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公安局門口。
天色,依舊是昏沉的。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唯有掃大街的環(huán)衛(wèi)工人。
微弱的燈光,從公安局照耀出來。
天太冷了,環(huán)衛(wèi)工人哈了一口氣,準備喝一口熱水。
就在此時,從前方路口,顫顫巍巍,走出一個身影。
“嗯?”
環(huán)衛(wèi)工人就是一愣,然后就震驚看著。
那是一名女人,光著腳,身上就披著破爛的棉服。女人頭發(fā)上面凍結(jié)血污,她站在那,就跟幽靈一樣。
“同志!”
環(huán)衛(wèi)工人剛喊了一句,女人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
“咣當!”
女人倒在地上,這把環(huán)衛(wèi)工人嚇了一跳,連忙喊人。
從公安局內(nèi),也有人跑了出來。
……
“砰!”
姚健的辦公室,姚健直接把水壺給砸了。
姚健的對面,站著周麒麟等人,這些人滿臉愧色。
“給我查!”
“這個案子,我只給你們?nèi)斓臅r間?!?/p>
“人家是孩子,高二學生,還是遺骨?!?/p>
“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手段,我不管這個案子,背后是誰,給我弄出來。”
姚健能不憤怒嗎?今早救下的女子,只是高二的學生,人家孤兒寡母,卻被兇手給折磨一晚上,母親也死了。
現(xiàn)在那名學生,已經(jīng)瘋了。
全局上下,都知道這個案子。
“是!”
刑警們也憤怒,兇手太不是人了,他們必須盡快破案。
“王八蛋!”
姚健瘋狂敲擊辦公桌,他要是年輕幾歲,一定親自去抓兇手。
……
葉建國站在幼兒園門口,把女兒送了進去。剛回頭,卻看著肖自在開著一輛吉普車,正對著葉建國招手。
“肖哥!”
葉建國疑惑走了過去,肖自在面對葉建國,神色很是復雜。
如今的葉建國,已經(jīng)是大佬了。
肖自在也得對葉建國認真對待。
“葉總!”
肖自在剛說了一句,就被葉建國打斷道:“肖哥,咱們師兄弟,你要這么喊我,我可不高興?!?/p>
聽到葉建國這么說,肖自在訕笑一下。
“你現(xiàn)在可是大老板?!?/p>
“北方商會副會長。”
“也是我的領(lǐng)導?!?/p>
肖自在的安保公司,也加入北方商會。
“拉倒吧,有事?”
葉建國直接拉開車門,坐在車內(nèi),畢竟外面太冷了。
“昨天晚上,冰城出一個案件。”
肖自在神色肅然起來,把高二女學生遇害的事情,告訴葉建國。
“草!”
葉建國也罵了一句,肖自在看著葉建國道:“建國,你既然說是兄弟,兄弟我就得提醒你,你現(xiàn)在掌控冰城江湖。”
“你的手下那么多,是不是?”
肖自在說到這里,葉建國就明白過來。
肖自在是提醒自己,也是肖自在背后的李方明提醒自己。他們是跟葉建國是一伙的,但他們也有原則。
這樣的案件出子,他們必須給老百姓一個交代。
葉建國深吸一口氣,他是真喜歡這個時代。
至少,許多人,都有原則。
葉建國也有原則,他對著肖自在點頭道:“如果真是我的人做的,我一定交出來?!?/p>
“哪怕是陳洛家,我也給他送進公安局?!?/p>
“肖哥,兇手是畜生,我也有女兒?!?/p>
肖自在聽到葉建國這么說,頓時放心下來。肖自在真怕是葉建國的人干出來的,這樣的話,雙方就會決裂,許多事情都不好辦了。
這么看來,葉建國是明事理的人。
“肖哥,你也告訴李大哥。”
“我葉建國,的確黑白通吃,但我絕不做喪良心的事情。”
“好!”
肖自在跟葉建國握手,也不廢話了,直接去匯報李方明。
葉建國下車,看著老刀和老毛子。
“回公司!”
葉建國目光陰沉,冷酷站在辦公室之內(nèi)。
陳洛家站在那,臉色也更加黑了。
“老板,你放心吧,我現(xiàn)在就去查?!?/p>
“如果真是我們的人做了,老子先做了他?!?/p>
那可是孩子,就被畜生給毀了。
“詢問一下金標,樸金秀和姜在原在哪?”
葉建國再次加上一句,陳洛家瞳孔一縮,望著葉建國道:“老板的意思,順便利用這個案件,把他們給解決掉?”
“讓公安以為?”
葉建國目光掃視陳洛家。
“不,我是想弄清楚。”
“兇手,到底是誰?”
“你懷疑是樸金秀等人?”
陳洛家再次震驚,葉建國怎么判斷出來的?
“去吧,探聽消息?!?/p>
葉建國沒法解釋,但他就是有一種感覺,這個案件,有可能跟樸金秀有關(guān)。
“如果真是你?!?/p>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給孩子,還有那名可憐的母親報仇?!?/p>
“殺人,不是最好的懲罰?!?/p>
老刀坐在那,也慢慢站了起來,也不跟葉建國說什么。
不用說什么,老刀也會去調(diào)查。
這個案件,讓每一個人心中憤怒。
黑白兩道,都為了找到兇手,開始調(diào)查。
……
葉建國就在公司,等待消息。
陳洛家中午時候,回來一趟,告訴葉建國一些消息,金標那邊說樸金秀等人呢,再次換了地方,晚上才能夠知道。
“換地方?”
“上次住在哪?”
葉建國問了一句,陳洛家愣住了,他沒有問清楚。
“去問問!”
“是不是郊外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