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初中生、高中生、大一新生最為叛逆,男生尤其如此,一個個死犟死犟的,但凡遇上點難辦的隔代麻煩家務(wù)事,父母再有錢、再有本事還真不一定能“鎮(zhèn)”住他們。
邊悅就是一個最典型的例子。
現(xiàn)如今,邊沐手上不敢說多有錢,那也比大學同窗一半以上富有多了,那些同學,早早買房結(jié)婚的大有人在,雖說三分之二以上家境都比邊家優(yōu)越得多,卻也早早背上了房貸、車貸或者其它什么亂七八糟的“X”貸,家里家外的但凡遇到點難辦的急事,很多同學一下子還真拿不出10萬以上的現(xiàn)金。
邊沐手上已經(jīng)擁有N個10萬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志在高遠,邊沐完全可以像三強子父子倆似的,馬上在書墨巷附近租套100平左右的房子,把老爸老媽接過來一起生活。
邊悅周末也能回家安安然然過個周末,省得跟家里人越來越生分了。
面對邊悅,邊沐算不上缺錢的哥哥。
另外,以麥夫人、齊悅薇、章助理、蘇琳雯為代表,邊沐身邊真不乏能辦事的“貴友”,小事幾乎有求必應(yīng)。
如果真遇上什么勢不可解的大事,他要是厚著臉皮求到曹玥玥名下,想必曹家大小姐也不會當即一口回絕的。
更何況,邊沐在街面上結(jié)識的朋友還不止這么點,比如說,聶亞雯的活動能量就相當了得,真要遇上難事,邊沐找到她軟語相求的話,那位生性豪爽的聶家大小姐說不定也愿意幫幫忙。
退一步,邊沐厚著臉皮求到房東林老太太名下,想必她老人家也會多少關(guān)照一下的。
再說了,“花田鬼市”的經(jīng)營戶楊老爺子也不是易與之輩,邊沐真要有要事跟他老人家協(xié)商的話,邊沐堅信老爺子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
某種意義上講,邊沐如今要想在麗津街面上辦點難辦的事,那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
即便如此,小妹邊悅那邊他也說了不算,對此,邊沐一直心如明鏡一般,妹妹邊悅主意太大了,邊沐對她根本產(chǎn)生不了太大的影響。
為此,邊沐一直還挺煩惱的,在他看來,邊悅將來很有可能越活越不像邊家人了,在他看來,那確實不是一件好事。
基于這一層深思熟慮,靈機一動,邊沐這才選擇了一種相對極端的“比賽模擬治療”方式將那個張姓初中生徹底“拿”下。
邊沐身上有功夫,平時又特別注意維護自己的“九陽”之氣,只要將陽氣氣勁調(diào)動兩成左右到雙手掌心處就夠用了,那點冷飲對他來說還真不是個事。
臨別之際,邊沐還特意拉著張姓小男生的右手讓他觸摸了一下自己雙手掌心的溫度。
“咋樣?跟你想象的不大一樣吧?小孩子家家的,以后最好學得謙虛點,大千世界,萬象更新,隨時更新的,明白吧?!你那點小能量真算不得什么,回家之后,好好學習,謹遵醫(yī)囑,爭取三年之內(nèi)把肌肉全都練出來,虎彪彪的一男子漢,多好!”邊沐笑著說道。
張姓小男生發(fā)現(xiàn)邊沐的手掌心溫潤如常,剛才那點冷飲似乎對他的體溫并未產(chǎn)生任何負面影響,若不是親手觸摸,打死他都不會信的。
信服地點點頭,略帶靦腆地笑了笑,張姓小男生算是被邊沐徹底制服了。
張姓小男生父母做夢也沒想到邊沐醫(yī)術(shù)如何神奇,臨出門的時候,小男生的爸爸堅持給葉護士掃了3000塊錢診金,邊沐和葉護士追出去謙讓了幾句,那一家三口早就走遠了。
回到診所大廳,邊沐還沒張口說啥呢,葉護士湊到他跟前低聲嘟囔了幾句:“這回那3000塊錢說啥也不能退?。∧銊偛磐娴哪且皇指坝螒蛴猩侗举|(zhì)區(qū)別?!為個病人,自殘嗎?!值當嗎?!別說3000了,就算3萬、30萬,能補償你身體上的傷害嗎?再醫(yī)者仁心,哪有這么玩命的?!說啥也不能退??!權(quán)當營養(yǎng)費了,我和羅醫(yī)生分文不取,全是你的!”
“哈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上不是有功夫嘛!你真當我傻呀!”
“那我不管!這筆錢反正說破大天也不能退!”葉護士笑著堅持道。
“呵呵……由你吧!反正對方也是誠心支付,那……單列一下,權(quán)當診所日常維護費用好了?!边呫逍χf道。
“這還差不多,下回再遇類似的危險治療,事先跟我和羅醫(yī)生知會一聲??!”說罷,葉護士忙活自己手頭上的事去了。
……
今兒遇到幾個做治療的老病號,耽誤了點工夫,中午12:03分,“邊氏診所”這才變得安靜如常,就剩下邊沐獨自一人坐在一處小沙發(fā)上打著愣神……
“干嘛呢?!入定高僧一般!”說著話,陶文婕打門外慢步走了進來。
“喲!有些日子沒見了,別來無恙!”說著話,邊沐起身上飲水區(qū)給陶文婕配制了一杯混合飲料。
“托你的福!一切向好!”說著話,陶文婕自己找了個坐處落了座。
依照慣例,邊沐給陶文婕搭了個平安脈。
“老問題!有些心火旺盛,以你的年紀,倒也無妨,端午前后,吃點綠豆玫瑰羹會好一些?!闭f著話,邊沐起身回到診桌那邊,從電腦里調(diào)出綠豆玫瑰羹的配方給陶文婕打印了一份。
“早晚各服一碗?”
“入睡前半小時服用即可,具體用量不能輕易更改,這是我早些時候為你量身定制的,不是人人都能用的那種普方?!边呫逍χ忉屃艘幌?。
聞聽此言,陶文婕頗為曖昧地笑了笑。
“哦!突然對我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講究啊?”
“陶總說笑了,我這人接診有個原則,平時還真逮不著機會向大家明示,但凡經(jīng)過我手的患者,不論親疏遠近,我得要求自己對人家終生負責?!边呫逍χ貞?yīng)道。
“喲……喲……喲……還終生負責?!那……我是不是可以做那種理解呢?”故意板起臉,陶文婕說笑了兩句。
“哈哈哈……那我也高攀不起吶!”邊沐為人磊落得很,大大方方笑著回應(yīng)道。
“是嗎?我怎么覺著你好象有點正話反說的意味吶……說點正事,盧董突然過逝了,聽說了嗎?”說到最后,陶文婕那張俏麗的臉龐浮現(xiàn)出異常嚴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