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江悅弄進了她家里,我確實很醉了,醉得意識都恍惚了。
“江悅,你!你為什么不允許我喝酒?為什么?”我沖她大吼著。
她把我撇在一邊,斜著眼睛看我,“你去哪喝這么多酒???”
“你管我去哪喝的酒!我問你呢?為什么你能去酒吧快樂,我就不能喝酒了?你憑什么罵我?”
我繼續(xù)沖她吼著,都已經(jīng)忘了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
“我……”
江悅有些懵,愣了一下才說:“你在說什么?。课以趺炊悸牪欢 ?/p>
“你別裝傻!”
我抓著她的衣服,說道:“我看見吳珊珊發(fā)的朋友圈了,你跟一群人在酒吧喝酒,你不是告訴我你在公司加班么?”
“加班加到酒吧去了?還找了幾個男模吧?老子碰你一下你都嫌棄得要死,男模又抱又親的,很舒服吧?”
“你別胡說八道!”她氣咻咻的說,“我知道你說的什么事了,那些男模不是我找的,是吳珊珊找的,跟我沒關(guān)系。”
“滾蛋!老子不信你,你給老子滾!”
她冷聲道:“這是我家!你讓我滾?”
“你家?我跟你結(jié)了婚的,我是你丈夫!這也是我家!”
“楚江河!你終于說實話了吧?我就知道是你,你騙得了別人,你騙不了我!”
我醉了,躺在地上。
她也冷冷地站在一邊,面無表情且還帶著一絲嫌棄看著我。
她又冷笑一聲,說道:“喝成這樣,你想干嘛?別想讓我來服侍你!”
“滾!老子不需要你服侍?!?/p>
“明天……明天我就跟你離婚!”
她輕盈盈的笑著,突然蹲在我身旁,說道:“是嗎?那你承認你是楚江河嗎?”
“江悅,你給我聽著!我楚江河不欠你的,這些年我對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這些年,我對你掏心掏肺,可你有正眼看過我一回嗎?你真的花心思了解過我嗎?”
“在你眼里,我連你的傭人都不如?!?/p>
“是,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我也沒怪過你?!?/p>
“可你!配不上我的愛!”
“這些事情我不想再說了,以后就干干脆脆的,老死不相往來吧!”
她突然伸手摸著我的臉,輕聲說道:“楚江河,我知道這些年我對你很不好,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巴掌拍不響呢?”
“你也有錯?。{什么怪在我一個人頭上?”
“現(xiàn)在,只要你愿意回來,還愿意像以前那樣對我,我們就重新開始。”
“……”
接下來她還說了些什么,我已經(jīng)聽不清了。
意識逐漸模糊,我也把心里那些積壓的情緒全都說了出來,瞬間痛快多了。
我好想睡一覺,睡他個昏天暗地。
不知何時,又一個聲音傳進我耳朵里。
“江悅!你碰他一下試試!”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一個倩影沖了進來。
她一把甩開江悅的手,轉(zhuǎn)而拉起我的手,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身子軟綿綿地靠在她身上,只覺得十分踏實、溫暖。
“怎么又是你!這是我家,誰允許你進來的?”江悅厲聲道。
“需要你允許嗎?你再多說一句,我推平你家!”
她說著,便扶著我往外面走。
“你!姓戴的,他是我丈夫,你憑什么帶走他?”
戴寧停下腳步,回頭瞪著江悅,說:“笑話!他是你丈夫?結(jié)婚證拿出來我看看!”
江悅不服氣似的哼道:“那你又憑什么帶走他?你是他誰呀?”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他是我未婚夫,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江悅冷笑道:“姓戴的,你可別被他騙了,他可不是楚家的人,他就是個孤兒?!?/p>
“孤兒又怎么了?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戴寧說著,沒再給江悅說話的機會,直接開口罵道:“死丫頭,你給我閉嘴吧!”
這句“死丫頭”氣得江悅面色青一塊紫一塊的,卻硬是拿戴寧沒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將我扶走了。
戴寧將我扶到車邊,又直接將我囊上了車。
關(guān)上車門,她坐進了駕駛室。
我七葷八素地躺在后排座上,伴隨著車子的搖晃,胃里頓時一陣翻江倒海。
“?!\?!我要吐了……”
“吱——”
一聲急剎車,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了下來。
戴寧又下車來,幫我打開后排車門,又將我從車里扶了下來。
我跌跌撞撞地沖向路邊,將胃里的食物掏空似的吐了出來。
吐過之后,整個人都輕松多了。
我酒量不是很好,再加上很久沒喝這么多酒了,一時間只感覺有點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
我坐在路沿上,雙手向后撐在地上,仰面朝天,哼哧哼哧的呼吸著。
戴寧拿著一瓶水來到我身邊,擰開瓶蓋遞給我,“喝口水,漱漱口?!?/p>
我的意識稍稍恢復(fù)了些,轉(zhuǎn)頭看著戴寧,沖她笑了一下。
“喝成這樣,你還笑得出來!趕緊拿著,還要我喂你喝不成?”
“你要喂我喝,我也不拒絕。”我笑說道。
“愛喝不喝!”說著,她負氣似的將水放在我身旁的地上。
我這才拿起瓶子,猛喝了幾口,漱了漱口。
嘴里還是有點沒味,不過卻感覺很痛快。
我摸出一根煙點上,用力吸了一口。
這才想起,向她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她翻了一個白眼,氣鼓鼓的說:“還問我怎么在這里,我要是不在這里,你是不是都已經(jīng)上了江悅的床了啊!”
“什么?!江悅?哪來的江悅?”
“裝,你繼續(xù)給我裝?”
她站起來,站在我面前,杏目圓瞪的盯著我,“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女人?”
我愣了一下,笑道:“我喜歡她?開什么玩笑,用你的話來說,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她啊!”
“那你怎么還往她家里跑了?”
“什么?”我大驚,“我去她家里了?”
“還跟我裝是吧?那你就在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她氣鼓鼓的說完,便回到車上,然后一腳地板油,車子揚長而去。
我還楞在原地,有點迷茫。
我是真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但我還記得我好想是和江悅說了一些話,那些積壓在心里很久的話。
可我怎么會去她家里了?
我一巴掌拍在腦門上。
心道:喝酒礙事??!
我抬起頭向四周看了看,不知道戴寧這時把我扔哪兒。
四周荒無人煙的,別說人了,就是車都沒有一輛。
我趕緊摸手機,打開地圖一看,差點沒給我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