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機會賀時年給了。
能否抓住就看左開林本人。
如果不知悔改,再犯類似的錯誤,他不可能再給對方機會。
“那行,相關的工作你和海洋同志可以交流對接一下。”
左開林剛剛離開,包德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賀縣長,搞定了,我將梁慶這位老師安排到了縣二中。”
賀時年嗯了一聲,說了一聲辛苦了。
放下電話,賀時年讓夏禾過來。
夏禾過來了。
今天的她穿了一條白色齊膝裙,平底皮鞋,草綠色的襯衫。
“賀縣長,你找我?”
賀時年嗯了一聲,從錢包中掏出伍佰元遞了過去。
“夏禾,這是上次你幫忙定酒的錢,你拿著?!?/p>
夏禾也沒有客氣,伸手過來抽了兩張。
“賀縣長,兩張就夠了?!?/p>
賀時年一笑,收回剩余的三張,道:“坐吧,聊幾分鐘?!?/p>
夏禾坐下。
如果換做以前的夏禾,一定會以為賀時年將他單獨留在辦公室,會有別的想法。
但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又知道了賀時年的身邊的女子,一個比一個漂亮。
夏禾徹底放下了戒備心。
“賀縣長,有什么安排,你請說?!?/p>
賀時年道:“不用這么嚴肅!”
說完,賀時年抽出兩份發(fā)言稿,一份是半年前的,一份是三個月的。
兩篇稿子賀時年都看過。
“這兩篇稿子都是你寫的吧?”
夏禾鳳眼微動,拿過來看了一眼,點點頭道:“嗯,賀縣長,都是我寫的?!?/p>
賀時年笑道:“文筆不錯,底子也過硬?!?/p>
賀時年簡短的表揚,卻讓夏禾心里很寬慰和開心。
“感謝賀縣長表揚,我還需要繼續(xù)努力提高?!?/p>
賀時年點點頭道:“你確實需要繼續(xù)努力提高!”
夏禾眼神微微一緊,看向賀時年。
只聽賀時年繼續(xù)道:“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讓你繼續(xù)提高的部門?!?/p>
“政府調研室缺一個副主任,我想這個位置比較利于你的鍛煉和提高?!?/p>
夏禾眼神一閃,露出欣喜的光芒來。
但隨即,又暗淡下去。
只要阮南州是縣長,只要自己不答應他的要求。
阮南州是不可能同意的。
要是自己同意,一年以前,自己就提上去了。
何必等到現(xiàn)在?
但是看著賀時年,夏禾又升起了希望。
賀時年的能力,影響力,手中的權力夏禾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說不定賀時年真的有能力幫助她更進一步。
夏禾笑著說道:“感謝你,賀縣長?!?/p>
從夏禾的眼神中,賀時年看到了對方一閃而逝的驚喜。
也看到了落寞和不甘。
這愈發(fā)證明了,夏禾和自己年齡差不多,能力也不錯。
但一次次沒有被提拔上去,一定有原因。
夏禾的能力確實不錯,賀時年是惜才之人,從不吝嗇提拔有能力的人。
不管男女。
“你也不用高興得太早,這件事我還需要和阮縣長溝通一下?!?/p>
“你去忙吧,這件事我會放在心上?!?/p>
夏禾站起身,給賀時年躬身敬禮。
“感謝你,賀縣長,不管能不能成,我都感謝你,也不會因此影響到工作的積極性。”
······
此時的縣委書記辦公室,曹寶坤接到了薛見然的電話。
昨天常委會上,曹寶坤一度陷入被動,被賀時年和阮南州等人聯(lián)合炮轟。
灰頭土臉,顏面掃地,權威受到挑戰(zhàn)的事薛見然已經(jīng)知道了。
此時,薛見然此時來電。
一方面是敲打曹寶坤,另外一方面則是傳達貝毅的指示。
面對薛見然的敲打,曹寶坤態(tài)度恭敬諂媚。
“薛少,常委會一時的得失說明不了什么問題,我下次一定扳回來。”
薛見然道:“曹書記,理由就不用和我說了。希望你記得,你今天的位置是怎么來的。”
曹寶坤連忙道:“是是,我永遠都會記得,我今天的位置是薛少給我的?!?/p>
薛見然輕哼一聲:“你記得就好。這次常委會失利的事,我就不多少什么了?!?/p>
“但是考驗你的時候也到了?!?/p>
曹寶坤連忙道:“薛少,請吩咐?!?/p>
薛見然道:“勒武縣東山鎮(zhèn)的災后重建項目我看上了,我要中標這個項目?!?/p>
“另外,東開區(qū)軸承廠和食品廠的兩塊土地我也要了?!?/p>
聞言,曹寶坤一怔。
“薛少,東山鎮(zhèn)的災后項目州委方有泰親自盯著。”
“并且委托給了縣政府全權處理,我不好插手呀!”
“至于東開區(qū)的土地,這是賀時年那小子說了算。”
“東開區(qū)有高度自治權和話語權,賀時年這個黨工委書記不一定會聽我的。”
薛見然一聽,怫然不悅。
“曹寶坤,我要的不是理由,我要的是執(zhí)行,是結果?!?/p>
“至于過程,我不想干預?!?/p>
“希望你記住,我能讓你走上縣委書記的位置,也能將你從上面擼下來?!?/p>
“機會只有一次,希望你把控好!”
說完,薛見然直接沒有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曹寶坤聽著電話中傳出的忙音,臉色一變再變,變得極為難看。
曹寶坤放下電話,無力地癱在椅子上。
他感覺自己就像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
上面的人動動嘴,他就要跑斷腿。
還得是那種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臟活累活。
這一刻,他甚至有些羨慕賀時年。
那小子雖然是對手,但至少活得堂堂正正,不必像他這樣當孫子。
薛見然說的兩件事,哪怕曹寶坤是縣委書記,也不好直接干預。
想要干預,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拉攏賀時年,說服賀時年。
可是,上面又要他打壓賀時年,甚至想辦法將賀時年永遠按壓在勒武縣。
讓他永遠沒有翻身的可能。
但是這兩件事都是賀時年親自負責。
也就是說,他曹寶坤既要在以后的工作中打壓賀時年。
現(xiàn)在為了這兩個項目又不得不去拉攏賀時年。
媽了個表的!
這都踏馬的什么事嘛?
曹寶坤心中也有憤怒,這種在人之下,當孫子的感覺真踏馬滴不好。
心里憤怒著。
但曹寶坤知道,對于薛見然說的這兩件事他必須去辦。
并且還要辦好。
否則,他或許將成為勒武縣歷史上在任時間最短的縣委書記。
曹寶坤絲毫不懷疑,薛見然的老爹薛明生真有這樣的能量。
怎么辦?
曹寶坤抓頭。
沉浸下來,他最終還是覺得,先拉攏賀時年,并且說服他。
將這兩個項目拿下來再說。
至于打壓賀時年,這件事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到。
等以后有機會再說。
想到這里,曹寶坤將縣委辦副主任,分管國安和機要,并且目前暫時主持著縣委辦工作的溫兆邦喊了過來。
“曹書記,你有什么吩咐?!?/p>
溫兆邦顯得極為恭敬,甚至露出了諂媚之態(tài)。
目前的縣委辦主任沒有定下來,他是分管國安和機要的副主任,正科級。
完全有資格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