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綠燈亮了。
陳誠一腳油門率先啟動離開。
“剛才,江風坐的誰的車子啊?那女人看著好漂亮啊?!标愓\微笑道。
他故意這么說的。
“你若喜歡的話,你也可以去追。”夏沫淡淡道。
“我...”陳誠頓了頓,又道:“夏沫,你知道我的心意。從大學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除了你,我的心里沒有其他人?!?/p>
夏沫沉默著,沒有說話。
片刻后,夏沫突然道:“在前面停一下吧?!?/p>
“還沒到你家呢?!?/p>
“我有事?!毕哪馈?/p>
“可是...”
“我想下車。”夏沫又道。
陳誠知道夏沫的性格。
他沒有再說什么,隨后靠邊停車。
夏沫從陳誠車上下來后,然后直接跑到馬路上攔下了后面蘇淺月的車子。
蘇淺月緊急剎車,差點就撞到夏沫了。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江風也是一陣后怕,酒勁都驚跑了很多。
他恢復情緒后,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夏沫,你瘋了嗎?你不要命了?”江風道。
“你們倆,什么時候搞在一起的?”夏沫表情淡漠道。
“你不要說這么難聽的話。我剛才在他們家喝酒,現(xiàn)在嫂子送我回家。僅此而已。我們的人際關(guān)系沒有你想的那么齷齪?!?/p>
江風頓了頓,又道:“而且,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p>
“呵?!毕哪α耍骸敖L,你在自戀什么?你不會以為我在吃醋吧?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讓我吃醋?是你那毫無前途的工作?還是你那不求上進的心態(tài)?江風,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當初和你結(jié)婚。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做同樣的選擇!”
江風愣住了。
“你,真的是這么想的?”
“不然呢?我該怎么想?”夏沫冷看著江風。
江風沉默著。
他有時候搞不懂夏沫。
其實,當年,夏沫在那么多有錢的追求者中選了最窮的自己。
她從來都不是那種貪戀物質(zhì)的女人。
但提出離婚的時候,她說,她受夠了貧窮。
可是,她的眼神告訴江風,離婚還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她不說。
他很想知道夏沫在想什么。
但他不知道。
少許后,江風平靜下來。
“所以,我和蘇淺月什么關(guān)系,和現(xiàn)在的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江風又淡淡道。
夏沫攤了攤手:“確實沒關(guān)系,是我沖動了?!?/p>
她隨后,突然來到主駕駛座的車窗前。
蘇淺月雖然沒有下車,但主駕駛座的車窗玻璃開著。
夏沫趴在車窗上,看著主駕駛座的蘇淺月,微微一笑道:“蘇老師,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初見你的時候,我覺得你就像那一塵不染的天使。現(xiàn)在我才意識到,你不是天使,而是那勾魂的狐貍精。在我眼皮底下把我男人給偷了。你這白蓮花的演技簡直可以獲得奧斯卡了?!?/p>
蘇淺月沒有說話,但眼眶里涌動著淚水。
江風其實不太容易發(fā)火,他的性格其實是偏溫和的。
但此刻,他是真的被夏沫激怒了。
他一把將夏沫從主駕駛座旁拉開,怒道:“夏沫,你神經(jīng)病啊!我們倆的事為什么要牽扯到別人?”
這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陳誠也走了過來,道:“夏沫,我們走吧?!?/p>
夏沫這會情緒似乎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她沒有再說話,轉(zhuǎn)身離開了。
江風也是回到了蘇淺月的車上。
蘇淺月沒有說話,啟動車子就離開了。
隨后一路,車上有些沉悶。
“那個,對不起,我...”江風開口道。
蘇淺月情緒也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
她笑笑道:“沒事。只是...”
她頓了頓,又道:“以前也聽說過夏沫比較強勢,今天算是領教了。和強勢的女人在一起生活很辛苦吧?”
“所以,我一直很羨慕吳哲。娶了你這樣的老婆,命真好?!苯L感慨道。
蘇淺月笑笑:“家花沒有野花香,男人都覺得別人的老婆好?!?/p>
她頓了頓,又平靜道:“可能吳哲也是這樣吧。就像今天晚上,突然跑出去,徹夜不歸,也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正躺在其他女人身邊?!?/p>
“沒有的事,別瞎想,吳哲外面沒有人,我可以向你保證?!苯L趕緊道。
蘇淺月白了江風一眼:“你們男人只會相互打掩護?!?/p>
她頓了頓,又道:“算了。不說這個了?!?/p>
車里重新陷入了沉默。
兩人各有心思。
大約二十多分鐘后,蘇淺月的車子在江城某個小區(qū)門口停了下來。
“我到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苯L道。
“你一個人行不行???”蘇淺月道。
“可以的。”
話音剛落,江風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酒勁又上來了。
蘇淺月也是下了車:“我還是送你上去吧?!?/p>
她表情有些糾結(jié),但最終還是伸出手攙扶著江風。
把江風送回家,蘇淺月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從外面闖進來一個中年婦女,兇神惡煞的。
看到蘇淺月就罵道:“你就是江風出軌的那個小賤人是吧?”
蘇淺月臉色難堪。
她脾氣是好,但泥人也有三分火。
誰也不想被人這么羞辱。
這時,江風從臥室里沖了出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夏沫的母親,他的前丈母娘。
看到江風,夏母更是情緒激動。
“江風,你這挨千刀的。當初,沫沫要嫁給你,我就不同意。你單親家庭,要啥沒啥。結(jié)婚三年了,連房子都買不起,就廢物一個?!?/p>
說完,夏母又看著蘇淺月道:“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看你也挺漂亮的,你跟著江風這種人圖什么?他就是不求上進的廢物一個,讓他換工作,他還不樂意,一個大學的輔導員算什么正經(jīng)工作?就一個打雜的。”
“阿姨?!边@時,蘇淺月開口了。
她頓了頓,又淡淡道:“我覺得你說的不對。大學輔導員,你可以說是一個沒有什么前途的工作,但你絕對不能說是‘不正經(jīng)’的工作。這份工作可能遠比你想象中更重要,它是溝通學生和學校的重要橋梁,是大學教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說,輔導員比在編的老師更重要?!?/p>
“哼,你是他的情人,你自然幫他說話?!?/p>
“我不是他的情人!”蘇淺月終于是忍不住了,突然吼道。
她性格是好,但也不是逆來順受的類型。
夏母也是被蘇淺月突然暴起的氣場給嚇著了。
她不敢再說蘇淺月,而是又看著江風道:“江風,繼續(xù)拖著也沒什么意思,我勸你還是盡快和沫沫離婚吧。我也不介意告訴你,現(xiàn)在有一個沫沫大學的學長在追求她,人家開的有公司,資產(chǎn)上億。你跟人比,啥也不是。你要是對沫沫還有一點感情,你要是還有一點良知,就放過她吧。”
江風有些驚訝。
他和夏沫今天已經(jīng)辦完了離婚手續(xù),離婚證都已經(jīng)領了。
但聽夏母的意思,她還沒跟家里人說。
“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他收拾下情緒,突然咧嘴一笑道:“想讓我和夏沫離婚?。啃邪?,給我一百萬精神損失費。”
噗~
夏母差點沒被氣吐血。
“江風,你要不要臉??!”
“你要臉?你不分青紅皂白的辱罵別人就要臉?我看你是老不要臉?!苯L又道。
他火力全開。
和夏沫結(jié)婚的這三年,他受夠了這個尖酸刻薄丈母娘的冷嘲熱諷和各種刁難了。
以前,他為了婚姻,忍了。
但現(xiàn)在,他和夏沫都離婚了,誰還能忍前丈母娘的刁難和辱罵啊。
夏母被江風罵傻眼了。
誰能想到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廢物女婿突然這么強勢了?
“好,很好,江風,你等著!不離婚是吧?我們法院見!”
臨走前,夏母又看了一眼蘇淺月,道:“還有你,給人當小三,你爸媽的老臉都被你丟光了,你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p>
蘇淺月沒有說話。
等夏母離開后。
“我也回去了?!碧K淺月平靜道。
江風看著蘇淺月:“對不起?!?/p>
“我也有責任,我不該這么晚一個人送你回家。以后...”蘇淺月頓了頓,看著江風,又道:“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p>
說完,蘇淺月就離開了。
她下了樓。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指著鼻子罵‘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如果她做了,被罵。
活該。
可她明明什么都沒做,卻還是被人這么辱罵。
越想,心里就越委屈。
再疊加其他的一些委屈,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然后,沒注意,腳下打滑,差點掉入小區(qū)里的水池里。
但被人及時拉了回來。
江風。
他跟著蘇淺月下來的。
“你怎么下來了?”蘇淺月抹去眼淚,平靜道。
“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怕你出事就跟了下來?!苯L頓了頓,又道:“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對不起?!?/p>
“沒事。”蘇淺月頓了頓,又道:“我剛才說的,也有些重了。仔細想想,可能我這個人的確有一些問題吧。印象里經(jīng)常會被人傳八卦。之前,我去我們班一個男生家里做家訪,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傳了黃謠,說我出軌班上的男學生。”
江風眉頭微皺:“什么?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說?”
蘇淺月的班級也是江風負責的。
按照江城大學的職責劃分,學生學習之外的事情,包括思政、生活、心理負擔,以及大四以后的就業(yè)指導,這都是輔導員的工作范圍。
“清者自清,而且,也找不到是誰造的謠?!碧K淺月道。
江風搖了搖頭:“嫂子,你這心態(tài)不對。這種事情必須要查清楚,不然對方只會更加變本加厲的造謠?!?/p>
他頓了頓,又道:“這個事,我來查。”
蘇淺月還想說什么。
江風又道:“這是我的職責范圍。”
蘇淺月嘴角蠕動,但最終沒有說什么。
她看了看時間,然后又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到小區(qū)門口吧?!苯L道。
她的車子在小區(qū)門口停著。
蘇淺月笑笑:“不用。也沒幾步路。”
“那行吧。你路上小心?!?/p>
江風沒有強行去送蘇淺月。
他也看得出來,蘇淺月嘴上說著沒事,但身體卻還是下意識的和自己保持著距離。
“你回去吧?!碧K淺月又道。
江風點點頭,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準備回去。
但才走幾步路,突然身后傳來落水的聲音。
江風扭頭一看,臉色微變。
蘇淺月不知為何栽倒在了小區(qū)的水池里。
江風趕緊跑過去,把蘇淺月扶了起來。
水池的水很淺,蘇淺月也沒淹著,但身上的衣服卻都浸濕了。
路燈之下,浸透的衣服可以很明顯看到里面的白色文胸。
蘇淺月的身材很好,前凸后翹,細腰大長腿。
至少C罩的胸圍在濕身衣服緊貼的情況下,格外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