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知了此行的人中有夏禾。
阮南州這幾天神清氣爽,精神倍加,心里仿佛吃了蜜糖一樣。
但是,胡雙鳳意識到了不對。
阮南州已經好幾天沒有去找她了。
對于她的電話也是愛答不理。
但是,她的事情還沒有著落。
胡雙鳳目前只對兩件事感興趣。
一件是災后重建的項目。
一個就是東開區(qū)的二期土地。
在胡雙鳳看來,這兩個事情一定要有著落。
缺一不可。
但阮南州對此不冷不熱。
非但如此,阮南州還建議她不要參與這兩個項目了,以免陷進去。
勒武縣的項目多的是,何必去摻和賀時年的盤子?
但胡雙鳳氣不過,為了災后項目,她和姜雨杉聯合。
為此,胡雙鳳找到了州水利局局長聶元中。
最后卻沒有能拿下賀時年。
當然,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賀時年沒有反對她們參與。
后面又扯虎皮,拉大旗,借助阮南州是前任州委書記秘書的身份。
找到了現任州委書記秘書茍小林親自出面。
為此,胡雙鳳還派出了姜雨杉使用美人計。
事情到了現在,賀時年雖然計劃采用分包的形式平衡各方利益。
但依舊不能說百分百搞定。
在競標環(huán)節(jié),哪怕熟知政府采購法,對招投標的那一套玩得極溜。
但胡雙鳳心里還是沒底。
這個時候,阮南州又對她不冷不熱,愛答不理。
甚至活動的時候,她賣力高昂,叫聲疊浪,激情澎湃,也依舊釋放不了阮南州的激昂。
加之這幾天阮南州似乎刻意躲著她。
作為女人,胡雙鳳第六感讓他感受到了危機。
這天,胡雙鳳親自跑到了阮南州的辦公室。
對于胡雙鳳的出現,阮南州心頭一跳,面色隨之冷下來。
他走上前關上門,轉身就問:
“你怎么來了?”
“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有什么事打電話,不要跑來我辦公室?!?p>“這里進進出出都是人,被人看到很不好?!?p>胡雙鳳今天穿著妖嬈,但也算得體。
她豐腴的屁股在沙發(fā)上坐下,直接翹起兩腿,露出一大截白色。
“我打電話了呀,你不接,也不回,我不就自己來了?”
阮南州道:“我這幾天不是忙嘛!”
“你忙?”
胡雙鳳冷哼一聲:“你忙什么,忙著想那個騷蹄子嗎?”
阮南州臉色一變:“你胡說八道什么?”
胡雙鳳冷冷一笑:“我胡說八道?你是什么人,我胡雙鳳一清二楚。”
“你是饞政府辦夏禾那小騷蹄子了吧?”
“阮南州,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阮南州下意識看了一眼窗外:“胡雙鳳,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縣政府縣長辦公室?!?p>“你簡直胡攪蠻纏,不可理喻,胡說八道?!?p>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心里那點事被胡雙鳳戳穿。
說這些話的時候,阮南州顯得有些結巴,也有些喘。
眼睛自然就瞪大了,充滿了血絲。
“阮南州,你是不敢承認是吧?”
“你饞那騷蹄子身體的事別人不知道,老娘可是一清二楚?!?p>“你早就想睡她了是不是,這次外出考察,你還特意帶了她。”
阮南州道:“別胡說八道,出去帶誰,那是政府辦安排?!?p>“我一個縣長哪里管得了這些事!”
胡雙鳳哼了一聲:“最好如此,阮南州,老娘說過,不反對你搞其他女人?!?p>“但你記住了,我胡雙鳳不求名,只求利,況且我還給你生了一個兒子?!?p>“你要是敢對不起我,老娘就和你玉石俱焚,大家都別好過。”
阮南州看著胡雙鳳的那張臉,臉色一變再變。
胡雙鳳這個女人有時候很極端,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你有什么事就直說,我這里人來人往的!”
胡雙鳳見阮南州口氣里服軟,語氣也緩和下去。
“我的兩件事你上上心,一個是災后重建項目,我必須拿到里面的一個包。”
“另外,東開區(qū)的土地,我可以退而求其次,要是拿不到軸承廠和食品加工廠的土地,我就拿另外一塊。”
阮南州道:“災后重建項目我不是說了嗎,你盡管去投標,機會很大?!?p>“至于土地,這件事是賀時年直管,你們要去找他就行。”
胡雙鳳道:“阮南州,要是找賀時年有用,我還來求你?”
“你是縣長,他是你的下屬,你一句話他敢不聽?”
“我看你就是誠心不想幫我,你害怕賀時年。”
阮南州咬牙切齒,狠狠瞪了胡雙鳳一眼,語氣變得冰冷。
“你再胡說八道,就給我馬上滾?!?p>見阮南州這次真被自己激怒了,胡雙鳳下意識打了一個冷戰(zhàn)。
“南州,我知道你的難處,我也知道你小心。”
“但是你要想想,我們的兒子以后出國,留學還要花多少錢?”
“我如果不拼命賺錢,我們的兒子怎么辦?指望你嗎?”
“我可從來沒有指望過你,但你必須承認,你是孩子的爸爸!”
“同時,你也記住了,不要想著將我胡雙鳳吃干抹凈,喜新厭舊給甩了,否則到時候魚死網破,誰也別好過?!?p>阮南州咬了咬牙道:“你知道我為什么選擇這個時間出去嗎?”
胡雙鳳搖搖頭。
“我可以預測到,接下來,賀時年和曹寶坤之間會有一場惡斗?!?p>“而我不想攪和其中,所以才選擇外出的?!?p>“我就是要看著他們斗,最好能斗一個死去活來,我回來后好坐收漁翁之利,現在你明白了嗎?”
胡雙鳳一怔,阮南州說的這些她確實沒有想到。
“項目的事你放心,兩人接下來斗法,不會那么快分出結果的,所以你有機會和希望?!?p>“當然有希望的前提是曹寶坤斗勝,而賀時年失敗?!?p>胡雙鳳眉頭微蹙道:“我聽說賀時年背后有勢力,有關系,你的老板方有泰也很看重他?!?p>“曹寶坤就是一個草包,能斗得過賀時年嗎?”
阮南州道:“不斗了誰又能知道呢?”
“再者,現在的曹寶坤上面也是有人支持,最后鹿死誰手還真說不定。”
一聽,胡雙鳳明白了,眼神變得柔和。
“那你什么時候走?”
“這周日!”
“那今晚你過來,我好好伺候你!”
阮南州有些怕了,但他又怕這個女人發(fā)瘋,索性咬牙答應下來。
見阮南州點頭答應,胡雙鳳爽朗起身:“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工作了。”
“有什么話,我們晚上見面再說!我給你準備枸杞燉羊肉去?!?p>說完,朝阮南州揮揮手離開了。
看著胡雙鳳離開,阮南州神情松了下去。
這個女人,始終是一個禍害的潛在因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