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錚的假期快過了,要回嶺南了。
回去的時候,他順便回家一趟,除了看望父母,也是想將兩人的婚事告訴兩位老人。
南瑾舍不得,相處了這么久,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結(jié)果卻要分隔兩地。
雖然她們有空間,隨時都可以見面,可感覺還是舍不得。
但她又很緊張。
“阿錚,如果外公要打你,你可別與他還手,他年齡……”
袁錚大手輕按住她的嘴,幽幽道:“瑾兒,要改口了,叫爸。”
南瑾:“……這不是還沒有結(jié)婚嗎?”
“咱們是訂了的?!彼麪科鹚氖?,示意她看上面的金戒指:“瑾兒,這是我訂下的?!?/p>
她輕輕一笑,臉上染上緋紅:“好,你訂下的?!?/p>
“回去可別與你爸打架,要多讓著他。”
他伸手摟上她肩膀,輕嘆:“瑾兒,你這樣讓我怎么舍得回去?”
南瑾扭身靠入他懷里,雙手環(huán)上他的腰,臉頰在他胸前蹭了蹭。
她也很舍不得啊。
“小子,這些是上京的特產(chǎn),帶些回去給你父母嘗嘗?!?/p>
外面?zhèn)鱽砝蠣斪拥穆曇?,嚇得南瑾趕緊從他懷里出來。
兩人相視一眼,唇角帶上了笑意。
“走,去看看我爸給你準備了什么東西,出去后你就找個機會悄悄放進空間里,不用一個人帶著累?!?/p>
低低交代一聲,兩人才一起牽手走出去。
老爺子現(xiàn)在看到他們的牽手,也假裝沒有看到了。
他讓張姨幫忙搬了很多東西進來,秋梨膏,酥糖,烤鴨,虎骨酒,醬肉等。
“爸,這些烤鴨帶回去不得壞了???”
“不怕,我特意讓他們精制過的,用荷葉包著,外面再放上冰塊,放進泡沫箱里,回去熱了就能吃?!?/p>
現(xiàn)在還沒有真空包裝,這些東西要帶回去就只能這樣了,但味道肯定不如新鮮的好吃,多少也會有些變味,畢竟在車上兩三天時間呢。
南瑾只好自己拿出真空包裝機,把烤鴨放進去,再抽真空。
幾人看著她忙碌:“囡囡,這又是干啥?”
“把東西抽了真空之后,保質(zhì)期能延長,帶很遠地方都可以?!?/p>
“但如果里面進了空氣,那食物就要變質(zhì)了,就得趕緊吃了?!?/p>
“還有這樣的好東西?之前你也沒提。”
南瑾哪能時刻記得那么多???不得見到東西的時候,她才能想起來嗎?
“你們也沒問啊,我這不是忘記了嗎?”
她嘀咕著,連水果也全部真空包裝。
“既然你這個可以多放些時間,那我讓人再買兩個烤鴨送過來?!?/p>
老爺子當(dāng)即去打電話,原本還怕回去要壞,現(xiàn)在好了,不用擔(dān)心了。
袁錚趕緊阻止:“首長,這里已經(jīng)很多了,不用再買了?!?/p>
如果不是怕被打,他也想改口叫爸。
老爺子只是看他一眼,沒理會,繼續(xù)吩咐人送來,甚至還有鵝腸,鵝肝,燉大肘子等。
南瑾悄悄跟白愛蘭道:“媽,你說爸這是不是要討好未來親家?”
白愛蘭輕撫她的長發(fā),輕聲道:“是啊,你爸也是為了你好,怕你以后嫁過去后被欺負,也沒個人能搭把手的。 ”
“把兩個老人討好了,他們也能對你好些?!?/p>
南瑾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把頭靠著她肩膀,眼睛紅紅的。
“媽媽,對不起,害你們擔(dān)心了?!?/p>
白愛蘭一手摟著她肩膀,一手幫她輕擦眼淚,聲音仍然很溫柔:“傻孩子,你是我們的女兒,不管你去到哪里,是好是壞,爸媽都會擔(dān)心的。”
“爸媽能為你做的不多,只要親家能對你好些,讓我們做什么都愿意。”
南瑾緊緊抿著唇,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流。
這才是真正的父母深沉的愛啊,還沒有結(jié)婚,他們就為她考慮那么長遠了。
老爺子打完電話過來,卻發(fā)現(xiàn)閨女竟然在哭,一下子麻了。
“囡囡這是怎么了?跟爸說說?”
從找回這個女兒開始,他還沒有見過女兒這樣的一面。
袁錚站在她面前,雙眼也緊盯著她,眼底的心疼快要溢出來了。
南瑾趕緊抹去眼淚,哼唧道:“沒有,就是爸媽對我這么好,我感動?!?/p>
老爺子這才扯了扯她的長發(fā),輕聲道:“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爸媽愛你,對你好都是應(yīng)該的。”
南瑾想說不是那樣的,但最后也沒有說出來。
她以后會好好反饋回他們的,也會對他們很好,給他們養(yǎng)老。
哭過后,等東西送來了又開始抽真空包裝,真空包裝后可以不用冰也行,反正到時候讓他放進空間里,也不怕壞了。
歐陽曉送他去火車站,南瑾也跟著去送他。
“瑾兒,別送了,回去吧?!痹P也很不舍,但在外面,他還是很理智的,再多的不舍,他都能控制住。
但眼底的不舍與深情快要溢出來了。
“我知道,你先進去我就走?!蹦翔獩]有跟著擠進去,只讓他先進去。
他又深深地凝了她一眼,才提著一個大袋子走進去。
直到人進入站臺上車了,她才不舍地轉(zhuǎn)身。
“小燭?是你嗎?”
一道驚訝的聲音叫住她,一名中年男人匆匆追上來,仔細打量她。
南瑾抬頭,看著中年男人感覺有些熟悉,卻又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你是……”
“小燭,我是南振華,你叔叔啊,想起來了嗎?”
南瑾一怔,這才從原主小時候的記憶中找到這個中年男人。
男人是養(yǎng)父南志誠的堂弟,原主小時候見過兩面,記憶很模糊了。
“三叔?!彼辛巳耍骸澳阍趺丛谶@里?”
養(yǎng)父對原主還是很好的,所以沒有人懷疑過她的身世。
“小燭,我調(diào)到上京來了,來車站接人,你怎么會在這里?這些年都去哪里了?”
南振華一邊打量她,一邊道:“那時候聽說大哥出事后,我曾經(jīng)趕回去過,但已經(jīng)找不到你了。”
南瑾往后退一步,離他稍遠了些:“三叔調(diào)來上京了啊,真好,三嬸和詩燕她們都好嗎?”
南振華笑笑:“好,她們都挺好的,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有時間叔請你吃飯?!?/p>
南瑾笑笑:“這多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住的是哪里?”
“怎么回事?你在上京做什么工作?還是讀書?”
南振華看向出口的方向,似乎看到了什么人,趕緊拿出筆紙遞到她面前。
“你留個電話號碼給我,我忙完后給你打電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