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真好。那么……等今晚過后,我們就永遠(yuǎn)在一起吧?!睖婧2[起了眸子,唇角微微上揚,原本帥氣的臉蛋,就像是變成了一張狡黠的狐貍臉。
可余姝已經(jīng)忘乎所以,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沉淪在滄海制造的迷離氛圍中。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外邊走了進來。
“滄海,可以開始了嗎?”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白玲瓏的瞳孔一縮,看到這個進來的女人,竟然也是一個狐妖。
傅韓琛也是震驚不已,不由得看了眼白玲瓏,她是對的!這個滄海,還有秘密。
白玲瓏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傅韓琛繼續(xù)看下去。
“桑田,要不要這么急?”滄海皺著眉頭,有些不滿,“昨晚吸太多,已經(jīng)引起余姝的懷疑?!?/p>
桑田走了過來,抬手撩撥了一下余姝的頭發(fā),可余姝全然沒有在意,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客廳多出來一個女人。
“昨晚,那個主播已經(jīng)看出你的身份。要是我們不抓緊,遲早會暴雷。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處理掉余姝,然后……由我取而代之?!?/p>
滄海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都聽你的。”
“開始吧。將她的精氣神,全部洗干凈,然后……”桑田陰沉著臉,殘忍地說道:“將她的皮剝下來,給我換上?!?/p>
“好!”滄海微瞇著雙眸,隨即靠近余姝,微微張開了嘴巴,要將余姝的精氣神全部吸出來。
可就在這時,四周閃過一陣陣的金光,原本沒有任何痕跡的白墻,竟然浮現(xiàn)出一些玄妙的符文。
這些符文彼此聯(lián)系在一起,組成了一個陣法,將客廳一下子給罩住。
“不好,是困妖陣?。 鄙L矬@呼一聲,當(dāng)即往外邊沖去,可在沖出去的一瞬間,金光閃耀,將她給彈飛回來。
“桑田!”滄海丟下余姝,連忙撲向了桑田,將她給攙扶住。
“我們中計了!”桑田回過頭來,看了眼余姝,咬牙切齒道:“這個賤人怕是已經(jīng)找到那個主播,并且設(shè)局算計我們。”
“怎么會?”滄海愣住了,“可她剛才的反應(yīng),很正常啊。”
“呵,你忘了她是做什么出身的嗎?是主播??!”桑田冷冷道:“一個主播,最核心的技能,便是演技。我們都被她給騙了?!?/p>
“混賬!我殺了她!”滄海轉(zhuǎn)過身來,便要對余姝動手。
他的手瞬間變成了一只狐爪,尖銳的指甲,閃爍著金屬的光澤,仿佛能撕裂一切。
可當(dāng)他的爪子即將碰觸到余姝的一刻,余姝的胸口卻射出一道金光,將他的爪子給震斷。
“什么?!”
滄海吃疼,收回了手,驚恐地看著余姝的胸口處,浮現(xiàn)出一道符咒。
“這又是什么?!”
“是破邪符!!”
桑田的臉色很難看,先是被困妖陣?yán)ё?,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破邪符,可見對方早就清楚他們的身份,否則不會提前做這樣的布置。
“這是……怎么了?”
余姝幽幽醒轉(zhuǎn),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滄海,又看了眼桑田。
當(dāng)看見滄海和桑田,都露出了一張猙獰,詭異的臉,瞬間清醒過來。
“?。。」戆。?!”
“鬼你妹,是妖!!”
桑田罵了一句,當(dāng)即抬起爪子,朝余姝抓了過去。
“桑田,小心破邪符!!”滄海驚呼一聲,可桑田早已經(jīng)確認(rèn),破邪符在剛才就消耗完畢,余威根本擋不住自己。
“白大師,救命啊?。 庇噫舐暫艟?,只聽一陣刺耳的鈴聲傳來。
桑田的臉色一變,頓時抱住頭,痛苦地蹲了下來。
滄海也是臉色蒼白,慘烈地攤在地上,渾身劇烈地抽搐。
“滄海……”桑田看見滄海的慘狀,想要過去救他,可這刺耳的鈴聲,撼動的是他們的靈魂,根本就不是她能夠抵抗的。
就在這時,白玲瓏和傅韓琛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白玲瓏手持鎮(zhèn)魂鈴,輕輕地?fù)u晃著,那刺耳的鈴聲,便是由其發(fā)出。
“白大師,這是什么鈴鐺?”余姝見滄海和桑田,在鈴聲的刺激之下,痛苦得無力掙扎,不禁驚奇不已。
“別想了,給你,你也用不了?!卑琢岘嚳创┝怂男乃迹苯右痪湓?,滅了她的幻想。
“上仙,饒命?!?/p>
桑田艱難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她覺得白玲瓏再搖下去,自己怕是要神魂俱裂。
白玲瓏停了下來,神色淡漠地看著桑田,“說吧,你們不在深山老林修煉,出來害什么人?難道不知道妖物出世,必遭天譴嗎?”
桑田緩過勁來,有些無力地看著白玲瓏。“上仙,我們知錯了,請你行行好,放過我們一馬。我們一定立馬回去深山,不再出世?!?/p>
說完,她看了眼滄海,卻見滄海奄奄一息,幾乎到了彌留之際。
三百年的修行,還是太嫩了點,哪怕滄海的天賦很高,一旦對上白玲瓏這樣強大的玄師,基本上只有被宰的下場。
“哼,你覺得可能嗎?”白玲瓏?yán)湫σ宦暎澳銈円呀?jīng)害了人,并且不止一條人命。沾了人命的妖,為天地所不容?!?/p>
“上仙,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榱嗽谌祟惿鐣钕氯?,我們只能竊取別人的身份,而且……我和滄海害的,也是該死之人?!?/p>
“喂,你好好說話,什么叫該死之人?!”余姝不滿地說道:“我可沒有傷天害理,做違反犯罪的事情?!?/p>
“沒有?”桑田嗤笑一聲,死死地盯著余姝,“你捫心自問,到底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我沒有!”余姝否定桑田的指控,可底氣明顯不足。
“哈哈哈!還真是可笑。你為了流量,博人眼球,故意造謠別人,害別人遭受網(wǎng)暴,最終崩潰跳樓,像這樣的事情,你還少做嗎?”
“余姝,你能擁有今天的一切,不都吃的人血-饅頭嗎?”
“不,我沒有!”
余姝臉色蒼白,連連搖頭。
只是,她的辯駁是無力的,過去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洶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