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說的也很明白,不要借著什么過往的情份來往,大家也不必往來,自己過好自己得了。
她說完,又問王桂珍的回答,“我說的沒錯是吧?”
王桂珍苦笑,“好。”
很好,很上路。
將自己的態(tài)度擺出來了,何思為說,“沒事我先回事了。”
王桂珍說好,目送著何思為進了圖書館之后,才收回目光看向遠處,面上神色平靜,衣袖下的手卻不知不覺的握成了拳頭。
她吃了這么多的辛苦,做了這么多的努力,就是想讓何思為看到她可以和她站的一樣高。
但是她努力了這么久,也只是能進個護士專業(yè)。
和中醫(yī)及中藥學專業(yè)相比,她這個專業(yè)根本不入流。
何思為連不屑的眼神都懶得給她一個,王桂珍咬緊牙,臉上的嘴角卻是微微上揚。
她不會認輸的,她要過的比何思為好。
當天晚上放學的路上,項勇又攔住了何思為一行人的去路。
王東直接上前一步,“你干什么?”
項勇的脖子縮了縮,歪頭看向身后的何思為,說,“我找她?!?/p>
王東說,“滾一邊去,孤男寡女,你不在乎名聲,何思為還要臉呢,昨天和馬金妹沒攪和夠,又招惹別的女同志,你信不信我去學校舉報你?”
項勇臉色一時青一時紫,“你們少往我身上潑臟水,我和馬金妹什么事也沒有,就因為你們,我們夫妻現(xiàn)在關系不和,鐘月云也離家出走了,她要是出什么事,你們負責到底。”
何思為說,“行啊,人不見了,現(xiàn)在報警吧,把事情起因說一說,看看公安同志怎么說?!?/p>
項勇神色明顯慌了,卻強撐著,“何思為,看你根本沒把鐘月云當朋友,不然你報警,對她有多大的影響,你不知道嗎?”
何思為冷笑,“不是你說我們把人害的出事了嗎?那就先報警找人啊,找到了人再說?!?/p>
“算了,我沒時間和你們吵,我去找鐘月云,找到她之后我會告訴她,你們這些朋友是怎么對她的?!?/p>
丟下話,項勇走了。
王東氣憤的說,“這樣的人,咱們干什么幫他?把他趕出去。”
何思為說,“算了,那是他們家里的事,咱們什么人鐘姐知道,如果她相信她丈夫的話,那是咱們看走眼了,以前幫她的事就當是幫了白眼狼?!?/p>
邢玉山也說,“這有什么生氣的,項勇這是沒辦法了,鐘姐要和他離婚,他才弄這一出,想挑撥咱們和鐘姐的關系?!?/p>
王東說,“真沒見過這種人?!?/p>
之后過了兩天,鐘月云終于來上學了,這期間學校沒有找人,何思為猜著就該是項勇那邊私下里已經和學?!畮汀娫略普堖^假了,不然突然有個學生不來,學校不可能沒反應。
鐘月云看著又消瘦了不少,上學來這天,就主動和何思為說了這幾天發(fā)生的事。
原來回到家里之后,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項勇把她綁上了,說怕她去學校鬧,又說她現(xiàn)在不理智,什么時候平靜下來再放她去上學。
廠房偏僻,也喊不到人幫忙,鐘月云被綁了兩天。
“第一天他從學?;貋?,和說他對你們說我不見了,說你們根本不關心,讓我看清你們根本沒有把我當朋友,又說只有他才是最關心我的?!?/p>
“我表面上被他說通了,今天他才放我出來?!?/p>
鐘月云眼圈紅紅的,“我早上就去學校反映我這幾天的遭遇,征求學校出面保護我,學校給我安排了職工宿舍,讓我?guī)畠鹤∵M去,至于項勇那邊,已經被公安帶走了,等中午我再過去錄口供。”
如今處理婚姻的事,鐘月云有了自己的主見,何思為也為她高興,“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中午,鐘月云也沒讓何思為他們陪著,自己去了公安局那邊,一直等到快放學了,她才回來。
放學后,何思為幾個沒急著走,問鐘月云情況。
“學校出面,事情好解決,我提出離婚,他不同意,我就告他流氓罪,他還挺在乎馬金妹的,同意離婚了,讓我不要誣陷馬金妹?!?/p>
何思為也很意外,算算項勇和馬金妹認識的時間也不久,項勇又是那種好吃懶做很無賴的人,竟然會為馬金妹付出這么大,可以松開鐘月云這個未來潛力股。
“但是離婚現(xiàn)在辦不了,要回老家去辦,所以要等暑假?!?/p>
縱然如此,鐘月云也很高興。
至于項勇在學校的工作也被辭退了,鐘月云也不敢回廠房那里住,她想自己出去租房子住。
何思為說,“你和笑笑先住我那邊吧?!?/p>
鐘月云說,“不用,那邊住的遠,每天坐公交車我也消費不起,就在學校附近找一個,每天可以走著到學校。”
沒找到房子這幾天,鐘月云帶著女兒可以先住職工宿舍。
明天是周末了,王東想約著大家一起玩,何思為說有事拒絕了。
上公交車時,王東還好奇的問,“你有什么事???”
邢玉山笑著說,“總不能每件事都要向你說一聲吧?誰沒有點隱私?!?/p>
王東說,“她沒幾個朋友,也就咱們幾個,我這不是好奇嘛?!?/p>
何思為說,“也沒什么不能說的,明天和沈營長去見一位長輩,是爺爺的好朋友,聽說他有自己的草藥園,我想過去看看?!?/p>
王東嘿嘿一笑,“原來是約會去啊,那就直接說啊?!?/p>
何思為不自然的笑笑,沒接話。
邢玉山也警告的看了王東一眼,讓他管住自己的嘴。
回到四合院,何思為看到大門打著,和陳楚天擺擺手,剛推開門進院子,就聞到了菜香味。
她往廚房那走,到了跟前原以為會看到沈營長,結果發(fā)現(xiàn)是個女的,何思為愣住,女子正在燒火,這時也抬起頭,何思為看到了對方的正臉,只覺得眼熟,猛的她想起來了。
這不是在云南那邊醫(yī)院,沈營長照顧的女同志嗎?還有那天的交響音樂會,也是這個女的和沈營長一起去買的烤地瓜。
她怎么在這?沈營長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