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親熱了一陣子就開始張羅,三妹本來打算簡簡單單的過年就算了,白川的到來給她帶來無限動力,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給白川做飯,變成了賢惠的小廚娘。
白川整理好衣服,也過來幫忙。
兩個人霍霍著白面,互相喂著食物,口口相傳,濃情蜜意。
吃過晚飯,白川喝了點小酒,他微醺著半躺在那醉眼朦朧的盯著三妹,怎么看也看不夠。
三妹也有點醉了,情到深處三妹給白川唱了一段最拿手的河北梆子,關(guān)于愛情的經(jīng)典片段。
白川聽的如癡如醉,恍惚間愣了神,他心中喃喃自語:“要是早點遇到你就好了,我何苦亂情亂性,如今身陷囹圄,眼巴巴的看著你卻不能真正擁有。”
想到這白川眼角濕潤,三妹毫無察覺陶醉的唱著。。。。她用情至誠至純,感天動地。
小洋樓里,珍珍的肚子里孩子鬧騰的不行,“媽,今天咋孩子動的這么頻繁呢?”珍珍有點緊張。
珍珍媽放下?lián){面杖過來摸著珍珍的肚子,她笑著起身:“沒事的,肯定是過年喜慶激動的!”
珍珍爸爸拿著春聯(lián)左擺右擺。
“門口貼對聯(lián)就行了,你怎么家里也貼,真是閑的!”珍珍媽一邊搟餃子皮一邊念叨:“今天你小姨和姥姥一會兒過來吃年夜飯,這餃子我們得快點包!”
珍珍起身嘟囔:“多累啊,你看你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我想吃你做的飯都吃不到?,F(xiàn)在為了小姨和姥姥還自已親手包!”
“那可不?咱爺倆比不上她們娘倆親!”珍珍爸爸笑著打趣。
“行了啊,你爺倆少嘮叨我,不然一會兒沒有大紅包!”
珍珍心里又惦記起白川:“我說讓白川過來一起過年,你就是不同意!孩子鬧騰肯定是想爸爸了!”
媽媽本來高興的,珍珍一提白川她又拉下臉子把餃子皮一扔:“我告訴你啊,今天過年我心情好,你別給我提那癟犢子玩意添堵。他還不配來我們家過年。且不說他窮不拉幾的還裝起大尾巴狼了,我都勉強(qiáng)同意你們打結(jié)婚證了,他還拽上了。我告訴你孩子生下來我和你爸爸給你養(yǎng),你以后都別去求他結(jié)婚!”
珍珍媽一頓輸出,氣氛尷尬。
“別提了,這事年后再說吧!”爸爸過來圓場:“今天就開開心心和和美美的過年!”
爸爸給珍珍遞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了,破壞了家里和諧的氣氛。
珍珍心里一直是不安的,白川就像是風(fēng)箏,孩子就是手里的線,感覺隨時都會脫繩而飛。
她后悔自已之前生氣耍小性子沒有及時辦結(jié)婚證,如今白川總是躲著自已,孩子越來越大真是騎虎難下。
雪天里,路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的,像鵝毛般輕飄飄晃悠悠的往下落,大狗和小梅子一家人頂著雪回家,大狗給小梅子拍衣服上的雪花,小昭手里拿著糖葫蘆,開心的呲牙。
“兒子,快進(jìn)來!”小梅子招呼門外玩雪的小昭。
大狗洗了手看著窗外感嘆:“這一年過的真是如夢如幻,我感覺這輩子的好運(yùn)氣都用光了!”
“別胡說,以后更好呢!”小梅子遞過熱毛巾給大狗擦臉。
“你看兒子多開心,真好,我大狗的兒子有一天能真正活的像個人。”
小梅子知道大狗又想起自已悲慘的小時候,她走過來輕輕從身后抱住大狗:“一切都會更好的,我們一起給孩子擋風(fēng)遮雨,讓他不再承受人間的疾苦。不走我們走過的路!”
小昭玩的開心,給雪人插上了糖葫蘆。屋外鞭炮聲聲,闔家歡樂。
三弟和惠春也收拾了新屋子,自打那次挨打以后。三弟老實的像一只綿羊,家里的活都搶著干,他的腰傷還沒有好。
惠春雖然生氣,但是三弟每一聲不經(jīng)意的呻吟都會扯著她的心。
三弟如同被打回了原型,鎖了邪骨。惠春心想如果他能一直這樣過日子就好了。
沒辦法,三弟就像披著人皮的狼,總會在戾氣集結(jié)的時候化身,要么把家人打個稀爛,要么被別人打個稀爛。
劇院門口,寒陽的車已經(jīng)停了好一會,他不時的看著后座上的鮮花和禮物,慧敏爸爸讓他來接女兒。
今天慧敏學(xué)校要留幾個女生一起參加跨年夜的節(jié)目表演。
為了結(jié)束以后正好能回家吃年夜飯。大家來不及卸妝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來。
寒陽剛看到慧敏和幾個女生嘻嘻哈哈的走出來。他一臉笑容起身拿花準(zhǔn)備下車。
一輛二八自行車疾馳而過停在門口,寒陽一看就黑了臉,“媽的,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王志忠,過年也不消停!”
寒陽車停的有些遠(yuǎn),他大步往前走,慧敏告別了同學(xué),一屁股坐到了王志忠的后面,兩個人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騎去。
寒陽看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恨的直跺腳,鮮花落地腳踩的稀碎。
轉(zhuǎn)眼過了年,人們又開始忙碌起來。
小洋樓內(nèi),珍珍肚子大下樓的時候少踩了一個臺階直接滾下來。
父母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做手術(shù)了。
珍珍媽媽和爸爸等在外面,不多時白川也被人帶來。
珍珍媽媽很是憤怒把一切都?xì)w責(zé)在白川身上。她使勁的捶打著白川,爸爸起身阻止:“不要這樣,這是醫(yī)院,珍珍還在里面!”
珍珍媽靠著爸爸哭泣:“你說會不會有事???她咋那么不小心呢?”
爸爸低頭不語,白川靠墻站著,此刻他心里莫名其妙的希望孩子保不住,自已就能擺脫了珍珍一家人了。
燈滅掉,醫(yī)生出來表示遺憾:“孩子沒保住。大人失血過多需要轉(zhuǎn)到重癥監(jiān)護(hù)?!?/p>
珍珍媽媽失聲痛哭跪地不起。
珍珍被送到監(jiān)護(hù)室里,里面各種儀器滴滴答答,媽媽坐在旁邊抹著眼淚。
珍珍爸爸在門外語重心長的對白川說:“哎!孩子沒有保住,不過你們都年輕以后還會有的。等珍珍醒了你好好陪陪她,至于工作你阿姨的意思是你以后可以到她的廠子里上班。時間寬松自由,方便和珍珍一起生活?!?/p>
珍珍爸停了一下繼續(xù)說:“等珍珍好起來就去打結(jié)婚證,不用買什么房子,其實都是你阿姨好面子,咱家也不缺那點錢,你到時候把你父母接過來住,大家熱熱鬧鬧的!”
白川沒有說話,他內(nèi)心的想法是孩子沒有了,就可以擺脫珍珍,沒想到又被安排成任珍珍擺布的玩偶,白川心中郁悶,一時說不出話。
珍珍爸爸看白川愁眉不展,他以為白川心痛孩子拍了拍肩膀:“這件事你父母知道難免會責(zé)怪,你等幾天買點東西回去當(dāng)面說說解釋一下!”
白川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