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走后,周肆立刻進了洗手間,開始清洗雙手。
只覺得方才被碰到的地方,一陣陣惡心。
他一遍遍來回反復搓洗,抓痕本來就有點滲血。
洗完,更嚴重了。
助理回來,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表示,“總裁,我?guī)湍闾幚韨谝幌聜诎?!別更嚴重了?!?/p>
周肆對此并沒有意見,于是,便配合地讓助理,為他涂抹上藥膏。
處理完傷口后,周肆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就準備出門,接瑪茜下課了。
恰巧此時,Angela爺爺也正準備離開。
他在門口碰到了周肆,還奇怪地了句,“阿肆,你有沒有看到Angela?”
助理聞言,立刻接過話茬,回答道:“剛才確實看見她了,好像是有個約會,所以提前離開了?!?/p>
聽到這個回答,Angela爺爺皺了皺眉,抱怨了一句,“這丫頭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也不知道打個招呼?!?/p>
周肆沒有回答,只是吩咐司機送他,隨后,自己也走了。
……
晚上,瑪茜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就過去生物系找他,一塊回去。
回去的路上,周肆順勢提起了Angela的事情,告知瑪茜已經(jīng)解決。
瑪茜聽后,好奇追問具體的解決過程。
周肆簡單說了下情況。
聽聞她把人喊去家里,瑪茜關切問道:“那女人,沒說什么放肆的話吧?”
畢竟,當著她面都說要睡周肆。
那樣的人,沒皮沒臉,可是什么話都敢說。
周肆回答,“當著爺爺?shù)拿?,她不敢?!?/p>
瑪茜忍不住嫌棄,不滿道:“所以,也只敢來我面前放話了,那人說話太討人厭了,你以后一定要遠離她,知道嗎?”
周肆容易,“知道,不說那掃興的人了,我們回家吧!”
瑪茜頷首,自然而然地挽上了周肆的手臂,卻不偏不倚地,碰到了那傷口。
周肆的身體瞬間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正常。
這一細微的異樣,并未逃過瑪茜的眼睛。
她立馬問道:“你怎么了?”
周肆急忙回答說:“沒事!”
瑪茜覺得很不對勁,平常他可不是這樣的。
所以,就對著他手臂又按了兩下,試圖確認自己的直覺。
周肆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又僵直了一下,忍痛。
瑪茜瞇著眼睛,盯著他看,認真問道:“你受傷了?給我看看!”
周肆本來打算糊弄過去,說:“沒什么,不打緊的。”
瑪茜并不買賬。
她不僅感到不悅,更擔心他,是不是遭遇什么算計。
在瑪茜的堅持和擔憂下,周肆無奈地妥協(xié)了。
他緩緩挽起袖子,露出了那道明顯的抓痕。
瑪茜看到后,眉頭微蹙,兇巴巴地問道:“你解釋解釋唄,怎么弄的?”
周肆看她這模樣,知道不好忽悠了。
他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我說,但前提你得答應我,不能生氣,好嗎?”
瑪茜氣呼呼地瞪著他,“你先說,我再考慮要不要生氣。
你這痕跡,怎么看都不像自己抓的,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有狗了!??!”
她的語氣中既有憤怒,也有難以掩飾的擔憂。
周肆聽到這話,失笑,“什么狗,沒有,我心里,自始至終就你一個,別瞎說?!?/p>
瑪茜顯然對他的回答不滿,追問道:“那你老實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周肆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躲不過去了,只好老老實實地,將今晚差點被那女人不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過程中,他表情是說不出的嫌惡,繼續(xù)說道:“后來,把她打暈丟出去后,我就去洗手了,反反復復洗了很多遍?!?/p>
瑪茜聽完,簡直難以置信。
她原本以為,那女人下午行為,已經(jīng)夠無恥的。
沒想到,當晚就去付出實踐,對周肆下手了。
她……要不要臉??!
周肆看她難看的神色,心中一緊,小心翼翼地安慰道:“你……別生氣,除了這抓痕,我一點沒被她碰到。
我沒想到那女人那么瘋,在家里敢亂來?!?/p>
說起這個,他眉目都泛起了一絲冷意和戾氣。
顯然,對那女人的行為,感到極度憤怒和厭惡。
瑪茜看在眼里,自然是相信周肆的。
別的不說,單就眼前這驚心的傷口,就知道他清洗了多少次了,又紅又腫。
她對Angela的所作所為感到惡心,但與此同時,也是心疼周肆的。
她忍不住問道:“疼不疼??!你怎么洗的,弄成這樣?”
周肆回答:“清水,洗手液,消毒液,搓了好幾遍?!?/p>
瑪茜真是服了,什么都敢用!
她評價了句,“倒也不必如此,這不是讓自己受罪嗎?”
周肆臉上嫌惡之色一點未減,解釋道:“我怕有什么病毒?!?/p>
更怕時漾知道了,會誤會,嫌棄自己。
所以,就拼命搓洗。
瑪茜覺得好笑。
她輕輕牽起周肆的手,柔聲安慰道:“回去之后,我給你重新上點藥,這樣好得快一些?!?/p>
周肆見她并沒有因此而不高興,頓時松了一口氣。
接著,他把人拉過來一些,鄭重地承諾道:“你放心,以后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fā)生了,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再近我身?!?/p>
瑪茜點頭,嚴肅地叮囑道:“以后出門在外,一定要記得保護好自己,千萬別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欺負了?!?/p>
畢竟,自家男友美色誘人。
周肆從善如流地應了一聲,“好?!?/p>
那語氣,軟得幾乎能擰出水來。
只要時漾不誤會他,怎么都可以。
回去路上,兩人恢復了平日里的相處模式,輕松而自然。
等到家后,瑪茜直接讓周肆先去洗澡,出來,傷口再上藥。
周肆聽話得不行,立刻照做,沒有半點遲疑。
半小時后,他頭發(fā)半干,穿著一件黑色絲綢的睡衣。走了出來。
那絲綢布料柔軟貼身,將他的寬肩、窄腰和大長腿,勾勒得格外清晰。
精致俊逸的五官,被那凌亂的發(fā)絲,襯托得多了幾分野性與不羈,少了幾許平日里的冷漠。
微敞的領口,恰到好處地露出了一片肌膚,無形中,將性張力拉滿。
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