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東大聲求饒的聲音后,秦若水的思緒終于被拉了回來。
“你個大淫賊終于說話了是吧,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否則我現(xiàn)在就把你給閹了?!鼻厝羲O铝藫]舞著的拳頭,直起了身子,單手摸向了自已腰間的配劍,一只腳依然惡狠狠的踩在沈東身上,瞪著眼睛說道。
實際上現(xiàn)在的沈東完全有能力擺脫秦若水的控制,然后像前幾次一樣跑回士舍,溜之大吉。此時沈東的速度,秦若水是絕對追不上了。但是沈東這次卻沒有這么做,主要原因他還是感覺到這次與秦若水的誤會大概率是牽扯到自已的弟弟蔡慶權的。
而現(xiàn)在的沈東,實際上最想保護的也就是自已這個便宜老弟了。但凡牽扯到了蔡慶權身上的事情,沈東都會做的格外用心。
“秦大公主,我知道在下現(xiàn)在講什么你都不會相信的,但是我以自已性命起誓在下之前一直在自已的士舍,而且應該是被迷暈了,你之前所經歷的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沈東目不轉睛的盯著秦若水說道,那眼神要多清澈有多清澈了,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如果你還有一點點相信我的話,就給在下一個機會,將公主前面所經歷所看到的事情全部告知于我,沈某一定會給你個透徹的交代?!?/p>
“呵呵,好你個沈東,又開始裝模做樣了是吧,每次忽悠本小姐就擺出這張臭臉,你是要說本姑娘瞎了嘛?前面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你對我妹妹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個大淫賊倒是敢做不敢當啊,我今日一定要閹了你?!罢f著秦若水搭在腰間的那只手,竟然真的準備拔出佩劍。
沈東看到這一幕嚇了一大跳,他也清楚眼前的這個看上去嬌艷欲滴的女子實際上有多么刁蠻任性,指不定還真拔出佩劍刺向自已?,F(xiàn)在也沒辦法裝了,先擺脫她的控制吧。
只見沈東雙手用力往地上一按,雙膝一曲,整個人借勢站了起來。由他迸發(fā)出的力量,哪是秦若水一只玉足可以壓制住的。
秦若水被這個力量反彈了下,搖搖晃晃的急忙后退了幾步才把這個來自于沈東的力卸掉,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好你個沈東,又裝是吧,明明站的起來,干嘛一直躺在地上,逗本姑娘玩是吧?”
秦若水一邊詫異的看著沈東說道一邊暗暗想到,被本姑娘這一腳壓著別說一個初階武者了,中階武者里也沒幾個可以輕松擺脫的,前面他一下子迸發(fā)出來的力量怎么回事?這力量都快要和高階武者一樣了,這個暗黑祭祀實在太古怪了。
擺脫束縛的沈東,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抬起頭眼神犀利的看向秦若水,在這之前他已經想明白了,這個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公主,根本不能正常對待,之前幾次與其接觸,已經可以確定,這家伙標準的欺軟怕硬,絕對不能以禮相待,一定要兇過她。
“你這個人好生無賴,秦西就這樣培養(yǎng)下一代的嘛,在下都以性命起誓了,在下之前被迷暈在了士舍,前面你遇到的人必定不是我,你是清清楚楚臉對臉,看到那人了嘛?“
“我……“
“肯定不是啊,在下猜想閣下肯定是在很遠處看了個模糊的身影罷了。在下再告訴你一件事情吧,在下今晚出門之時,想要披上那件一直穿的黑色袍子,發(fā)現(xiàn)也被人給穿走了,我猜閣下看到這人,必然是穿著那件大黑袍子吧?”
“對對對……那人的確穿著你每日都穿的袍子?!鼻厝羲藭r已經被沈東這威武的霸氣給震懾住了,睜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回道。
“那么應該就是這樣,大概的事情在下已經能猜出個一二,此事情應該是牽扯到你妹妹薛雅,我弟弟蔡慶權的。因為牽扯的都是我們極其重要的人,還是勞煩公主把你知道的整件事情盡數告訴在下吧,我必然還你們一個公道?!鄙驏|滿臉肅穆的看著秦若水說道。
秦若水此時已經完全被沈東突如其來轉變的態(tài)度給唬住了,算是失去了方向,只感覺眼前這個男人應該蠻靠譜的,竟然像是一個知錯了的小孩,把自已做過的事情,看到的場景,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沈東。
實際上現(xiàn)在的秦若水再愚蠢也差不多想明白了,當時她在樹林里看到的那個輕薄自已妹妹的人,大概率就是蔡慶權了。
而且說起來整件事情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局面,其主要原因都是自已當時沒忍住偷看了妹妹的信件,并且竟然找了最不靠譜的蔡慶權解決此事。
看著眼前被自已不分青紅皂白,打得鼻青臉腫的沈東,再怎么刁蠻任性的秦公主內心也是有點愧疚的。不過這愧疚也就一閃而過,這個大塊頭能被貌美如花的本小姐打幾拳,也是他的福氣。
實際上現(xiàn)在的沈東在聽了秦若水的對整件事情的描述后,根本沒空揣測秦若水現(xiàn)在的想法了。因為他明白這件事情異常的嚴重,嚴重到他感覺全身的毛孔都不自覺的放大了。
而事情嚴重的點已經和眼前這個瘋婆子沒有任何關系了,現(xiàn)在整件事情至關重要的地方都在薛雅身上了。
今夕是何年,那可是思想保守的大梁國啊。男女之事可以說是極端封建的,就是街上牽個小手,那都是非常過激的行為了,更別說黃花大閨女的初吻了。
而且這個黃花大閨女身份可太不一般啊,薛雅公主幾乎可以說是他們一班地位僅次于秦若水的人物了。
現(xiàn)在自已那個人渣弟弟,就這樣把人家初吻給奪了,那還得了。那薛家的報復可不是自已這個吊兒郎當的文界新星可以抵擋的。不過現(xiàn)在事情還是沒有到這一步。
首先按照秦若水的描述,當時薛雅的狀態(tài)應該已經昏迷了,估計是記不得有人親吻了她這件事情,現(xiàn)在實際上全天下只有秦若水公主知道這個事情,而薛雅作為秦若水最疼愛的妹妹,應該是不會把此等消息說出去的吧。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沈東還是咬了咬牙,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堅定眼神,感覺是下了什么不得了的決心一樣。他目光如炬的看著秦若水說道:
“秦公主,說來在下來到圣林學院之后與殿下也算頗有淵源,雖然有些不愉快的經歷,但畢竟也是同一學堂下的同僚,今日發(fā)生之事頗為復雜,但薛雅畢竟是公主殿下極為重要之人,此事情還請秦公主務必保密,在下先行回士舍與家弟確認一二后,今晚必會前來貴舍登門賠罪?!?/p>
此時的秦若水正想著自已才是造成現(xiàn)在局面的罪魁禍首,害怕沈東又裝出盛氣凌人的樣子責罵自已,沒想到這個怪人竟然話風一轉變的客客氣氣了,于是秦公主又回到了自已最擅長的狀態(tài),趾高氣揚的回道:
“好,那本公主現(xiàn)在就先行回士舍安撫妹妹了,這件事情你總要給我一個解釋的?!闭f完,秦若水頭也不回的就疾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她是再也不想停留半刻。
沈東看著離開的秦若水,無奈的吐了口濁氣,他哪里不知道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秦若水,但是她畢竟是西帝最疼愛的女兒,又是薛雅最好的姐妹,怎么怪罪都不可能到她頭上的。
現(xiàn)在最關鍵的就是封住秦若水的嘴了。
沈東一邊思考著一邊往壹號士舍趕去,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自已士舍的門前,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士舍的大門卻被一人從內部先行打開了,此人正是滿臉尷尬的蔡慶權。
“喲,沈大哥加練回來了呀,哇,恭喜哥哥,成功邁入中階武者,這可真是不得了的大事啊,必要慶祝下。!”
“來來來,進屋子,大哥我好好和你慶祝下?!?/p>
“沈大哥你干嘛擼袖子啊,沈大哥你干嘛掐我脖子啊,沈大哥疼疼疼啊,別打臉,弟弟我靠臉吃飯的,沈東殺人啦,沈東殺人啦……”
“你不想死就把今晚發(fā)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我,否則你休想看到明天的太陽?!?/p>
“我說,我說,沈大哥,你先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