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平的藥方賣出去了,是一個(gè)從深圳過來的商人,聽說是三代傳下來的藥方,祖上還做過御醫(yī),直接就沈國平提出來的錢拿了藥方。
一處茶樓里,羅宏盛上樓后掃了一圈,看到窗口位置的男子,與照片上的樣子相符,他走了過去。
到了男子對面的,扯開椅子,自顧的坐下來。
男子眉頭微皺,“這位同志,你有事嗎?”
羅宏盛說,“冒昧打擾了,這是我的名片。”
男子看著羅宏盛遞過來名片并沒有接,而是仍舊淡淡的看著他。
羅宏盛笑笑,把名片放到桌子上,然后推到男子面前,男子目光落在名片上,看到上面寫著港城某某公司后,又抬起頭。
“我不明白你給我這些要干什么?”
羅宏盛說,“聽說你買了一本藥方,我想和你做個(gè)生意。”
男子直接就說,“你不用說了,生意我不考慮,藥方不賣?!?/p>
羅宏盛說,“我在你原來的價(jià)錢上再加一倍?!?/p>
男人眼皮也沒抬一下,“我說著了不賣?!?/p>
羅宏盛笑笑,“王先生,你一個(gè)人出門在外,結(jié)交朋友還是很重要的,有時(shí)不要這么死板會更好一些?!?/p>
男人笑了,“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羅宏盛臉上的笑也消失了,“不是在威脅,只是善意的提醒?!?/p>
“那就多謝了,我這個(gè)人啊,天生就不怕被威脅,不信你可以試試?!?/p>
羅宏盛起身,“多有打擾,咱們后會有期?!?/p>
男人紳士的點(diǎn)頭。
走出茶樓,羅宏盛抿上唇,眼里帶著陰鷙之色,回頭看向身邊的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坐上等在路邊的車離開。
何思為待在郊區(qū),外面的消息收不到,自已在屋里不能出去,她每天也就煮一次面條,剩下的用熱水冒一下,每天兩頓飯。
她算著日子,一周后沈國平晚上來過一次,和他說了說情況,聽到宋梅那邊要買后,就想到了羅宏盛身上。
兩的計(jì)劃也很好,以羅宏盛的腦子不可能直接出來,所以他們找來了一個(gè)鉤子王天,他是沈國平的戰(zhàn)友,退伍后去了深圳,這兩天政策放開后,成了大老板,接到沈國平的電話后,二話不說就趕了過來幫忙。
“你的意思羅宏盛會對王天下手?”
“他威脅的話已經(jīng)說出來了,只需要借著他這次下手,就將他揪出來,管他以前有沒有打藥方的主意,不管他做過什么不承認(rèn)也沒辦法,這次就讓他翻不了身?!?/p>
何思為心中雖有遺憾,覺得爸爸的死找不到真兇,不過能將羅宏盛這個(gè)人扳倒也是件好事,省著一直被他盯著,總想著找她下手。
何思為又提起自已被綁架的事,“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沈國平抿抿唇,“車燕不承認(rèn),她是私下里的綁匪聯(lián)系,沒有證人在,她咬死是被誣陷的?!?/p>
何思為笑笑,“公安那邊是怎么做的???直接讓綁匪去見車燕的嗎?”
“是。”
何思為皺眉頭,“當(dāng)時(shí)在場都有誰啊?有外人嗎?”
沈國平回想了一下,“車曉也在?!?/p>
何思為又問,“那個(gè)綁匪一眼就認(rèn)出了車燕?”
沈國平這次沒有開口,目光與何思為對上,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何思為說,“姐妹兩個(gè)都在,卻直接指車燕,怎么沒指車曉?。窟@可能是誣陷嗎?車燕如果狡辯,那她有什么機(jī)會見過綁匪呢?”
話還沒有說完,何思為就被緊緊的摟在懷里,“你說的對,是我們忽視了這一點(diǎn),回去我提醒公安那邊?!?/p>
何思為推推他,“車燕是不是被放走了?”
沈國平歉意的說,“我明天就去處理這事。”
何思為不快的說,“還好你和我說說,不然豈不是讓她跑掉了?!?/p>
口氣里帶著酸味,引得沈國平低笑,他連連道歉,“是我的錯,回頭我寫檢討?!?/p>
兩人相處的狀態(tài)又回到了剛開始的樣子,而沈國平心情不好那一次的事,仿佛沒有發(fā)生過。
何思為聰明的沒有去提起,沈國平也裝作一切沒有發(fā)生過。
趕在天亮之前,沈國平走了。
次日,他第一時(shí)間處理了車燕的事情。
而車燕再次被帶走,車曉找了過來。
沈國平在處理文件,抬眼看到進(jìn)來的人,他說,“坐吧。”
車曉帶上門,扯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國平,車燕是沖動,我們?nèi)乙埠鼙杆龀鲞@種事,我爸媽說了,找你愛人的事,我們家也出一部分錢和人力,只要你需要你只管開口。”
沈國平放下手中的筆,胳膊撐在桌子上,雙手交叉,“車曉,你該知道車燕做了什么事,你覺得我說不追究,對得起我愛人嗎?別人又會怎么看?”
車曉抿抿唇,“國平,我知道這樣會讓你為難,只要我們找回你愛人,車燕那里你們能不能不追究?”
沈國平看著她,堅(jiān)定的說,“不行?!?/p>
車曉苦笑,“今天我爸媽讓我過來的時(shí)候,我就知道你不會同意,可是我總想試試,車燕如果被關(guān)進(jìn)去,一輩子就毀掉了,你們兩個(gè)當(dāng)初差一點(diǎn)就成了,就不能看到過往的情誼上,給她一次機(jī)會嗎?”
沈國平說,“我和她只是戰(zhàn)友,除此之外大家誤會的情誼并不存在。這個(gè)外人不知道,你該是了解的?!?/p>
車曉說,“可是車燕一直覺得你對她還有感情,一直活在幻想中,對她也是種殘忍,能不能麻煩你看在惜日的戰(zhàn)友情上,和她說清楚也讓她死心?”
沈國平蹙眉,“車曉,你這樣的提議并不明智,我是結(jié)婚的人,車燕也沒有和我挑明說過,我直接找到她說這些話,不覺得很莫名其妙嗎?讓旁人聽了又會怎么想?想必認(rèn)為我的私生活也很混亂是吧?”
車曉慌亂的站起來,“國平,對不起,我沒有想這么多,我只是心疼我妹妹,對不起,差點(diǎn)害了你,你別生氣好不好?”
沈國平問,“還有別的事嗎?”
沈國平在趕人,也表達(dá)了他不想再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
車曉臉色白了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p>
丟下話,扭身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