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讓她回答的話,那她就想說,她跟何思為之間沒有什么可來往的,甚至只要一想到這個人心里都不舒服,可這樣的話不能說出來。
剛剛李國梁也說了,把她的感受放在第1位,而他的前妻也是因為何思為兩個人最后才離婚的。這樣一來,勞芷云更不敢說心里話了。
見她沉默不語,李國梁的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他隱隱已經猜到了妻子的態(tài)度,心中說不失望是假的,可是又很無奈,正如沈國平說的,他總不能為了外人而對自已的妻子冷顏冷色、甚至針對自已的妻子,畢竟他的日子還要過下去,總不能離呀。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妻子說話,李國梁沒有再開口,他不開口問了,但是勞芷云心里卻七上八下的,她很著急,她知道這個時候要說一些謊言。
可是面對丈夫,那些對何思為的善言善語,哪怕是撒謊她也說不出來。
李國梁抬頭看著她臉上擠滿了掙扎,他長嘆了一口氣,“你既然跟何思為相處不來,那以后就不要相處了,我跟沈國平我們之間處,我們的這些事情都不受影響,當然最重要的是我跟何思為之間相處的時候,你心里如果不高興,也不要去針對他,畢竟是我跟思為認識在先,咱們兩個是走到一起的,而且結婚的時候也沒有規(guī)定你不喜歡的人,我就不能跟對方來往,我知道我說這樣的話,你心里會很不高興,也不舒服,可是你仔細想一想,人活著一輩子總不能過死門日子,誰也不跟誰來往。就像如果你身邊的那些朋友,我也不喜歡的人,但是我也不會攔著你們來往的道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p>
此時此刻,勞芷云看不到自已的臉,但是她也知道自已臉上的笑有多牽強。
她說,“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跟何思為相處不來呢?就是昨天第一次見到還覺得有些陌生,以后接觸就會好了,你也不用擔心這個,我怎么可能去針對對方呢?還是你覺得我跟你前妻一樣是無理取鬧的人?相處這幾個月,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直到這一刻了,聽到妻子還在跟自已撒謊,李國梁是真的很失望,但是他并沒有戳破妻子的謊言,而是笑著說知道,見他不再多言,勞芷云的心里卻很不舒服,她都已經說了這些話了,為什么丈夫還一副不相信她的樣子呢?
難道非得讓她發(fā)誓嗎?此時此刻,勞芷云竟然有些同情丈夫的前妻,或許正是因為每日面對這樣的情況,所以心里才會對何思為越來越不滿,最后才會一直針對何思為。
同時,勞芷云也在心里警告自已千萬不能生出這樣的想法,她年紀不小了,雖然李國梁是離婚的,但是他的職位很高,又是在部隊里,這樣的人是潛力股。
她也不想每天生活在爭吵中,打算好好過自已的日子。
或許正是因為想到這些,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勞芷云也失眠了,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她想著明天一定找何思為談一談,兩個人之間的恩怨就過去了,日后兩人集合水不犯井水各過各的日子。
有了這樣的想法,勞芷云也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勞芷云起來之后,丈夫已經去部隊那邊訓練了。
她起來收拾收拾屋子,便拿著飯盒往食堂那邊走,她走得很慢,實際上也在往沈國平家里那邊望,想看看何思為出沒出來。
家屬院很多的家屬都沒有自已做吃的,都是到食堂去打飯,然后拿回家里吃。
所以勞芷云才起了個大早,早早的去食堂,到食堂之后她也不急著打飯,而是找到角落里坐下慢慢的等,她是新婚的新娘子,在家屬院的這一個多月,大家見到她的時候也很和氣。眼下看到她坐在角落里。只當她是害羞,打過招呼之后便去打飯了,沒有人多想。
眼見部隊里的軍人都要過來吃飯了,勞芷云還沒有看到何思為的身影,心里不由得也有些著急。
正當她再次往門口探望的時候,終于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只是何思為的身邊還帶著兩位老人,三人說說笑笑。
勞芷云原本已經起身了,看到這一幕之后,又無力地坐了下去,眼見著何思為帶著兩位老人打飯又坐下來吃,勞芷云心有不甘,所以只能先去打飯,吃的食不知味,注意力一直放在何思為那邊。
看著何思為帶著人起身走了,她也把飯盒扣好,快步的跟了上去。
雖然勞芷云表現(xiàn)的很淡定,沒有引起別人注意,可是何思為已經注意到了,從她進食堂的時候就看到了勞芷云,吃飯的時候也注意到勞芷云一直盯著她這邊看,如今帶著姥姥姥爺往外走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看到人又跟上來,心想著勞芷云到底要干什么?
表面上何思為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帶著兩位老人說說笑笑的回到了家屬院。
進大門的時候席澤濤停了下來,“思為呀,剛剛看到有個女同事,一直跟在咱們身后是找你有事情吧,現(xiàn)在還在拐角那偷偷探頭看呢?不行的話你過去問問她什么事情吧?!?/p>
何思為說知道了,然后讓姥姥和姥爺先進屋,帶上大門之后,她回頭往角落那里看,正看到勞芷云一瞬間把頭縮了回去。
何思為手扶著肚子站在門口沒有動,聲音也不大,但是足以讓躲在角落里的勞芷云聽到。
她說,“你出來吧,一路上跟我到家,今天是第一次,有什么話你就直接當面說,如果第二次你再這樣做,那我就直接告訴李國梁了?!?/p>
一聽到何思為要告訴自已的丈夫,勞芷云立馬走了出來。
她抿著唇,直直的看著何思為,那樣子好像對何思為滿身怨氣。
何思為覺得可笑,“李團長愛人,咱們兩個昨天第一次見面,你就對我怨氣這么大,不知道我哪兒得罪你了?”
既然勞芷云裝糊涂裝不認識她,何思為自然也裝作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