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事件證明,黃伯喜、聶易雄、岑松雪、趙西成、齊尚歧等人內心隱伏了不少自我防護之心,邊沐做點啥事一旦觸及他們的切身利益,他們難免會搞點小動作。
坐在木椅上思索了一會兒,邊沐就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給米姓老村醫(yī)打了份實驗報告,同時也給小許姑娘發(fā)送了一份到她郵箱,有個技術中間人就是好,有些難聽的話還是交由小許姑娘去斡旋一下。
……
黃伯喜那邊很快就送來第二份藥劑,這一回,小許姑娘轉交的是個紙質藥包,上面印有黃家制藥的特有標記,小許姑娘啥也沒說,邊沐也不多嘴,客氣幾句雙方也就分手了。
小白樓專用實驗室,邊沐利用晚上時間繼續(xù)試驗……
這一回,相關實驗數(shù)據(jù)變得好看了一些,不過,距離邊沐的要求還差著一截子。
邊沐再次草擬了兩份實驗報告分發(fā)到米姓老村醫(yī)、小許姑娘郵箱里。
……
黃伯喜小心思不斷,邊沐不打算坐等老爺子回心轉意跟自己精誠合作到底,這天傍晚,邊沐主動約“宏陽”醫(yī)藥公司老總安德臨上“天音閣”商量一下進一步合作事項。
邊沐先到一步,事先草擬的實驗報告他已經(jīng)擺放到餐桌上,這一份跟米姓老村醫(yī)手頭那幾份略有不同,技術含量可是降低了不少。
沒過多一會兒,安德臨由一位中年女士陪著匆匆進了小雅間。
雙方寒暄了幾句,邊沐這才得知那女的是安總愛人。
簡單點了幾個菜,安德臨非常自然地拿起桌上的實驗報告仔仔細細研讀了一遍,隨后就手遞給他愛人。
“邊館主的意思我大體已經(jīng)明白了,雖說我跟黃老合作了少說也有十年了吧,交情肯定不淺,但是,公司奮力走出困境才是頭等要命的大事,你放心!此次合作肯定以邊館主為核心,這一點,我們公司管理層早就討論過了,說得不厚道一點……黃老要是有心或者有能力幫助我們脫困,這會兒所有車間早就完成技術改造嘍!心里有數(shù),心里有數(shù)!”安德臨倒也爽快,一點兒沒繞彎子。
安德臨愛人安安靜靜坐旁邊仔細翻閱那份實驗報告,一聲不吭。
眼角余光中,邊沐察覺安總愛人肯定挺內行。
“那我就直說了,黃老是那個年代過來的人,跟眼下的市場高競爭還是有些脫節(jié),咱們背著他見這一面并不是說就此把他排擠出局,這一點咱得說清楚,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雙方基本軟硬件都匹配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安排三位女士上貴公司實地考察一下,有些具體事宜當時就能定下來,還請安總安排相關技術人員接待一下,有些協(xié)議草案不妨草簽一下,這我邊拿到草簽結果也好安排下一拔人員過去繼續(xù)推進后面的合作進程。”邊沐笑著說道。
見邊沐行事如此干練,安德臨頗感意外。
“他還真是個人物,君子做的,小人也擔的!前前后后的啥還不耽誤,要說他背后沒人,誰信吶!”安德臨不由心下暗忖道。
“沒問題!你放心!有些話……我會以我們的方式通知一下黃老的,不管怎么說,老少兩輩兒的合力總歸更強大,實在不行……我們只能選擇跟邊館主通力合作了,不管怎么說,我們公司上千口人得再求條生路不是?”
“那是最好不過了,再有,我想請教一下,咱們此次合作貴公司最終能重視到什么程度?”邊沐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聽到這兒,安德臨不由一怔。
“邊館主……你這啥意思?我腦子沒你聰明,沒太聽懂?!?/p>
“那我就直言不諱了,此次合作,雖說整體規(guī)模比較有限,相關產(chǎn)值也不是很高,但是,對我們這邊來說,意義并不平凡,至少,我們將向藥品市場注入一種全新的中成藥理念,對本人來說,這層意義似乎更為重大!所以……如果可能,我希望在貴廠專門劃定一塊‘專區(qū)’,雙方工作人員全身心投入,最好不要跟貴廠其它車間、其它業(yè)務什么的產(chǎn)生什么交叉沖突,我這么說,是不是有點唐突?。 边呫逍χf明來意之二。
“沒問題!不過……我們公司方方面面比較老舊,不像人家城里大藥企,模塊化操作一下就行,要是劃定生產(chǎn)專區(qū)的話……相關設備人員調配費用應該不是個小數(shù)目,我們要是全力承擔的話,估計得上銀行貸款才行?!卑驳屡R實話實說。
“這方面您大可不必擔心,那天上貴公司參觀我基本上已經(jīng)規(guī)劃得差不多了,有些事……可能比您想象的要容易得多,我吧,只須要您一個明確的答復就成,具體改造事宜具體再商量,如何?”
“沒問題!你怎么安排,我們盡全力配合就是了?!卑驳屡R連忙表態(tài)道。
“我這兒草擬了一個規(guī)劃區(qū)域設想,到目前為止,也只是咱們三個接觸過,如果可能,還請安總先保密一段時間,等專區(qū)設置條件確實成熟了,咱們再示之其他合作方,如何?”
“好的,好的!全聽邊館主安排!”說著話,安德臨從邊沐手中接過一份專區(qū)設置規(guī)劃草稿。
“對了,安總!貴公司門前附近不是有套老旗竿嘛!站在術算的角度,當然,多多少少也有些玄學的味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可能,貴公司中高管理層要是沒人反對的話,我打算在老旗竿周邊做些特殊的術算設置,不為別的,稍微改變一下相關干支相生的關系,我這么說,會不會挺冒昧的?”邊沐這番話說得挺客氣。
“這……我們這邊肯定沒啥問題,只不過……按照相關規(guī)定,我們要想改變老旗竿的現(xiàn)狀事先得跟相關文保部門打報告申請一下?!?/p>
“那沒關系!我只是簡單提個建議,相關申請報告那種程序肯定得走一下,能成最好,不能成就當我沒說?!?/p>
“好的,好的!那……邊館主具體打算做哪些改動?”
“小動作,在老旗竿附近三米三、五米五、七米七、九米九……位置,具體方位各異,種植一些中藥材,相關熟土我會派人送過去,平時請保潔員簡單打理一下即可,如果發(fā)現(xiàn)有死苗現(xiàn)象,我會過去處理的?!?/p>
“咳!我還以為怎么個大動呢!這簡單!我就能做主。”
“那……事不宜遲,這是我草擬的規(guī)劃方案,您拿回去先跟同事們商議一下,反正熟土我還得找人培育幾天呢!”
“沒問題!馬上落實!”
從始至終,安總愛人從不插話,最多沖邊沐笑笑,多余的話一個字也不說,這一點令邊沐深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