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梁拿著兩本房產(chǎn)證,看著上面自已的名字,心情越發(fā)沉重:“紅英,你是想和我徹底劃清界限嗎?”
樓紅英搖頭說不是,齊梁,你別想那么多,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最值得信任的人,是親人,也是朋友。
這一番話,讓齊梁徹底死了心。他拿著房產(chǎn)證回了屋,呆呆的坐了一下午,腦子里全的之前和樓紅英在一起的幸福畫面。
如今,樓紅英還的不止是房產(chǎn)證,還是過去的自已,她要收回她自已了。
這幾天,又是樓紅英出差的日子,她擔心齊梁照顧不了父親,便把父親送回哥哥那里。哥哥一看把爹送回來,滿臉的不悅:“我做生意,哪有時間??!”
“你店里不是招人了嗎?怎么還越招越忙?為了陪外人連爹都不照顧,小心告你遺棄罪?!?/p>
“你少拿這些話來嚇唬我,”紅英哥不耐煩的說,“爹是咱倆人的,憑啥光讓我照顧?!?/p>
“我不是沒時間要出差嗎?”
你出差家里不是有齊梁嗎?讓他看著。
兄妹倆吵得不可開交,桔子走了過來,對紅英哥說:“把大叔留下吧,我來看著,紅英妹妹工作忙,作為哥哥你不能扯后腿。”
桔子的幾句話,就讓紅英哥乖乖照做。
樓紅英懷疑桔子不知又在打什么壞主意,她會心甘情愿照顧一個毫無關系的老人?
“紅英妹子,你就放心出差吧,我會照顧好大叔的。”
樓紅英懷疑的說:我可以相信你嗎?等我出差回來時,父親必須安然無恙。
桔子說你信我一次試試吧!眼下,你也只能選擇相信我。
自認為拿捏了紅英哥的桔子,好大的口氣。
樓紅英出差去了省城,參加一個城鄉(xiāng)企業(yè)家的人才交流會;在這里,她認識了很多商界名流,大家也被樓紅英的人格魅力所吸引,表示有機會可以合作。
這里全是商界精英,樓紅英有點小自卑,人家可都是城里的大企業(yè),自已的廠子和人家一比,那是小巫見大巫。
越是成功的人,越懂得向下兼容,大家暢所欲言,樓紅英表現(xiàn)得體,大方,既有小女人的嬌弱,也有女強人的強悍,非常有魄力與魅力。
會議結束,大家自由活動,三五成群的一起愉快的交談,相互交流經(jīng)驗。樓紅英在和兩個服裝廠的老板談合作。
突然,那邊傳來了吵鬧聲。樓紅英想過去看看,被服裝廠老板攔住,他們叮囑她越是這樣的場合,越要少管閑事。
樓紅英沒再理會,和兩位老板相談甚歡,下一步有合作意向。可是,另一邊的吵鬧聲越來越大,叫過服務員問怎么回事?
服務員說一個保潔員,不小心踩到了一位貴賓的鞋子。
“擦干凈不就行了嗎?還在那里吵什么?”樓紅英問。
服務員說那位貴賓說他的鞋子好幾千塊錢,非讓保潔賠他雙新的,保潔賠不起,貴賓就讓他趴在地上給他用袖子擦,這也太侮辱人了。
樓紅英氣不過,沖過去一看,只見一個中年男人蹲在地上,用自已的衣袖為貴賓擦拭著皮鞋。
而貴賓則是一臉的洋洋得意,嘴里不干不凈的罵著:你真是瞎了眼了,本公子的鞋你也敢踩,今天要不是大伙求情,我非得打著你滿地找牙不可?!?/p>
保潔員不說話,只是低著頭擦鞋,鞋已經(jīng)擦的很干凈了,可是貴賓還是沒打算放過他,讓他繼續(xù)擦,沒有他的話不許起來。
周圍有人看不下去,勸“貴賓”做人留一線,日后相好相見。
貴賓囂張的說:“他一個干保潔的,我和他還能相見個啥,他能夠得著我嗎?給我提鞋都不配?!闭f著,還往保潔員手上故意踩了一腳。
保潔員的身體在顫抖,他戴著口罩,沒人看清他的臉,卻看到了他的憤怒與屈辱。
樓紅英看不下去,指著那個所謂的“貴賓”罵道:“你這人太過分了,他已經(jīng)把皮鞋擦的很干凈了,大家都是平等的,你有什么資格如此羞辱一個人?!?/p>
貴賓輕蔑地看了樓紅英一眼:“喲,哪來的鄉(xiāng)野丫頭,你知本公子是誰吧,敢管本公子的閑事?!?/p>
樓紅英憤怒的說:“我管你是誰,今天這個場合,都是有素質(zhì)有教養(yǎng)的,倒是你,仗著有幾個臭錢,隨意侮辱別人的人格,你是怎么混進來的?!?/p>
樓紅英說完,周圍響起了一陣掌聲。
“貴賓”被樓紅英罵得臉紅脖子粗,:“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敢這罵我,你這小廠子以后別想開了?!?/p>
樓紅英冷笑了一下:“我管你是誰,在我眼里,你就是個沒素質(zhì)的敗類。”
周圍人再次紛紛為樓紅英鼓起掌來?,F(xiàn)場這么多人,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樓紅英這個鄉(xiāng)野丫頭敢為一個保潔員說話。
貴賓正要發(fā)作,這時,之前和樓紅英談合作的兩位服裝廠老板走了過來。
其中一位說道:“這位先生,然后人處且饒人,我認識你的父親,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敗類的兒子,別給你爹丟人了?!?/p>
這個男人一聽氣焰頓時弱了幾分,氣呼呼的站起身,在眾人的噓聲中離開了現(xiàn)場。大家都對樓紅英刮目相看,有的還主動過來要聯(lián)系方式。
樓紅英顧不上眾人,她把保潔員拉了起來。奇怪的是,這男保潔員看到她,身體有意的躲避,他給樓紅英鞠了一個躬,然后拿著掃帚匆忙離開,
這個身影和走路的樣子怎么那么熟悉?樓紅英追了過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沒了蹤影。
她跑回來問服務員:剛才那個保潔員叫什么名字?
服務員說她也不知道,剛來工作沒幾天,也不和別人多說話,看樣子像是經(jīng)歷了很大的事,才變得沉默寡言。
樓紅英心事重重的回到座位上,兩位服裝廠的老板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
“剛才那個保潔員,看著像一個熟人,等我追出去,他已經(jīng)躲沒了影?!?/p>
服裝廠老板說可以去問問這家酒店的經(jīng)理,萬一真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呢!
樓紅英嘆口氣,她不想找了,看來,他是故意躲著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