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著站在冉思思身邊這個男人。
一頭地中海地發(fā)型中等身材,眼睛有點小,看起來有點猥瑣。
冉思思一見到這個男人,頓時滿眼緊張。
她支支吾吾的喊了一聲,“老……老板,”
原來這猥瑣男就是她老板??!
果然,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打量著我,小眼睛瞇成一條縫,又問:“這男人是誰啊?”
“我朋友?!比剿妓伎瓷先ゼ染o張又有些局促。
“朋友?你不是跟我說你沒朋友嗎?我還好心收留你,讓你在我超市里工作,你騙我啊?”
“??!我……我沒騙你?!比剿妓急凰龂樀糜悬c說不出話了。
他不由分說,就一把拉著冉思思的手,說道:“那正好,我跟幾個哥們兒在附近喝酒,你過來跟我一起吧?!?/p>
“不,老板,我朋友在這兒呢……不要了。”
那猥瑣男又看了我一眼,滿眼不屑的說:“跟他有什么好聊的,思思我告訴你這種小年輕一看就沒安好心,你還年輕別被他騙了?!?/p>
“跟我走吧,過來我?guī)阏J識幾個老板,都是做大生意的?!?/p>
“不要了,老板,我真的不想去,你別拉我了……弄疼我了!”
再一看那猥瑣男抓著冉思思地手腕,她那原本白皙的手臂都被他捏紅了。
冉思思也在掙扎著,但顯然無濟于事。
我現(xiàn)在總算知道她為什么說想換工作了,又為什么說她老板騷擾她了。
這尼瑪當街搶人了,屬于是。
我也坐不住了,開口道:“老東西,沒聽見人家不想跟你走嗎?”
“關你什么事?”
他狠狠瞪我一眼,陰陽怪氣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種小癟三想干嘛?我告訴你,滾遠點,別想打思思的主意!”
我冷笑一聲,說道:“到底是我想打她的主意,還是你想對她圖謀不軌???”
“臭小子我警告別亂說話??!我是她老板你算什么?”
“我是她哥,你說我是她什么?”
那猥瑣男又看著冉思思,問道:“思思,他是你哥嗎?”
“是,是我哥?!比剿妓己敛华q豫地點頭,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
可那猥瑣男似乎不信,又對冉思思說道:“思思,你是不是被他騙了?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怎么回事?別怕我?guī)湍?。?/p>
冉思思十分無奈的說道:“老板你別騷擾我可行嗎?明天我就辭職,錢我也不要了?!?/p>
猥瑣男冷笑一聲,道:“我看你被這小子騙得不輕??!他是不是裝大款,還說要給你找工作找住處了?”
沒等冉思思回話,他又看著我說:“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就你這窮酸樣,也想裝大款,也不撒泡尿照照。”
我實在是跟他說不下去了,也不想和他廢話,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我要報警,這里有個老男人騷擾我妹妹?!?/p>
“對,華信路公交站這里,渝香大排檔?!?/p>
聽到我報警了,那猥瑣男瞬間慌了,轉(zhuǎn)身就要走。
那怎么能讓他這么走了,在他轉(zhuǎn)身之際,我一腳踹翻旁邊的椅子,他一轉(zhuǎn)身就踢到倒在地上的椅子上,整個人“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他從地上爬起來,恨恨的瞪著我說:“你小子活膩了???”
“我有沒有活膩不是你評論的,我讓你走了嗎?就想走?”
“我,我走不走跟你有毛關系啊!”
我伸手一指頭上的監(jiān)控攝像頭,平靜的說道:“你覺得你跑得了嗎?”
“我什么都沒干,我怕啥?”
“那別走啊,等警察來了,跟警察說吧?!?/p>
我懶得搭理他,跟他這種人掰扯簡直就是浪費口水。
他卻慌了,愣了愣態(tài)度突然就好了,“小兄弟,你看……這都是個誤會,何必麻煩人民警察呀!”
“誤會?”
我斜著眼睛看著他。
他僵硬地點頭,“對啊,誤會,你們吃你們的,我這就走?!?/p>
“那可不行,先道歉,然后把你欠她的工資結了。”
“這……”
他還想說點什么,但聽見遠處響起的警笛聲,忽然就慫了。
“好好好,我道歉?!?/p>
他連忙轉(zhuǎn)身面向冉思思,恭恭敬敬的說:“冉思思我對不起你,不該騷擾你,我無恥!希望你原諒。”
說完,他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后,“你的工錢我這就轉(zhuǎn)給你?!?/p>
我問冉思思收到轉(zhuǎn)賬沒,冉思思向我點了點頭。
那猥瑣男又才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小兄弟這樣行了嗎?”
“小兄弟是你叫的嗎?”
“哥,我叫你哥行了吧?”
“老男人我奉勸你以后規(guī)矩點,小心被玩死了。”
他灰溜溜地離開了。
冉思思這才松了口氣,對我說道:“楚大哥,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p>
我訕笑一聲,道:“以后你自己在職場上一定要記得保護自己,這種情況直接報警,不要害怕?!?/p>
我知道她沒有勇氣報警,害怕被報復。
冉思思點了點頭,問道:“你真的報警了?”
我笑道:“沒有,假裝把電話打出去我就掛了,剛才瞎說的。”
“那怎么會有警笛聲?”
我哭笑不得的說:“妹妹,那是消防車的警笛聲,而且就算是警察來了,也不可能打警笛的,這又不是什么重大案件。”
“哦,哦!呵呵……”她不好意思地笑著。
我又咬開一瓶酒,對她說道:“還喝點不?”
“喝唄,我現(xiàn)在心情好,還可以再喝點。”
我看她酒量也不錯,喝了兩瓶還面不改色的。
有的女人就是這樣,要么不喝,要么就很能喝。
我覺得冉思思屬于后者。
看她單單純純的樣子,可酒量還真不差。
倒上酒,她就敬了我一杯。
“楚大哥,再次謝謝你的幫助,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和她碰了一下,我對她說道:“記住,下次遇到這種事情,直接報警,不要怕被報復,一般人不敢報復的,除非他真想坐牢?!?/p>
“嗯,我記住了。”
吃完飯,我就和冉思思分別了。
她回宿舍,我回酒店。
我答應她明天幫她找房子,工作的事情就只能她自己找了,這個我?guī)筒涣嗣Α?/p>
回到酒店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半了,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拿起手機時發(fā)現(xiàn)有一條微信消息。
點開一看,居然是電視臺那個叫孫藝的女主持人發(f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