今天還愿意走嗎?”
鄭東立馬道:“不會!估計(jì)還會拿這事兒,威脅咱們。”
“所以,我這回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真正遇到危險,愿意出頭的,只有鄭東。
這一路,她能信任的,也只有他!
鄭東明白了虞晚晚的意思。
“那我們明天自己試一試,橫豎就是那么幾下,實(shí)在不行再說!”
鄭東開口。
虞晚晚:“我們今天先好好睡個覺,有什么明天再說!”
隔天一早,虞晚晚和鄭東早飯都沒吃,就去研究貨車。
點(diǎn)火,手剎,掛擋,油門,剎車這些,虞晚晚和鄭東都會。
就是沒有親手摸方向盤。
虞晚晚第一個上車,貨車和她之前開的挎子視線完全不一樣,還好,早上人不多。
虞晚晚摸索了一陣,還真將貨車給開了出去。
鄭東在副駕駛嚇得嗷嗷叫,直到他感覺貨車開起來了,他才后知后覺的大叫,“開了,開起來了……”
虞晚晚將貨車停在路邊,沖鄭東道:“你趕緊和你那朋友說,讓他媳婦告訴待會兒過來的陳兵,就說咱們已經(jīng)找到司機(jī),去了下一個地方?!?
鄭東:“好!”
鄭東去辦事,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
“都安排好了,貨車咋整?放哪兒?”
虞晚晚:“要不……開到紡織廠去?咱們就說是去談生意的,你怎么看?”
鄭東:“行??!”
兩人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將貨車開到了潭州第一紡織廠,紡織廠的保安還以為是自己廠子的貨車,直接放行。
拿上上午要賣的貨,虞晚晚和鄭東兩個,在保安的眼皮子底下離開。
上午在國營商場他們倆又將貨賣爆了。
到中午,虞晚晚去紡織廠將貨車開回鄭東朋友家。
鄭東他朋友的媳婦告訴他們,早上吃飯的時候,陳兵來問她了。
詢問虞晚晚和鄭東的去處。
她按照鄭東教的,和陳兵說了。
陳兵急的當(dāng)場就跑了。
后面應(yīng)該是買火車票,回去了。
事情果然和虞晚晚預(yù)料的一樣。
虞晚晚給人家包了一個二十塊的紅包,拜托她再幫忙看兩天貨車。
剩下的兩天,虞晚晚和鄭東又清了不少貨,但也感覺他們在潭州賺的差不多了。
臨走的時候,鄭東拿了禮品去找商場的管理員,表示他要繼續(xù)租攤位。
但他們要去進(jìn)貨,得等上十天半個月左右,才能回來。
有禮物,商場管理員倒是好說話了。
“你們只要每個月付租金,這攤子我就給你們留著?!?
“行,租金我們照付!”
“那就這么說好了,你們也別把攤子空著太久,大家都等著租呢!”
“好!”
虞晚晚和鄭東又出發(fā)了。
這回是隔壁省城。
同樣是國道,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yàn),他們遇到攔車的不停。
遇到障礙物,就鄭東拿槍,虞晚晚去清障礙物。
就靠著手里的硬家伙,兩人平安到了下一個城市。
照例一到地方,虞晚晚和鄭東先睡一個大覺。
睡醒了,再去鄭東租的攤位收拾,上貨做生意。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yàn),鄭東和虞晚晚兩個比之前更自信了。
再加上他們的貨物稀缺,天氣越來越冷,他們的貨物,每每都是到了一個地方,被哄搶。
最后一個城市,虞晚晚和鄭東兩個,凍得不行了。
但貨物售賣的速度,比他們想象的要快。
最后一點(diǎn)貨物全賣光了,虞晚晚和鄭東兩個盤了賬。
四千一百五十二件羽絨服,四十塊一件的價格,一共是十六萬六千零八十。
四千九百九十六件運(yùn)動服,二十五一件,一共是十二萬四千九百塊。
再就是棉服,三十一件,他們準(zhǔn)備了三千件,也都賣光了。
這一趟,虞晚晚和鄭東兩個賺了快四十萬。
這這些錢,他們每次離開一個城市之前,都將賺來的錢,通過銀行匯款的方式,匯到了他們倆公司的賬戶下。
所以他們手上只留了很少量的現(xiàn)金。
虞晚晚和鄭東兩個要回廣市了,但他們倆都不打算空手回去。
畢竟回去也要燒油。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帶一批廉價布回去做床單、被套。
剛好眼下北方天氣冷,薄一點(diǎn)的布料是淡季。
虞晚晚和鄭東兩個,在幾個紡織廠,靠著三寸不爛之舌,拿到了一批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