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虞志森受傷了
“哦,你說她呀,沒去朋友家,留在廠里過年!”鄭東開口。搜索本文首發(fā): 今晚吃雞
“廠里?”
“是啊,你不在,我就沒和你說。她,還有順子,今年過年都沒回去?!?
虞晚晚瞪大雙眼,“他們倆……”
虞晚晚想想他們倆的年紀(jì),一個十七,一個十九,都是小孩啊。
“沒有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幺妹那丫頭,就是個吃貨。順子那小子,一心撲在怎么把飯做好,兩人一個做,一個吃,配合的還挺默契。
尤其是大過年的,都還在營業(yè),結(jié)果直接把附近那國營飯店直接干崩潰了,大過年的,都沒有生意。”
鄭東說著,自己都想笑了。
這大概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虞晚晚眉眼上挑,語氣中帶著幾分‘還可以這樣的’興奮表情。
“反正他們倆年輕,精力無限!不過,我估計對面那國營飯店,頂多撐到五月,就撐不下去了!”
就算是國營企業(yè),半年不盈利,也得黃。
虞晚晚:“那我是不是得加緊時間教教順子?”
“怎么說?”
“順子性子單純,也喜歡做飯,老爺子當(dāng)初傳我手藝,也是看我喜歡做飯,又肯學(xué)?,F(xiàn)在老爺子不在了,我是不是得給他找個廚藝傳承人?”
別看虞晚晚話說的輕松,但這決定做的,也有些沉重。
“你決定好了,真打算將吃飯的本事教給順子?”鄭東語氣帶了幾分詫異。
“嗯!決定了,我不干這行,老爺子那手藝,在我手上,還挺浪費的。萬一人老爺子一心想讓自己那廚藝流傳下去,那我豈不是傷了他的心?!庇萃硗碚Z氣平靜的開口。
“說的是!”
“還有件事,是關(guān)于老馬的……”
虞晚晚將老馬說的那些話,告知鄭東。
鄭東故意倒抽一口氣,一臉夸張的說,“之前老是我們挖別人墻角,現(xiàn)在輪到別人挖我們墻角了?”
虞晚晚被他的話逗笑,“你就別貧嘴了,說說這事,怎么處理?。 ?
鄭東臉上露出笑容,“還沒發(fā)生的事情,咱們就別擔(dān)心了!要真被挖走了,咱們再挖一個就是。大不了,你辛苦幾天,又做幾天廚子。
至于老馬想去大飯店做廚子,這事我跟你說,基本成不了。人大飯店也不是傻子,招他去做主廚,那剩下的廚子怎么選?
人家有本事的,不愿意在他手底下干活兒。招群沒本事的,飯店豈不知砸了自己的招牌?”
所以,這件事鄭東是很自信的。
大不了就像他說的,再挖墻角就是了。
之前是虞晚晚掌勺,再找人接班,有些難度。
畢竟人家曾經(jīng)吃到過讓他們特別滿意的飯菜,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再找廚子只要對標(biāo)老馬就行。
虞晚晚也可以短期帶一帶新廚子,完全不用擔(dān)心顧客流失。
“所以啊,小虞姐,你放心,他除了在咱們這兒,其他地方,都去不了!”鄭東安慰起了虞晚晚。
虞晚晚聽他這么說,也意識到自己思想進了誤區(qū)、
“你看我這腦子,一下子短路了!”虞晚晚開口。
“不礙事,反正小飯館的經(jīng)營,現(xiàn)在就這樣吧!咱們的目標(biāo)人群,就是附近幾個國營廠的工人。就算去再多大老板,也不影響我們小本經(jīng)營!”
虞晚晚:“說的是!”
“中午我們?nèi)ロ樧幽莾撼燥??”鄭東問。
“可以??!這些工人呢?”
“哦,也是順子那兒,不過是我給他們?nèi)ツ??!?
虞晚晚:“!?。 ?
中午虞晚晚去服裝廠食堂,也沒多久的時間,順子已經(jīng)將食堂辦的有聲有色了。
廠里的職工,包括廠外的,都很有道德,認真排著隊。
絲毫沒有擁擠和推搡的現(xiàn)象。
順子也很熱情的招待每一位顧客,誰來打飯,他都跟人笑著打招呼。
難怪,對面國營飯店給干崩潰了。
光是服務(wù)態(tài)度這一點,就沒得比。
虞晚晚:“你先給工人送飯吧!我留在這兒幫忙?!?
“好!”
工人的飯盒,是提前準(zhǔn)備的,用個大紙箱裝著。
鄭東將飯盒搬到他那三輪車上,虞晚晚加入了打飯的隊伍。
“三份飯,三碗羊湯!”
略帶熟悉的聲音響起,虞晚晚抬頭看了一眼,兩人同時驚呼出聲。
“晚晚!”
“丁叔!”
丁勇:“你怎么在這兒?”
虞晚晚剛要說話,對上丁勇身后排著隊,滿臉著急又渴望的工人時,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丁叔,我先給你打飯,后頭人等著急了!”
丁勇連聲點頭,“好!”
他遞給虞晚晚六個飯盒,三個打飯,三個打湯。
虞晚晚細心的幫著裝好,舀羊湯的時候,也多舀了點羊雜,羊肉,羊肚。
外頭人打羊湯是一毛一碗,本廠的職工是五分,如果不要羊湯,飯是能免費吃的。
然而,就算是收費,本廠的職工也基本都會要一碗羊湯,誰讓好喝呢。
丁勇將飯盒挨個摞好,放進網(wǎng)兜里。
丁勇離開窗口,但沒有離開食堂,而是眼巴巴的看著虞晚晚。
似乎要等她忙完一樣。
虞晚晚瞥了一眼,心知肚明,也只好加快打飯的速度。
等她這邊的隊伍都打的差不多了,順子也忙完了。
他走過來,“虞姐,你先去休息會兒吧,這里交給我?!?
虞晚晚看了一眼還沒走的丁勇,點了點頭。
從側(cè)門走了出去,虞晚晚走到頂用面前。
“丁叔!”
丁勇見到虞晚晚,趕緊起身,“坐,你快些坐。挺辛苦的吧,我之前來打飯,都沒見過你。今天第一天上班?你那烤鴨鋪沒做了嗎?怎么來這邊食堂干活兒了?”
虞晚晚一聽丁勇以為自己在這邊成了食堂打雜工,一時間,竟然有些想笑,“丁叔,我是過來幫忙的,沒在食堂上班!烤鴨鋪還在做,不過現(xiàn)在就交給大哥和二姐夫兩個人。
我還有別的事。這服裝廠,是我和朋友合伙開的!”
丁勇瞪大雙眼,滿眼不可置信,“竟然是你看的?那這食堂……”
“也是我們的!”虞晚晚語氣平靜。
丁勇:“天啊,晚晚,你可太厲害!你知道我們機械廠,男女老少,有多少人喜歡吃這邊的飯菜嗎?”
一個人五毛錢,外加一毛錢的湯,也就是六毛錢。
比下館子便宜不說,菜也好吃不少,而且葷素搭配,吃著也有營養(yǎng)。
好多人中午過來吃一頓,晚上隨便對付一口,這一天下來,也不怎么餓了。
虞晚晚:“丁叔,你們喜歡就好!”
“喜歡,特別喜歡。你不知道,老虞他特別喜歡喝這里的羊湯。”
提到虞志森,丁勇突然噤聲。
他偷偷觀察了一下虞晚晚的表情。
發(fā)現(xiàn)她臉上表情沒什么變化,丁勇一咬牙,干脆說了出來,“晚晚,你要是有時間,去看看老虞吧,他摔了,摔的不輕?!?
虞晚晚沉默,片刻后,她開口,“他有老婆,有繼女,有繼子,哪里輪得到我照顧。他要是需要贍養(yǎng)費,我可以……”
“不是的,你也知道,他不缺錢。你知道他為什么會摔了嗎?他把楊蕓的工作弄沒了,又和楊曉紅提了離婚。國家分給他那個洋房,他也要收回去,結(jié)果楊曉紅發(fā)了瘋,死命朝他撞過來,直接將老虞從樓梯上撞了下來。他骨折了,也不肯在醫(yī)院待著。問題越來越嚴(yán)重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幸好還有醫(yī)生每天上門給他打針,不然我真怕他死在家里!”
丁勇越說越著急,他本意是想讓虞晚晚去勸勸虞志森。
三兄妹里,當(dāng)年虞志森最喜歡的是虞晚晚,那么小個的孩子,每天上班都恨不得帶著。
保密項目,不讓帶項目之外的人,他就每天回去之后,將虞晚晚放在頭頂,整個家屬院,都知道他最喜歡這小女兒。
當(dāng)初要不是做了那樣的決定,也不至于到了現(xiàn)在晚景凄涼。
虞晚晚眉頭緊鎖,卻還是不客氣的開口,“這是他的選擇,和我無關(guān)!我沒讓他弄掉楊蕓的工作,就算有,那也是他做錯了事情,該做出的彌補!
別和我說他不知道楊蕓的性子,就算他不知道,人是他弄進去的,他弄出來,不應(yīng)該吧?多少個體戶去辦營業(yè)執(zhí)照,被她楊蕓刁難?
至于離婚,他已經(jīng)離過一次了,很有經(jīng)驗不是嗎?身體是他自己的,他不愿意去醫(yī)院,是他自己的選擇,和我沒關(guān)系!”
虞晚晚的漠視,丁勇直嘆氣。
可也沒有辦法啊,這些都是老虞自個兒做出來的。
可如果換成丁勇自己,沒爸沒媽,親戚也早就斷了聯(lián)系,孤身一人,唯一能幫自己的只有妻子,他能怎么辦呢?
剛好那時候楊曉紅出現(xiàn),又有了那么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只是,老虞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沒有想過,三個孩子,離了他,該怎么活。
“晚晚,你……你就當(dāng)我沒來過吧!我先走了。”丁勇神情落寞的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虞晚晚低垂著的手,緊緊握住。
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心軟。
絕對!
“小虞姐——”
鄭東回來了,他看著虞晚晚站在原地,跟個木頭一樣,半天沒反應(yīng),他出聲喊了一句。
虞晚晚回過神來,緊握的拳頭松開。
“回來了,可以吃飯了!”虞晚晚擠出一抹勉強的笑。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鄭東對虞晚晚足夠的了解,加之他剛剛好像看到丁勇了,他多少猜到了點什么。
肯定是和虞志森有關(guān)。
虞晚晚搖頭:“沒什么!”
鄭東當(dāng)然不相信,算了,他待會兒去虞老頭那兒看看。
正好,也好久沒見過了!
“既然沒什么,那去吃飯!”
順子這邊,也忙完了,在食堂一個空餐桌上,擺上幾個菜,大家一邊吃,一邊聊天、
順子對虞晚晚的去向,挺好奇。
“虞姐,我好久沒見到你了,你可算是來了。這段時間你干嘛去了?”
虞晚晚:“回了趟老家。我聽說你過年沒回去?”
順子點頭,“沒回。”
“怎么不回啊,你爹娘不擔(dān)心?”
順子:“是我爹托人給我?guī)?,讓我過年別急著回去,留下來多練練手藝?!?
“所以你才沒回的?”虞晚晚詫異。
“嗯!”順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
虞晚晚是真佩服順子,當(dāng)然還有他爹,這可是主動留下來加班啊。
還順便給他們賺了一筆錢。
必須獎勵!
“小虞姐,鄭哥說你是廚子,我做的菜怎么樣?”
順子有些忐忑。
給虞晚晚和鄭東吃的是小鍋菜,不是大鍋飯。
每道菜都是順子現(xiàn)炒的。
“味道挺好的,保留了食物本來的味道。順子,你想系統(tǒng)化的學(xué)習(xí)廚藝嗎?”
順子做飯,更傾向于一種直覺。
直覺告訴他,該什么時候放什么調(diào)料,怎么樣做菜會好吃。
如果是食堂做盒飯,順子這樣當(dāng)然好。
可要是將來盤下對面的國營飯店,他要做主廚,還要好好努力。
甚至,還得去考個級才行。
虞晚晚說完話,順子愣了半天。
還是鄭東看不下去了,“你小子沒聽懂?你虞姐想教你廚藝,還不謝謝你虞姐?!?
反應(yīng)過來的順子連連沖虞晚晚道:“謝謝虞姐,我想學(xué)習(xí)?!?
虞晚晚:“那就說好了!我一有空就來教你。先從刀工開始。”
什么土豆絲,黃瓜片,蘿卜絲,文思豆腐,這些都是入門級別的。
剛好,這些又是順子欠缺的。
虞晚晚帶他去后廚,在順子面前演示了一次刀工。
在順子他們看來,虞晚晚根本不用看案板上的土豆,僅僅是憑著感覺,一盤細如發(fā)絲的土豆絲就切好了。
虞晚晚講了要領(lǐng),“刀工就是手眼心結(jié)合,多練習(xí)!”
順子接過虞晚晚的刀,想像虞晚晚一樣,那么輕松切出厚薄一樣的土豆片,再切成土豆絲。
但他沒有那刀工,土豆片厚薄不易,還差點切到了手。
好在,順子是個勤奮的。
做不好,就練習(xí)。
不知不覺,切了一盤土豆絲。
順子自己看著都傻了。
“虞姐,我怎么切了這么多?”
虞晚晚:“這就是在飯店干活兒的好處,晚上做成菜吧!”
順子:“……好!”
虞晚晚一次只教一點,剩下的,她要下次來,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