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瑤聲音平淡,眸子卻在現(xiàn)場這些人的身上輕輕一掃。
“既然是來調(diào)查的,那就查個仔細(xì),任何一人的房間都不能遺落?!?/p>
楚玉瑤的那雙眼睛就這樣掃在這些人的身上,愣是讓這些前來搜查的侍衛(wèi),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慌。
還是有一些驚艷的立刻回過神來,臉上勾起一抹客套的笑。
“貴妃娘娘這話可就說得遠(yuǎn)了,既然要找自然是要找個仔細(xì),絕不能叫著刺客有容身之處?!?/p>
楚玉瑤輕輕點(diǎn)頭,卻感覺這些人盯著自已的眼神有些微妙。
而在幾秒鐘后,他們的行動更是佐證了楚玉瑤的猜測。
這些人哪里是進(jìn)門調(diào)查的,分明就是打砸。
這好東西到了他們的手里不多時就全都變成破的了,就連床上的枕頭都十分狼狽的丟在了地上。
夏盞看著十分心疼,才剛要撿起來就被一位侍衛(wèi)推到一旁去了。
“調(diào)查期間請你配合?!?/p>
“再怎么調(diào)查也沒有將這好東西丟在地上的道理啊?!?/p>
夏盞在一旁氣的要命,卻在楚玉瑤一個眼神后默默的退了回來,心里憋了一口氣一樣。
從來沒有見過有誰像他們這么霸道的連一句解釋和上前調(diào)整的機(jī)會都不給。
“做的越多錯的越多,咱們干脆在這靜靜地等著,只要查不出來,這些人自然會回去的?!?/p>
楚玉瑤嘴上說著,可看著那些人的眼眸卻格外灼熱。
眼下的楚玉瑤能十分清楚地感覺到這些人并非是為了調(diào)查而來,更像是刻意給自已搗亂的。今天晚上破壞的這些東西,若是在外面少說,也得值個幾十兩銀子。
正當(dāng)楚玉瑤想著的時候,一人滿是疑惑的聲音傳來,立刻朝著頭目的身上一掃。
“這東西……”
“有什么不對勁的嗎?”
帶頭那人立刻來到自已手下跟前,緊緊打量了片刻,便轉(zhuǎn)身回到了楚玉瑤的跟前。
如今這府上的妃嬪們早就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甚至有不少人都經(jīng)過了調(diào)查,如今見楚玉瑤這正熱鬧,也有不少前來圍觀的。
“娘娘,你這雖然沒藏人,但能不能與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東西?”
說著更是直接將手中的兩件東西遞了過來。
只是一眼,夏盞便倒吸口涼氣:“這怎么可能呢?”
柜子里面的兩件東西是兩個巫蠱玩偶。
一個上面寫著皇帝的名字,而另一個則寫著太子的名字。
這上面早就已經(jīng)扎滿了針,仿佛真是有著血海深仇一樣。
楚玉瑤的臉色頓時沉了一大截,雙手也在此刻攥成了拳,倒不是被冤枉后心有不甘,而是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如此歹毒,在這后宮搞起巫蠱之術(shù)了。
而陷害的對象竟是自已。
“平日里看不出來娘娘居然有這么多的心思,背地里竟然還會做這種事情,這事兒若是讓皇上和太子知道了還不知會如何處置。”
那人說著面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但既然找到了,就絕不能就此作罷,看來我有必要將此物交到皇上面前,由皇上定奪了?!?/p>
眼看這頭竟然真的查出了大熱鬧,門外的這些妃嬪也是一個個議論著看著楚玉瑤的眼神奮斗著幾分驚詫。
“不會吧,這貴妃平日里看著可是怪佛系的,沒想到背地里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p>
“表面看著人畜無害有什么用?關(guān)鍵是要本心夠老實(shí)?,F(xiàn)如今東西都已經(jīng)被查出來了,還能有異樣不成?”
“這下可好,后宮怕是要少一位嬪妃了?!?/p>
外面的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卻并沒有幾個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替儲玉也要擔(dān)心,反倒是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起看熱鬧的心態(tài)。
后宮中的這些人究竟是何居心,楚玉瑤有時比他們自已還清楚呢,但眼下卻實(shí)在是不愿意與他們計較這些。
更何況如今麻煩就擺在自已眼前,要想辦法將陷害自已的人揪出來,還要想辦法證明自身的清白。
而這頭的動靜,此刻也引得細(xì)雨閣內(nèi)的蕭與微過來了。
聽說這些人竟然在此調(diào)查楚玉瑤的房間,蕭與微心中一陣憤恨,在聽說查出了下古娃娃后更是激動不已。
“開什么玩笑,我母……貴妃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如今的蕭與微已經(jīng)徹底認(rèn)定楚玉瑤正是自已突然消失了整整十年的娘親。
既然如此,那親生母親又怎么可能會對兒子下手,這分明是刻意陷害啊。
可方才這東西究竟是被誰丟在這兒的,蕭與微沒有第一時間趕到現(xiàn)場,自然是看不清,心里就像是有無數(shù)只貓爪在悄悄的撓著一樣,那叫一個難受。
忽然,蕭與微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似的,眸子里頓時透出一抹犀利的光幾步走上前將那巫蠱娃娃拿在自已的手里。
“這娃娃上分明還帶著一股味道?!?/p>
蕭與微面色凝重眼睛一下掃在文妃的身上。
“這味道分明與先前綁架我之人有幾分相似,貴妃先前為救我受了重傷,絕不可能是綁架我的人,那便只有一個可能……”
蕭與微說著,眸子立刻投到文妃的身上。
文妃心頭一驚:“怎么可能,娃娃哪有什么味道?”
“哦?”
蕭與微像是抓住了什么要命的字眼,那雙眸子立刻在文妃的身上一掃,再開口時語氣都發(fā)生了細(xì)微的變化。
“你離的那么遠(yuǎn)都能聞到這娃娃上有什么氣息嗎?”
文妃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只覺心頭沒由來的一陣顫。
同時心底里有一種微妙的感覺,也在此刻逐漸蔓延開來。
曾經(jīng)的公主就是一個應(yīng)聲蟲,不管自已說什么,公主都會立刻隨之附和,從來沒有真正的動過腦子。
現(xiàn)如今這是什么情況?
不僅開始護(hù)著外人了,甚至還對不起自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