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字當頭行天下,當前,麗津市各行各業(yè)混得比較成功的領(lǐng)軍人物全都達成了某種共識,一旦碰著點機會打算做點正事兒,多數(shù)都會捫心自問一下:自身的新概念微創(chuàng)新優(yōu)勢到底在哪兒?!只要自己腦子里對此始終模模糊糊的,無論做啥生意基本賠錢。
這是一個務(wù)求創(chuàng)新的時代!
不新難活!
端起小碗喝了兩口參菇湯,聞伯庸語氣沉緩地說道:“那……說啥也得把地方先占上幾處,到時候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吶!有啥好點子還得招呼一聲。”
“那是自然!業(yè)務(wù)討論晚輩自然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合作一事近期肯定談不上,真的!養(yǎng)生會館那種業(yè)務(wù)跟我有些不大搭,暫時不會考慮的?!?/p>
“誒!你就是太過保守了!算了,各忙各的吧!你呀你……”說罷,聞伯庸起身給自己湯碗里補了一勺子湯,喝著順口得很,聞伯庸不由多喝了點。
……
回到自家醫(yī)館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休息不了多少時間就該上班了,邊沐在自家診室里攤開一個硬板折疊床躺那兒瞇了一陣子,腦子里全是如何順利接手岑家那處養(yǎng)生處館的事……
……
下午接診還算順利,三個年輕實習(xí)生非常賣力,邊沐可是省事不少,這段時間以來,眼前這三位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實習(xí)生對自己越來越禮敬有加,仿佛邊沐比他們大著一輩似的。
剛過16點,邊沐正常接診了一位二十六歲的女患者,出了場小車禍,前肢右小臂肘部受了點外傷,最終留下一條歪歪斜斜的疤痕,初步目測至少11厘米長。
“館主!用了你研制的‘拔毒膏’,我比同類其他患者早出院一周,把肇事那家子高興得無可無不可的,只是……到底還是留下這么一道難看的疤痕,整得跟蚯蚓似的,難看死了!他們說我用藥用晚了,今天專門掛了你的號,不為別的,你肯定有辦法幫我把疤痕消除一下吧?做微創(chuàng)手術(shù)我也認??!”那女的倒也快人快語,一句廢話沒有,開口就把自己的門診訴求解釋得明明白白的。
“呵呵……謝謝你對我們醫(yī)館的信任!不過……你有點太高看我們了,你身邊有些醫(yī)生說得并不盡然,咱這么說吧,就算你在事故案發(fā)現(xiàn)場第一時間用上我研制的那款‘拔毒膏’,最多傷口能愈合得相對規(guī)整一些,完全消除疤痕完全不可能!沒別的,當初我們在設(shè)計這款新藥的時候就沒有賦予它消除疤痕的藥效,回頭你仔細閱讀一下相關(guān)說明書,消除疤痕二字我們從來不提的。”邊沐笑著解釋了幾句。
“那……他們說你可神了!想想其它辦法唄!我還沒出嫁呢!這么明顯的傷疤得嚇跑多少帥哥啊!幫幫忙嘛!求你了!他們說了,整座麗津城里也就數(shù)你有辦法了?!蹦桥拈_始帶點軟磨硬泡的意味了。
聽到這兒,邊沐樂了。
“街面上的傳言十有八九都不能信的,這么說吧,消除疤痕那種藥……往上推的話,事關(guān)長生不老藥的研制,長生是長生藥,不老是不老藥,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體系,長生者,未必不老;不老者,未必能修得長生,真的!消除疤痕恰好歸在不老藥那個大系列之下,你想想,那是尋常人等能搞得出來的?!我算老幾啊?!對吧!”說到最后,邊沐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解釋了幾句。
“這么神奇?。∧恰退悴荒芡耆?,配點藥水什么的能讓它長得平整點、色差最好完全消除也行,身為當下當?shù)刈罴t的中醫(yī)大夫,你總得想想辦法吧?!”退一步,那女的忽然提出讓邊沐專門給她配制點藥水什么的。
“你再退而求其次,沒辦法就是沒辦法,我總不能騙你吧!學(xué)醫(yī)這么多年,我連不老藥系列的背影都還沒能摸索到,怎么給你配藥?!那不是蒙人嘛!”邊沐笑著回應(yīng)道,
這時候,邊沐多少有點煩她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女的還在糾纏不清。
“這樣子啊……唉!白跑一趟!”說罷,心不甘情不愿的,那女的起身這就準備出門。
“再上其它醫(yī)院看看吧,有些燒傷??漆t(yī)院可能還有點辦法,另外,今天的掛號費已經(jīng)退還了,請查收一下?!边呫逍χ忉屃艘幌?。
“看你客氣的……謝了!”說罷,那女的轉(zhuǎn)身離開診室上別處想辦法去了。
有意思的是,下一位男患者看得也是類似的外傷,男,39歲,職業(yè)廚師,干活的時候心里瞎琢磨別的事,一不留神把手指給切傷了,傷口長好已經(jīng)將近三個月了,聽說邊沐醫(yī)術(shù)通神,他天生人長得白凈,不想手指上那道深且長的刀疤跟自己一輩子。
號過脈之后,邊沐笑著問道:“菜刀傷的?還是?”
“剔骨刀,挺鋒利那種,差點兒把手指頭切斷,可快了!你看……能消了不?”
“可以試試,不過……你得回去把那把弄傷你手指的刀帶過來讓我瞧瞧才行?!边呫逋蝗粊砹诉@么一句。
聽到這兒,那男的不由打了個愣神。
“邊大夫!聽說你神得很,你這么一問……不會是那什么……故弄玄虛吧?!”那男的到底有些生活閱歷,腦子轉(zhuǎn)得也不慢。
“給人看病是大事,哪能順嘴跑火車,我是認真的,刀不拿來,這疤痕沒法消除,另外,你這傷口其實也沒長好,多多少少還傷著點神經(jīng),你只有把刀拿來,我才能預(yù)判一下到底能治到啥程度?!?/p>
“可是……那刀都清洗過不知多少遍了,平時我徒弟也偶爾用一下,你這么說……我再拿過來有啥實際意義???!你可別欺負我沒文化蒙我啊,上你這兒看病挺貴的,你可得對得起掛號費啊!”說著說著,那男的說話的口氣就變得有些生硬了。
聽到這兒,邊沐不由哈哈大笑了幾聲。
如此一來,倒把包括三個年輕實習(xí)生在內(nèi)一眾人等嚇了一跳。
眾人不解的目光中,邊沐笑著解釋道:“刀是惡事引,這是古話,乍一聽好象有點難懂,其實講究還挺深的,你來之前可能對我多少有些偏見,這也難怪,相信我一回,先回去把刀拿來咱們再議?!?/p>
聽到這兒,那男的還是有些半信半疑,見邊沐說得非??隙?,他這才起身回去取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