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禁制!
幽月藍眉梢一揚,“想不到這犄角旮旯之地,居然還有禁制的存在?!?/p>
他既然能出現在這,就說明,禁制不是一開始就在的,而是他來到這里后有人特地設下的。又或是,他不巧的摔進了這片村落,隨即有人修補了禁制。
不論是因為哪個原因,這個平平無奇的村子,絕不像表面上所呈現出來的這么平靜。
“哥哥。”小女孩追了出來,她手里還捧著碗,模樣楚楚可憐。
“爺爺說,吃了東西受的傷才能快點好?!闭f著,她將碗捧向幽月藍。
幽月藍一個頭有兩個大。
他好想一拳捶死面前這個小蘿卜丁,實在是煩人的很。
除了自已感興趣的人和事,對于其他的,幽月藍真是一點容忍度都沒有。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有一股詭異而又溫和的力量,撫平了他內心的狂躁與厭惡。使得他的情緒,鬼使神差的寧靜了下來。
“爺爺。”小女孩看向幽月藍身后。
幽月藍也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身材矮瘦,滿頭白發(fā)的老者緩緩的走了過來,老者跛腳,走起路來身體一晃一晃的。
他身上沒有半點修為氣息,想來禁制不會是他所布。
幽月藍掃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如何離村?”如果能不費力氣的離開村落,那樣自然最好。
“你身上有傷,現在不宜離村?!崩险哧P切的說。
幽月藍:“我沒事了?!?/p>
外傷基本痊愈,內傷也在丹藥的調理下有所好轉。再休養(yǎng)個兩三日,基本就沒事了。
雖然現在身上的傷口處還是會隱隱作痛,不過對于他來說,壓根算不得什么。
“可是……”
老者說話也是磨磨唧唧的,幽月藍可沒什么耐心。
“我說我要離村,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他壓低聲音,用幾乎嘶吼的聲音喊道。
“邦!”后腦勺挨了一悶棍。
幽月藍毫無征兆的閉上眼倒在了地上。
“真是費勁!這個大反派怎么油鹽不進呢?”小女孩扔掉手里的木棍,看著地上躺著的幽月藍就氣不打一處來。
“讓你待著你就好好待著,哪來的那么多廢話?”
趁幽月藍沒醒,小女孩一個勁的罵著。
老者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你現在打暈了他,一會他醒了,你要怎么解釋?”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毙∨o所謂道:“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做就行了。等我將他攻略,憑他在馴獸大陸的人脈和資源,足夠我們倆快速晉升了!”
老者并不抱有期待。
誰知道那一天會有多遠?
幽月藍醒了,后腦勺劇痛無比,好像被人打了一樣。事實上,他就是被人打了。
但是小女孩手段了得,篡改了他的這部分記憶。改成被山賊偷襲而暈,不過山賊已經被殺死了。
至于是誰殺的,怎么殺的,小女孩和老者沒有多做解釋。
幽月藍默認是布置禁制的強者所設。
之后的每一天,幾乎無時無刻,小女孩都黏在幽月藍的身邊,用“愛”感化他。到點了就給他送飯,晚上了將唯一的被子讓給他……
很奇怪,往日不值一提的小事,放在此刻,幽月藍竟覺得無比的感動。
他不知道的是,自已的思想在潛移默化中,被人“糾正”了。但凡他生出一丁點不愿,下一秒就會被打暈,然后修改記憶。
就這樣,幽月藍和小女孩還有等同于透明人的老者,就這么“沒羞沒臊”的在村落里度過了三個月。
幽月藍的態(tài)度也從一開始的傲慢無禮,變得聽話順從起來。
時間回到現在。
小女孩在那一站,幽月藍就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他快步走了過去,“我隨你回去?!?/p>
人什么時候都可以找,但是爺爺死了,那就此生再難相見了!他不想留遺憾。
于是乖乖的和小女孩回到了禁制里村落。
而幽月藍為什么可以離開村落?當然是因為小女孩故意而為之。
她就是想看看,自已的攻略進展到了什么樣地地步。
所以她故意放走了幽月藍,在他即將完成目的地時候,突然出現叫住了他。
想不到他已經這么聽話了。
小女孩很滿意的勾了勾唇,露出了不符合這個年紀的,奸計得逞般的笑容。
這讓她有種極度舒爽的滿足感,消失許久的魅力,好像又重新回來了一樣。
幽月藍不知道的是,今日沒有進入青陽宗,誤打誤撞下,他居然還因此撿回了一條命!
在幽月藍剛走沒多久,阮玉和君燃就抵達了青陽宗。
二人手牽手,說不出的甜蜜。
“阮玉?你恢復了?”靈依察覺到兩道強勁的神級氣息,立馬隨一眾宗門長老趕了過來。
靈遠和古邢也在。
“什么恢復了?阮玉之前不是在馴獸大陸嗎?不應該說是過來了嗎?”靈遠一臉懵逼。
古邢更是懵得不能再懵了:“師父,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通知徒兒一聲?”
青陽宗的幾位長老本來還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看到來人和靈遠靈依如此熟絡,便自然而然的放下了戒心。
“剛到?!比钣衲樕匀坏卣f起了慌,畢竟這么多長老還在呢,她要是說出真相,長老們不就知道,她假扮季凰參賽一事了?
這可不光彩?。?/p>
“我與靈依傳訊時說我受了傷,所以她才問了一嘴?!?/p>
不得不說,阮玉的反應就是快。
隨口胡謅的一句話,成功將靈遠和古邢騙了過去。
“馴獸大陸是比碎空大陸更高級的大陸,你不小心傳入那里,確實會有許多危險。”
“師父,你知道你不在的這小半年,我是怎么過的嗎?”古邢淚眼汪汪的,好像被人欺負了似的。
阮玉嘴角抽抽。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古邢這廝仗著自已的身份,沒少在青陽宗蹭吃蹭喝蹭修煉資源吧?青陽宗就差把他當祖宗供起來了!
“遲遲見不到師父,我這是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 惫判线@一刻宛如戲精附體,真是什么騷話都說得出口。
阮玉無語了:“你自已照照鏡子,都胖了一圈了吧?這叫茶不思飯不想?還有,你眼皮子底下有黑眼圈嗎?確定夜不能寐?”
被阮玉戳穿,古邢也不害臊:“矮油~”
“師父你心里知道就好了,干嘛要說出來?”
“喂?你這人怎么一直盯著我啊,看得我毛骨悚然的!”古邢剛剛就想說君燃了。
看著他的眼神好冰冷,令人窒息。
尤其是剛剛他說出“矮油”兩個字的時候,那股寒意更甚!
“還有,你拉著我?guī)煾傅氖指墒裁??我?guī)煾傅南阆阌袷?,也是你可以摸的?”古邢一早就看不爽了,在他心里,沒有人配得上阮玉。
下一秒,他肩膀一挺,跟老鷹護犢子似的,上去就想拍開君燃的咸豬手。
“他是我夫君。”沒等君燃釋放威壓把古邢嚇死,阮玉搶先一步開口道。
不然他真怕古邢會七竅流血。
一切的醋意,惱火,都在聽到“夫君”兩個字后,化作了柔情蜜水。
“啥?”古邢以為自已耳屎沒掏干凈,特地用小拇指摳了摳,才又問了一遍:“師父,你剛剛說啥?”
“他是誰?”
靈依靈遠湊了過來。
甚至青陽宗的幾位長老也不自覺的豎起了耳朵,一副偷聽的樣子。
阮玉忍不住一笑,重申一遍道:“我夫君?!?/p>
“師父你啥時候成婚了?”
“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靈依恨不得現在把阮玉拉到閨房里,仔仔細細的盤問一遍來龍去脈。
但是一轉頭看到君燃那生人勿近,不然則死的強大氣場,立馬就退卻了。
蒜鳥蒜鳥,還是等阮玉一個人的時候,她再問吧。
“前不久,不過還沒舉行婚禮?!?/p>
君燃扣著她的手指稍稍用力:“婚期半年后。”
等到事情結束,他立刻與她完婚。
一刻也等不了了。
“嗯?!比钣裎?,繼而低頭一笑。
少見的露出了小女人的姿態(tài)。
這一幕可給靈依看呆了,就好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樣。
看來阮玉是真的遇到真愛了。
她這個做朋友的,發(fā)自內心的替她開心。
“那到時候我能坐主桌嗎?”
“可以?!?/p>
聊著聊著就聊偏了,阮玉將話題掰回正軌:“我不在的這幾個月里,青陽宗有沒有出現什么奇怪的人?”
“沒有啊?!惫判蠐u頭。
靈依不滿的瞪他:“你整日就知道吃喝玩樂,你知道個啥???”
隨即轉頭對阮玉溫柔的說:“青陽宗最近幾個月都沒有招收新弟子,沒有一個外人進入。不過青陽宗附近的一個村子,最近憑空消失了,宗主去調查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阮玉隱隱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宗主什么時候去的?”
“四月有余了。”
靈依忽然想到什么,嘴唇動了動,但考慮到周圍有人,便沒著急說出口。
“一會我有話同你說?!彼齻饕艚o阮玉。
阮玉好奇問:“現在不能說嗎?”
都用傳音了,也不用擔心別人會偷聽到。
靈依尬得嘴角抽筋:“我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