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哥們陪你喝點!節(jié)哀順變!”蘇強(qiáng)拿起酒瓶遞給高東海。
瓶子碰在一起“叮當(dāng)!”作響。
“老蘇,過來跟我一起唱!”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招呼蘇強(qiáng)。
“你不會自已唱,爺爺一會兒不在你就叫!”蘇強(qiáng)紅著臉打趣。
“快點!快點!升組長架子大是吧?”男人叫囂。
“你去忙吧,我可以的!”高東海點頭示意。
蘇強(qiáng)起身拍了拍高東海的肩膀安慰:“都會過去的!想開點,天涯何處無芳草!”
高東海沒說話,他軟的沒了呼吸的力氣。
蘇強(qiáng)到旁邊把高東海所在位置的燈光調(diào)暗,想讓他一個人平靜平靜。
高東海的付出他看在眼里,從最初的敵意到后頭的折服。
換作是他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蘇強(qiáng)有些生氣小娟子傷高東海如此之深,可是眼前浮現(xiàn)小娟子一顰一笑他也再無力氣責(zé)怪。
是啊!她是一朵盛開在枯草里的花,怎么能忍心她一直郁郁寡歡墜落平凡。
她如此努力就該去翱翔,去那種神仙打架的山巔搏出她的天地。
“哎。。。此情可待成追憶,愛也幽幽,恨也幽幽。。。”蘇強(qiáng)文鄒鄒起來。
“快點!磨磨唧唧!”男人過來一把薅住吟詩作對的蘇強(qiáng),話筒懟在他嘴邊“我要聽“大花轎!”
蘇強(qiáng)被整的無語“行,你等著,人家唱歌要錢,我唱歌要你命!”
屏幕上,是新娘坐著花轎,新郎喜眉笑眼。郎情妾意恩恩愛愛,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一幕深深刺激著高東海。
自已心愛的小娟子以后會嫁給誰?
曲盡人散,蘇強(qiáng)送完朋友回來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
墻角的高東海蒙衣服蜷縮著一動不動。
“兄弟,回吧!”蘇強(qiáng)過來摸著高東強(qiáng)的腿盡顯溫柔。
“你回吧,我今天在這睡了!”高東海聲音哽咽,像是哭了。
蘇強(qiáng)心里也難過,從小到大,哪里見過老高哭鼻子。他是樂天派。
“來!我陪你喝,喝酒斷愁腸!今天過去明天重新再來!”蘇強(qiáng)表情嚴(yán)肅。
高東海沒有說話,默默起身輕拭眼角淚痕。
蘇強(qiáng)點了烤串和啤酒,兩人開始推心置腹的開始下半場。
“后悔嗎?”蘇強(qiáng)被熱油燙了嘴,他齜牙扭頭問高東海。
高東海咬著烤串搖搖頭。
“五年時間鞍前馬后一毛沒換回來!手沒拉過,嘴沒親過,如今落得這般天地看的哥幾個都心疼!”蘇強(qiáng)不禁嘲諷。
高東海冷哼:“你不懂,一輩子能遇到一個讓自已心動的人多不易。你不見她心里腦子里滿滿的都是她。
見到她恨不得把心肝摘了給她。她高興你開心,她難過你自責(zé)。每一天都期待著跟她長長久久!
哎!說一千道一萬都怪我家里窮,達(dá)不到她媽的要求,不然她會是我的!”
看著高東海無可救藥的樣子蘇強(qiáng)搖搖頭
“我該說你什么好?你還雖敗猶榮呢?”
“當(dāng)然,雖然最后不能在一起,但我最起碼陪了她五年。
我知道她的為難,她的不易。這些日子都是我生命里最溫暖的光。你這種沒有真愛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蘇強(qiáng)撇撇嘴:“那是,我倒是想,你也不給我機(jī)會呀!”
“滾蛋!”高東海破涕為笑。
蘇強(qiáng)繼續(xù)“是啊!我說的沒錯?。【驮蹅兡莻€破班出了這么一個才女誰不稀罕?
她大大小小比賽哪次不拿獎?這樣的女孩我做夢都想要。
說來也氣,我們還沒來得及靠近,你他媽的就給包圓了!哎!”蘇強(qiáng)仰頭猛干一個。
他本來想開導(dǎo)高東海,結(jié)果把自已繞進(jìn)去了。
高東海笑出聲“你慫你怪誰?”
蘇強(qiáng)不愿意了“我他媽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看你上了我不得下來?沒想到你小子最后也沒拿下,早知道就不讓給你了!”
高東海食之無味停了手。
蘇強(qiáng)說的起勁半開玩笑“這次你們結(jié)束了,總該輪到我們了吧?”
聽了這話,高東海瞳孔收縮,表情乖戾“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蘇強(qiáng)難得這么爺們一回。他目光如炬。
高東?!按汤狻币幌抡酒鹕?,雙拳緊握。
蘇強(qiáng)突然噗嗤一笑打破僵局“你看看你,我開玩笑的你還當(dāng)真了!我有未婚妻。”
高東海知道蘇強(qiáng)跟他未婚妻鬧掰了,因為談好的婚事女方臨時又改口,還要加十萬塊。
高東海收緊的拳頭松開。他嘆了口氣幽幽開口“你要喝過我就讓你!”
“你說話算數(shù)!”蘇強(qiáng)興奮,他解開上衣扣子紅了臉拿起一瓶狂炫。
高東海毫不猶豫,酒水咕咕下肚,臉上分不清是酒漬還是淚水。
“不行了!”蘇強(qiáng)皺眉放下酒瓶,他心里清楚自已更沒有可能,所以選擇了妥協(xié)。
高東海喝完剩下的酒,完勝了蘇強(qiáng)就沒有了意識。
第二天中午。北京醫(yī)院。
“咋樣?情種?好點沒有?”陳默坐在旁邊削著蘋果打趣。
高東海感覺腦袋炸裂,他抬頭看了看四周:“啥情況?”
“啥情況?你酒精中毒差點喝死!哎!”陳默搖頭嘆息。
“蘇強(qiáng)呢?”
“剛走,他還要上班讓我過來照顧你這個廢物點心!”陳默聽說了小娟子的事。
“我沒事!”高東海面色慘白。
“沒事最好,一個大老爺們娘們唧唧的!不就是女人嗎?你把你那個瞇瞇眼睜開看看,這到處是美女呀!
你別剃頭挑子一頭熱了好不好?你就是喝死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了!早死早超生!”
“閉嘴吧!我最不愛聽你說話!”高東海起身,他感覺腿酸軟無力。
陳默拿著蘋果自已咬了一口,單手插兜往外走。
“你也不扶我一下,我是病人!”高東海無語開口。
“行了吧!多大點事!我去開車你趕緊下來!”陳默離開。
高東海平復(fù)情緒跟了出去。
“啪!”高東海坐上副駕駛長嘆一口氣“去哪?”
“去我家唄,反正我爸媽也不在??!”陳默發(fā)動車子。
“咳!”后座傳來異響。
高東?;仡^一看嚇的虎軀一震,車后頭啥時候坐著一個微胖的女孩。
圓圓的臉蛋,餃子形狀的眼睛,黑色的西瓜頭發(fā)型,正叼著一根棒棒糖看著高東海笑臉盈盈。
“誰呀?”高東海躲避眼神扭頭問陳默。
陳默嘴角勾起,口語:“你未來的老婆!”
“滾!”高東海不搭理,他現(xiàn)在虛弱的很,閉上眼睛跟著陳默往北京去。
車子上了高速公路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