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個覺得何思為這邊一定是有事,但是仍舊不影響他們激動的心情。
幾年了,兩家雖然是鄰居,小丫頭還沒有主動和他們說過話,更沒有請他們?nèi)プ隹停缃裾埶麄兂燥?,楚紅梅甚至紅了眼睛。
席澤濤安撫著老伴,兩人攙扶著去了隔壁,沈國平已經(jīng)把炕桌上的碗筷都擺好了,四個人都脫鞋上了炕坐好。
沈國平把酒也倒好了,他卻自已沒有倒,“我這邊不能喝酒,您老人家不要介意才是?!?/p>
席澤濤說,“理解,你是軍人,平時可不能喝酒?!?/p>
又擔(dān)心的問何思為,“丫頭啊,你能喝酒嗎?”
何思 為說,“陪你們兩個喝點沒事。”
席澤濤說,“好,那就喝點?!?/p>
酒倒好了,何思為舉起酒杯,“姥姥姥爺,我是第一次這么喊你們,你們或許不習(xí)慣,其實我也挺不習(xí)慣的。可是你們一直包容著我,我無視你們你們也不在意,還把家族的一切都交給我,說起來錯的不是你們,你們卻一直為那個拋棄我的人彌補著一切。如今想想,你們有什么錯?我又有什么資格去怪你們?只是想通不一切似乎有些晚了,希望你們能原諒我的不懂事?!?/p>
楚紅梅沒說話,直接抹眼淚了。
席澤濤也感動不已,手輕輕的拍在何思為的手上,“傻孩子,你哪有不懂事,你太懂事了,是我和你姥姥做的不好。說起來慚愧啊,沒有把你母親教養(yǎng)好,讓你吃苦了?!?/p>
外公外婆是南方的叫法,何思為喊不出口,還是習(xí)慣按北方的喊法叫人。
何思為說,“不苦,這幾年的經(jīng)歷成就了我,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我,我覺得是老天爺對我的厚愛?!?/p>
“孩子,你就是太善良了。”楚紅梅抹抹眼角的淚,“老頭子,咱們不再說那些傷心的事,孩子們現(xiàn)在認(rèn)咱們了,以后咱們一家人好好的?!?/p>
席澤濤連連說對。
都不是擅長說煽情話的人,事情說開之后,關(guān)系明顯更近了幾分,這一晚席澤濤喝的多了些,回去的時候還是被沈國平給背回去的,何思為則扶著姥姥回去的。
晚上,何思為靠在沈國平懷里,“你怎么不問問我怎么回事?。俊?/p>
沈國平說,“你做事有你的道理,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p>
何思為說,“說起來挺慚愧的,今天想著與他們相認(rèn),我還在想他們會不會覺得我是奔著他們的家產(chǎn)去的,結(jié)果是我想多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往那里想?!?/p>
沈國平說,“因為他們把你當(dāng)成家人啊,再說你是什么樣的人,他們怎么可能不了解,如果真往那方面想你,又怎么會把家產(chǎn)留給你呢,對你的品行,他們是信得過的。”
何思為心里踏實了,“其實也是今天席覓云突然找到我,我才想通的。和姥姥他們相認(rèn),也不是沒有針對席覓云的意思?!?/p>
沈國平可不相信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怕是與那個過世的岳父長的很像的、突然蹦出來的小叔也有關(guān)系吧?
想歸想,沈國平并沒有說穿,他說,“按老爺子的脾氣,明天就得找律師把生意過到你名下,這幾天羅家那邊得到信,你這里也不安寧,不如去部隊住吧?!?/p>
何思為說,“如果這樣,我更不能走,我得站出來幫他們擋在前面?!?/p>
沈國平笑了,“好吧,那就聽你的?!?/p>
他湊過去,“看你不累,咱們倆可以做點事情?!?/p>
脖子突來的熱氣,何思為癢的咯咯笑了起來,兩人晚上折騰了一回,結(jié)束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
何思為很喜歡與沈國平在一起的感覺,前世她嫁給姜立豐,與姜立豐之間的夫妻生活并不和諧,夫妻生活的時候她沒有感覺到舒服,甚至覺得是一種煎熬,只盼著快點結(jié)束,但是與沈國平在一起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她總會淪陷在其中,感覺到靈魂都飛了起來,活了兩世才明白男女在一起,竟是如此的讓人淪陷其中。
只是臨睡前,何思為才想起來兩人沒有做措施,只能明天她給自已抓點藥喝了。
結(jié)果第二天根本沒有時間,正如沈國平預(yù)料的一樣,姥爺直接讓大陸助理開始著手過戶的事情,何思為也被叫了過去,席澤濤將家里的生意涉及到的一一交代給她。
席家的生意多在港城,涉及到房地產(chǎn)和電子方面的東西,講了一上午還沒有說完,可見生意有多大。
中午,席覓云帶著羅初柔卻上門了,看到何思為在這邊,和父親還那么親近,席覓云立馬想到了昨天早上何思為說的話,她感覺到了威脅。
席澤濤在看到女兒過來后,直接就問,“你怎么過來了?”
“爸,這是我家,我過來不行嗎?”席覓云一臉的委屈。
席澤濤說,“你已經(jīng)嫁人了,沒事不要總回來,我和你媽想過清靜的日子,沒事就回去吧。”
當(dāng)著何思為的面,被落了面子,席覓云的臉都青了。
她怒氣沖沖的看著何思為,何思為淡然的回視著她。
席澤濤卻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你過來也好,正好當(dāng)著你的面,我再重申一次,席家的產(chǎn)業(yè)都交給思為,先前我就和你說過件事,當(dāng)時你不接受,今天我已經(jīng)安排人著急做手續(xù)了,事情就這么決定了?!?/p>
席覓云覺得自已耳朵出了問題,可是看著身邊女兒同樣震驚的臉,才相信自已聽的沒錯。
“爸,你瘋了,我是你女兒,她在你身邊照顧過你嗎?甚至你才找到她幾年,就這么把家里產(chǎn)業(yè)給她了,就不擔(dān)心她把產(chǎn)業(yè)敗光了嗎?”
“敗光那也是命,三窮三富過到老,能富貴一輩子不容易。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帶著初柔回去吧,以后不要往這邊來,你不喜歡思為,也省著看了心煩。”
剛進來就被趕,現(xiàn)在又被趕,席覓云內(nèi)心的怒火憋的她喘不上氣來,她捂著胸口,“爸,你這樣做,讓我以后在羅家怎么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