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是收入128萬。”
聽著林陽的喃喃自語,還有眼神之中迸射出來的震驚之色:“我真是很羨慕了林老板,你也不知道是從哪里采購的這么多只兔子,一般的萬元戶要是有一萬只兔子就已經頂破天了?!?/p>
“蘇南那邊朋友多,碰巧了?!?/p>
林陽含糊地說了一句,話鋒一轉:“剛才胡姐說收入128萬,那按照你對養(yǎng)兔這個產業(yè)的了解,兔毛的利潤比大概是多少?”
剛才胡娟只是按照兔毛收購價格的最低標準算的,都達到了128萬。
要是按照一斤50算,收入要翻一倍多。
“林老板,利潤這一塊,這么大的體量我確實沒什么經驗?!?/p>
“但是按照我之前在省城國營兔場采購兔毛聽到的消息來看,一只兔子兔毛的利潤比應該在30%左右?!?/p>
“畢竟只是薅兔毛,兔子要吃喝拉撒的,都是錢。”
胡娟說道。
“30%?是低點了,但也正常。”
聽到胡娟的利潤比分析,林陽的內心稍稍的閃過一絲失落,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兔毛一年薅8次,但只要是兔子不死,兩年三年的都能薅,循環(huán)利用,而且還會生產??此评麧櫛鹊?,實際上長遠打算下來,還是很可觀的。”
按照剛才盤算。
4萬兔子的收入在128萬,30%的利潤,那利潤就是38.4萬。
一年小四十萬的利潤收入,和水產養(yǎng)殖的利潤大差不差了。
“林老板,你現(xiàn)在可能是我們省里除了國營兔場之外,養(yǎng)殖兔子規(guī)模最大的個體戶了?!?/p>
“有了你的四萬只兔子提供兔毛,我們服裝廠今年冬天的棉服的原材料就穩(wěn)妥了,甚至要比去年的生產量還要多一兩成?!?/p>
胡娟的眼底泛起一絲興奮的神色,起身給林陽的杯子添了熱水:“林老板,要不咱們今天就把合同給簽了,免得夜長夢多,畢竟我聽說上次省城開完座談會之后,全省搞養(yǎng)殖,服裝等個體戶的猶如春筍一般蹭蹭往上漲,我們服裝廠的競爭對手也不少?!?/p>
“胡姐你放心,我來就是為了和你簽合同的?!?/p>
“再說,別的搞服裝生產的我也不認識?!?/p>
“就算以后認識了,肯定是先要緊著胡姐你這邊的原料供應,剩下的零頭再看情況?!?/p>
林陽說道。
“行,林老板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p>
“但是我們廠子的規(guī)模小,賬面上也沒有多少錢,只能小批量的生產,銷售,賣了錢再買原材料,這樣反復循環(huán)?!?/p>
“價格方面,只能按照一斤20塊錢的價格采購?!?/p>
“10月中旬開始生產棉服,咱們就半個月采購一次兔毛,預計今年一個冬天采購1萬斤,你看咋樣?”
胡娟笑道。
“胡姐,那就聽你的?!?/p>
林陽沒多想,當即伸出手:“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p>
“林老板,那我馬上擬定協(xié)議?!?/p>
“完事,晚上我訂好了地方,到時候和我們服裝廠的幾個合伙人一起吃個飯,喝點?!?/p>
“行,胡姐,到了你的地盤上,都聽你的。”
下午,林陽和胡娟正式簽訂了兔毛供應協(xié)議。
晚上。
在岷縣的國營飯店,胡娟請客,帶著三個合伙人一道,和林陽美美地吃了一頓。
在招待所住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林陽去服裝廠打了招呼,才開車踏上返回金川市的路。
路上。
林陽嘴里叼著煙,胳膊搭在車窗上,看著兩側一望無際的草原,手中的煙裊裊升起,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于鏊不是這一次來甘州市找胡娟,還真是不知道兔毛這么值錢。”
昨晚上光顧著聽胡娟的合伙人拍馬屁,喝酒了。
今天回來的路上,林陽才知道。
自己上次去蘇南之后,看到上萬只兔子,臨時起意復制粘貼到了小空間,竟然能給紅山實業(yè)帶來一年至少40萬的利潤。
“胡娟的服裝廠規(guī)模不算大,但是作為一個民營服裝廠,一年半的時間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不錯了?!?/p>
“距離明年開春還有三個月?!?/p>
“供應1萬斤的兔毛,能收入20萬元,利潤是6萬?!?/p>
“這營生,之前我還真是小瞧沒怎么上心,回去之后得好好研究一下,要是讓陸海幾個莽漢一直干,兔場遲早得黃了。”
林陽單手扶著方向盤,看著前往一馬平川的國道,內心已經開始規(guī)劃兔場的長遠發(fā)展,甚至也盤算著除了胡娟之外,能不能和金川市的國營服裝廠合作。
就金川市一個地級市。
市級的服裝廠有一個,縣級的服裝廠就有5個。
就拿4萬兔子的規(guī)模來說,一年的兔毛能達到6.4萬斤,胡娟一個服裝廠暫時是吃不下這么大的產量的。
要是能和國營廠子合作,這利潤還能蹭蹭的。
“差點把媳婦給忘了?!?/p>
快到金川市的時候,林陽突然間想起來劉青青上班的服裝廠,那可是市里武裝部下屬的軍用服裝廠:“要是能借著青青這個采購科主任的身份,和武裝部服裝廠搭上關系,這筆買賣就更劃算了?!?/p>
有小空間的復制粘貼功能。
只要不是太離譜,一年時間內把2萬只兔子的規(guī)模擴大到6萬還是不成問題的。
相比較國營服裝廠。
現(xiàn)在市里武裝部的一把手是紀黃河,老婆還是采購科的主任。
這個買賣就算是成了。
“我去!”
“還好我老婆有先見之明,上次在他們服裝廠訂購了一百套衣服,也算是搭上線了?!?/p>
“回頭給紀黃河打個電話,這事兒估計能成。”
林陽盤算著就到了金川市的地界,稍稍休息吃了個飯,他一腳油門直奔縣里。
“林老板好。”
到公司,停車,進了一樓。
下午的河鮮市場明顯沒有早上的人多,幾個閑聊的知青職工看著林陽進來,遠遠地抬手打招呼。
“朱老板在嗎?”
“在的?!?/p>
林陽剛剛上了二樓,還沒進門就看到朱豪迅速從辦公室出來,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朱豪,你別告訴魚料設備又壞了啊,這次要是壞了,我就去高書記家里躺著不走了!”
“不是設備,是你娘?!?/p>
朱豪看到林陽剛回來,總算是松了口氣:“早上照著你的電話本給胡娟打電話,胡娟說你前腳剛走,我都快急死了。”
“我娘咋了?”
聽著是母親張桂英出了事,林陽手中的車鑰匙哐啷掉在了地上。
“還在查。”
“人在野味居暈倒了,早上十一點就被送到了縣醫(yī)院?!?/p>
“我剛從醫(yī)院回來,想著在公司等著你,怕和你走岔了?!?/p>
朱豪說道。
“走,帶我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