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婳在湖心島與楚明珠他們玩投壺玩得不亦樂乎,最后還是午膳時間到了,淑妃身邊的嬤嬤過來請楚巍瀾去用午膳了,楚御禮才有機(jī)會喊她回去用膳。
這一路姜黎婳都很高興,甚至連腳步都變輕快了,楚御禮忍不住笑問,“就那么開心?”
“嗯?!苯鑻O點(diǎn)頭,轉(zhuǎn)過身來倒退著往后走,眼中帶笑地回答楚御禮的話,“從江南回到京城之后我就再也沒有玩過投壺了,三皇子和四皇子兩人的投壺技術(shù)不錯,和他們玩起來很有趣,而且穿耳也很有挑戰(zhàn)性?!?/p>
“那看來為了能和娘子你玩樂,為夫也得好生練一下這投壺之術(shù)了。”楚御禮煞介其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姜黎婳聽他這么說,一時忘了轉(zhuǎn)過身去,腳下忽然被絆了一下,人就那么直直的倒了下去,嚇得楚御禮拉著她抱住她的腰肢就那么轉(zhuǎn)了一個圈才站穩(wěn)。
楚御禮看著她身后的階梯,后怕的說道:“走路得看路?!?/p>
“一時高興過頭了,差點(diǎn)樂極生悲?!苯鑻O尷尬的笑了笑,“多謝殿下剛剛出手相救?!?/p>
“那娘子要如何感謝為夫?”楚御禮沒打算放開姜黎婳,他順勢抓著姜黎婳的手,往他們的宮苑慢慢走去。
姜黎婳走在楚御禮身側(cè),悄悄偏頭打量著他優(yōu)越的下顎線,她發(fā)現(xiàn)這人不止和書中所寫的人不一樣,甚至還很愛喊她娘子,不是夫人不是皇子妃也不是愛妃,而是娘子。
忽而她眼睛眨了眨,有些俏皮的問他,“夫君想要我如何答謝你?”
楚御禮聽到夫君二字,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
嘴角壓都壓不住,他停下轉(zhuǎn)身偏頭看著此時帶著俏皮笑意的美人,黑亮的眼里全是笑意,就連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夫君?”
抱著短劍的昭臨瞧著自家主子那模樣,深深地吸了口氣,‘得,又讓主子爽到了?!?/p>
還得是大皇子妃懂得如何拿捏主子??!
姜黎婳踮起腳尖在楚御禮的臉頰上親了口,“這樣答謝,可以嗎?”
楚御禮抬起另一只手捂著被親過的臉,努力壓制自己的嘴角,搖頭,“不夠?!?/p>
姜黎婳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心思,再次踮起腳尖,在他略微有些蒼白的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這樣呢?”
楚御禮沒有回答姜黎婳,只抓住姜黎婳的手就往他們的宮苑跑。
姜黎婳被他猝不及防的狂奔弄得不明所以,等跑回宮苑后,她才看著雙手撐著膝蓋喘氣的楚御禮,笑問,“殿下為何要跑?”
“害羞?!背Y面色潮紅,耳根更是通紅,他深深地看著姜黎婳,“娘子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親為夫?!?/p>
“外人?”昭臨和知夏他們?
“剛剛我看到母后了?!?/p>
姜黎婳:“......”
皇后下次見面不會又要叫她節(jié)制了吧?
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自己好不容易壯著膽子撩一下人,居然還被抓包了...
就在姜黎婳無語的時候,佩玉從殿中走了出來,笑著對兩人道,“兩位殿下,午膳已經(jīng)有宮人送過來了。”
“先用膳吧?!背Y牽著姜黎婳往廳內(nèi)走。
兩人在餐桌上坐下,紅木圓桌上擺了七八道菜,三道涼菜,一道湯菜和三道熱菜,楚御禮拿起筷子給姜黎婳夾菜,“這西湖醋魚,你嘗嘗和你在江南吃的比起來,味道如何?!?/p>
姜黎婳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拿起勺子給楚御禮盛湯,“乳鴿湯補(bǔ)氣血,你多喝...”
她話沒說完,直接放下勺子,把盛在碗中的湯端起來聞了聞,然后皺起眉頭問佩玉,“嬤嬤,這午膳是誰送過來的?”
“不認(rèn)識,都說是膳房的宮人?!迸逵袂平鑻O面色不好,她壓低聲音問,“這湯有問題?”
姜黎婳點(diǎn)了點(diǎn)頭,“去隔間把我銀針拿來?!?/p>
楚御禮沉著臉一直沒說話,直到姜黎婳把銀針放進(jìn)湯碗中,看著銀針逐漸變黑,他才道:“看來這幾日我的身子逐漸變好,讓有的人沉不住氣直接在湯中下毒了?!?/p>
“毒性不是很重,但也會讓殿下受點(diǎn)罪?!苯鑻O先前的輕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沉嚴(yán)肅,她抬眸看著楚御禮,“他們應(yīng)該是想探探殿下的虛實(shí)。”
“那就讓他們?nèi)缭负昧??!背Y從姜黎婳手中接過湯碗送到嘴邊,姜黎婳眼疾手快一把奪過楚御禮的湯碗,“殿下何故拿自己的身體與他們博弈?!?/p>
楚御禮看著被姜黎婳因奪走的湯碗,手無力的放在桌上,片刻之后他看向姜黎婳,“不是膳房的人。”
膳房的人不敢直接給他下毒,因?yàn)榇耸氯趑[出去,整個膳房的人都別想活了!
所以,他肯定今日這毒絕無可能是膳房的人給他下的。
“他們要我今日吐血,但是最后吐血的原因是什么,也不得而知?!背Y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姜黎婳咬了咬嘴唇,“既然他們想要殿下吐血,那咱們就如了他們的愿,先用膳吧?!?/p>
先前圍繞在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息也隨著這個插曲消失不見,兩人在沉默中用了午膳。
剛回來的知夏、昭臨等人原本還有些奇怪,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怎么變得那么快,卻忽然看見用了午膳的大皇子妃拿著銀針就往自家主子身上扎,這還沒什么,自己主子被扎了幾針之后,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斷劍出鞘,架在姜黎婳的脖子上,厲聲道:“你做了什么?”
“昭臨!”楚御禮冰冷地掃了昭臨一眼,“放肆!”
聽著自家主子那中期十足的話,昭臨悻悻然地收起短劍,給姜黎婳告了罪,這才問,“大皇子妃會醫(yī)術(shù)?”
姜黎婳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去傳太醫(yī),就說大皇子用了午膳,忽然吐血。”
昭臨下意識地看向楚御禮,后者面無表情的睨了他一眼,“按皇子妃說的做!”
昭臨領(lǐng)命退了出去。
姜黎婳扶著楚御禮去內(nèi)殿的床榻上躺好,“殿下,感覺如何?”
楚御禮輕輕搖了搖頭,接著喊了一聲,“冽風(fēng)。”
隨著他這身話音落下,一個身著黑衣,不茍言笑的青年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姜黎婳看著忽然出現(xiàn)的人,心驚不已,這人怎么冒出來的?難道一直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該不會她和楚御禮兩人那啥的時候,這人也在暗處看著的吧?
楚御禮好像看出了姜黎婳心頭在想什么,他握著拳頭咳嗽了一聲道,“冽風(fēng)雖然是我的貼身暗衛(wèi),卻不是時時刻刻都盯著我們的。”
姜黎婳:“......”
她說什么了嗎?
好像什么都沒說吧?
窘迫的哦了一聲,姜黎婳低著頭不再看楚御禮。
楚御禮則對冽風(fēng)道,“稍后盯緊給孤診脈的太醫(yī),他離開后見了誰,回來稟告給孤?!?/p>
冽風(fēng)應(yīng)了聲是,轉(zhuǎn)眼又消失在兩人眼前。
沒一會兒,一行人踏入兩人居住的宮苑,除了太醫(yī),還有聽到消息趕來的皇后。
太醫(yī)給楚御禮診脈后,輕輕搖頭,“殿下這身體虧空得太厲害了,以后斷然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臣先去給殿下開點(diǎn)補(bǔ)身子的方子。”
一邊說一邊搖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