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仁和饒平川并不知道何思為的房子租出去,所以看到孫向紅出現(xiàn)在何思為家里時,兩人都很詫異。
孫向紅也錯愕,沒想到黎建仁會與何思為還有往來。
心里震驚,面上她還是主搶過主動權(quán),“你們是來何思為的嗎?她還沒有起來?!?/p>
黎建仁雙手插兜,進(jìn)了院子,孫向紅的口氣像這院里的主人,他說,“你住在這?”
孫向紅因為黎建仁語氣里的敵意,愣了一下,她說是,“我丈夫和沈營長是朋友,所以在這租了房子?!?/p>
“你丈夫?”黎建仁走的早,并不知道后來和逢與孫向紅干的那些事,但是不妨礙他不待見孫向紅。
孫向紅說,“是的,他在部隊醫(yī)院,是一名醫(yī)生?!?/p>
沈營長的朋友,黎建仁不能遷怒,但是也沒給孫向紅好臉色。
他斜視了孫向紅一眼,和饒平川直接去了正房,直接敲門,何思為起來后發(fā)現(xiàn)是兩人,打開門讓兩人進(jìn)來。
她還忍不住打哈欠。
黎建仁怒其不爭的說,“人住進(jìn)一來,你是怎么想的?自己不知道煩啊?!?/p>
何思為立馬聽到他在說誰了,她打了個哈欠,“之前只是和逢過來租房子,我也沒想到他娶的是孫向紅,住進(jìn)來才知道?!?/p>
“那又怎么樣,直接趕出去?!崩杞ㄈ释簧弦蛔?,“就這么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誰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何思為說,“協(xié)議簽了,房租也收了,先住著吧。”
聽她輕描淡寫滿不在意的口氣,黎建仁怒其不爭,生氣的不說話。
饒平川笑笑,“思為又不笨,就聽她的吧?!?/p>
何思為也只是笑。
黎建仁不說話,臉色卻好了些。
而隔壁的孫向紅,耳朵貼在墻上,聽了一會兒也沒聽到聲音,不甘心的坐回炕上。
林水芳交代的事,她還不知道要怎么辦。
現(xiàn)在又發(fā)現(xiàn)黎建仁與何思為有往來。
黎建仁的腦子聰明,如果被他盯上,就更麻煩了。
孫向紅昨晚就沒睡好,她不想破壞現(xiàn)在的平靜生活,可是林水芳威脅的話又歷歷在目,她咬咬唇,眼睛也瞇了起來,眼里閃過一抹狠毒,突然有了辦法。
之后,隱隱聽到院子里有拍門聲,正房有人出去,緊接著又傳來說話聲,家里又來人了。
孫向紅還是忍不住透過窗戶往外看,看到饒平川身邊有兩個年輕男子,一邊說笑一邊進(jìn)了正房。
過了十多分鐘,又來人了,這次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和看著二十七八的女人。
正房里隱隱傳來談笑聲,孫向紅撇嘴,在連隊的時候何思為還挺老實的,到首都了,也不遮掩了,真面目也露出來了,整日里弄一群男女,私生活也夠亂的,就是不知道丈夫向組織反映后,組織那邊是怎么商量的。
說好過來吃飯,鐘月云也過來了,看著人也很精神,何思為沒有問,但是猜著她和她丈夫談的應(yīng)該不錯。
這樣一來,做飯的事就落在了鐘月云的身上,何思為去打下手,看她困的樣子,鐘月云讓她回去接著瞇一會兒,有佘江平和王東給她打下手就行了。
何思為因為來了月、經(jīng),上周休息的也不好,讓她休息她就去了,刑玉山和黎建仁出去買吃的,這樣一來她回到正房去了東屋睡覺,平時吃飯來客人都在正房的西屋。
身體一挨著炕,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外面,刑玉山把孫向紅在學(xué)校的事情說了,剛剛黎建仁喊他出來買菜,邢玉山就知道不是單純的買菜。
所以出來后,沒等黎建仁問,他就把何思為租房子,還有上周讓他打聽孫向紅的事都說了。
黎建仁聽到孫向紅的工作也在學(xué)校,心生警覺,“醫(yī)院那邊都問過來?”
“問過了,校長與和醫(yī)生確實很熟,而且因為娶孫向紅,和醫(yī)生和家里已經(jīng)斷了關(guān)系,不然也不會將孫向紅安排去學(xué)校打掃衛(wèi)生。”
黎建仁說,“平時在學(xué)校你盯著點(diǎn),孫向紅這人品行不行,下鄉(xiāng)時就有問題?!?/p>
邢玉山微張開嘴,顯然沒有預(yù)料到。
黎建仁就挑了幾件孫向紅和何思為的事說了說,邢玉山聽了后說,“那現(xiàn)在不是引狼入室嗎?”
黎建仁望著遠(yuǎn)處,沉思了一會兒說,“這事我看著似乎還有別的隱情,何思為應(yīng)該是另有打算?!?/p>
邢玉山張張嘴,“她想自己搞?”
黎建仁覺得應(yīng)該是這樣。
兩人都不說話了。
兩人去了百貨商店,買了點(diǎn)心回來,街道上隱隱能聽到有地方在放《鄉(xiāng)戀》那首歌。
路口,有賣炒瓜子的,黎建仁停下來,又買了兩斤瓜子提著,兩人才往家里走。
邢玉山回想剛剛聽到的歌曲,他說,“何思為自己在家里,要不要給她搞個電視?”
黎建仁說,“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還是算了?!?/p>
如果不是怕何思為心里有負(fù)擔(dān),他早主不搞了,哪里還會等邢玉山現(xiàn)在提。
邢玉山說,“我家有一個收音機(jī)閑著,我給她拿來呢?”
“一臺收音機(jī)現(xiàn)在得一百四十塊錢吧?這么貴重,你覺得何思為會收嗎?”
邢玉山說,“這不是閑著嗎?現(xiàn)在家里都看電視?!?/p>
黎建仁說,“別管這些了,等沈營長回來,他就都弄了。”
邢玉山笑笑,說是。
兩人回大院時,就看到院門敞開著,院里也有陌生的聲音在說話,黎建仁快了幾步大步先進(jìn)去,就看到是一男一女穿著軍裝站在院子里,正和何思為說話,饒平川幾人也在一旁。
“沈營長在南邊,你一個人在這,組織上也很關(guān)心你們這些家屬的生活,所以我們各家各戶走一走,看一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這邊一切都好,我們就放心了,也不進(jìn)去坐了。”
說話的是女同志。
何思為先是表達(dá)了感謝,又讓組織放心,她一個人挺好,能照顧自己。
哪知道剛客氣完,就聽到穿著軍裝的男同志問起饒平川幾人的情況,甚至后進(jìn)來的黎建仁也沒有放過。
“這些都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