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p>
聽到耳旁突然響起的輕微爆炸聲。
沒有任何防備的林彭飛,被這個動靜嚇的發(fā)出一聲驚呼。
險些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與此同時。
“嘭嘭—”
樹樁碎裂的聲音不分前后的響起。
林彭飛定睛看去,就發(fā)現(xiàn)一顆炸開的子彈,以及一個因為子彈爆炸變得有些扭曲變形了的飛鏢,此刻全都嵌入了樹干之中!
“這...這是什么情況?”
林彭飛的頭發(fā)都被嚇得立起來了,驚魂未定。
他是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倆玩意剛才竟然是在自己耳旁炸開的。
自己距離死亡,竟然僅有半步之遙!
“怎么樣,沒事吧?”
在操控著暗器擲出去后,張北行便快步來到了林彭飛的身旁,看著那驚魂未定的林彭飛開口問著。
林彭飛哆嗦著嘴唇:“應...應該沒事...師父,剛才那是什么情況?”
“不清楚,也來不及細究這些,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暴露了,不想死就趕緊轉移。”
張北行道。
對于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他也有著諸多的不解。
但現(xiàn)在并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
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帶著林彭飛轉移到他處才行。
不然等那群人反應過來,開始對著這里掃射。
憑借著林彭飛的本事,他插翅都難逃。
聽到這番話,縱使林彭飛驚魂未定,也連連點頭,然后從地上爬起來,跟著張北行在林間穿梭,去往了別處。
兩人邊打邊撤,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不多一會兒的功夫。
那些犯罪分子連同警察內(nèi)鬼在內(nèi),就全被張北行殺死了,無一生還。
看著那倒在廢舊廠房門口的眾多尸體。
張北行松了口氣。
這場戰(zhàn)斗打的還真是驚險。
不光林彭飛差點被流彈給打死。
就連他自己,竟然也負傷了。
這是張北行在達到隱元境后第一次受傷。
并且受傷的原因,還是因為有人亂開槍,致使他預判失效這種荒謬可笑的情況。
“看來我還是沒有練到位啊。”
低聲呢喃了一句,張北行發(fā)現(xiàn)自己的危機感知能力,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自己不能夠完全依賴它。
需要勤加鍛煉,磨練己身才行。
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更好的根據(jù)現(xiàn)場情況,做出最優(yōu)的臨場應對。
不然再出現(xiàn)剛才的那般情況,自己恐怕還是要亂了陣腳。
“說起來,師父,剛才那是怎么回事?怎么您的飛鏢,突然就跟子彈碰撞到一起,在我的耳旁爆炸了?您是怎么預判到的?”
走上前,看著那滿地的尸體,林彭飛知道自己目前安全了,松了口氣,接著想到剛才那發(fā)生在自己耳旁的爆炸,一臉不解的對張北行問道。
在經(jīng)過最初的驚嚇后,林彭飛定下神來,越想這件事,他就越是無法理解。
因為這件事里說不通的點實在是太多了!
眾所周知,步槍子彈的速度是一秒300米。
暗器的速度雖然不知道有多少。
但想來應該是沒有它快。
這就使得張北行想要做到攔截子彈的話。
他的出手速度就必須要比子彈快,甚至是在那人扣動扳機之前才行。
只有這樣,他所打出的暗器,才能夠在子彈命中林彭飛之前,精準的命中子彈,令其發(fā)生偏移。
可這樣的話,新的問題也隨之而來。
那就是張北行,他是怎么在子彈還沒有出膛之前,就已經(jīng)預判了那顆子彈的彈道,知道它會打向林彭飛呢?
這尼瑪?shù)囊蔡x譜了吧!
除非張北行一開始就是想著要打林彭飛的。
是那顆子彈機緣巧合下將張北行的暗器給攔了下來。
但這種事的發(fā)生概率不能說是沒有。
只能說是壓根不存在!
可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
林彭飛表示他也想不出來其他的原因了。
對于這個問題,張北行若有所思了片刻,語出驚人的回答道:“不是預判,我是在看到你遭受槍擊后,操控著已經(jīng)打出去的暗器,讓它在空中拐了個彎,才把子彈攔截下來?!?/p>
“嗷,原來是這樣啊!”
林彭飛了然,下意識道:
“我還以為您是預判到了他的行動,沒想到您是操控著暗器拐了個彎,這....”
“等會兒!”
“師父你說啥?操控著已經(jīng)打出去的暗器拐了彎???”
林彭飛一愣,聲音猛然提高了七八個度,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北行問道。
這尼瑪?shù)摹?/p>
這件事比你預判到了對方的行動來的還要離譜好不好!
畢竟那預判對方的行動,多少是有跡可循的。
它可以歸功于張北行的觀察力強大,通過對方的習慣和動作,察覺到了蛛絲馬跡,從而做出了預判。
但操控暗器在空中轉彎,還是操控的之前被給打出去的暗器。
這已經(jīng)不是人類所能夠掌控的東西了吧!
“這是法術!”
“臥槽師父,你成精了?”
意識到張北行的手段不是常人可以掌握的,林彭飛雙目瞪大,猶如一只興奮的猴子般,看著張北行大呼小叫道。
聽到這番話,張北行怔了怔。
接著別過勁來,巴掌掄圓,直接就扇在了林彭飛的腦袋上。
“你小子隔著說你馬呢?”
“什么叫我成精了?不會說話可以不說,懂?”
腦袋挨了這么一下,林彭飛的眼睛這才清澈起來。
他訕訕的撓著頭:“抱歉師父,我剛才一時情急,說錯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您這是怎么做到的??”
張北行這操作太離譜了。
離譜到現(xiàn)實中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復刻出來。
只存在于那些小說之中。
而現(xiàn)在,張北行卻將小說里的東西搬進了現(xiàn)實!
這就讓林彭飛很好奇,想知道張北行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
對于他的詢問。
一時之間,張北行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因為他那隔空操控暗器的手段,完全是在他機緣巧合下才用出來的。
具體原理是什么,張北行不是很清楚。
不過有著這次的經(jīng)歷。
之后張北行再練起這個【以炁御器】的建議,無疑也會簡單許多。
最起碼,他有了個大致的方向。
不是以前那種毫無頭緒,一切都需要自己瞎雞兒摸索的情況了。
念及于此。
張北行結合自己的感悟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畫餅道:“想要做到這一點,其實也不難,慢慢練就行了,只要功夫深,一切皆有可能!”
對此,林彭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表示我信你個鬼。
就算他在遇到張北行之前,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武術。
但他也知道,張北行如今所施展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是武術該有的。
還慢慢練就行了,功夫深,一切皆有可能。
三歲小孩都不帶這么糊弄的吧。
林彭飛心里碎碎念著。
看到他這樣,張北行也大致猜出來了其在想什么。
畢竟自己給出的解釋,的確有些讓人難以信服。
面對這種情況,張北行的解決辦法也很簡單,那就是直接不在這件事上聊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想到什么,就對林彭飛吩咐道:
“林彭飛,你現(xiàn)在去給這群人搜一下身,看看能不能搜出點什么有用的線索?!?/p>
“這群人之所以會對我們動手,歸根到底,是受到了他們遠在鷗洲的組織的指使,但是我們目前對于那個總公司,卻一無所知,你看看能不能從他們的身上找到有關于鷗洲組織的線索。”
“我現(xiàn)在進廠子里,看看里面還有沒有其他的漏網(wǎng)之魚,又或者是受害者?!?/p>
作為一個能和太羅國警方勾結,光天化日之下在街道上綁人都屁事沒有的犯罪組織。
他們的業(yè)務,絕對不可能只有綁架林彭飛這一種。
同時他們的人,也斷然不會只有外面那么十幾個。
秉承著‘來都來了’這一樸素至極的想法。
張北行認為自己有必要進去一趟。
將那些藏在廢舊廠房里面的殘黨送上路。
好讓他們能夠跟疤臉以及胖警察他們在下面團圓。
“就是可惜了,不知道這群人的家人在哪?!?/p>
“不然的話,將他們的家人也一起送上路,也算是達成我之前說要殺他們?nèi)业倪@個誓言了。”
“畢竟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齊齊的,這樣才好。”
略顯輕佻的說著這樣的話,張北行路過疤臉他們的尸體時,順手將自己的暗器收回,手持長槍,邁步朝著廢舊廠房里面走去。
由于剛才所鬧出來動靜實在太大,廠房里面的人也早就知道了外面的情況。
因此,在張北行進去之后,很快的,廠房里面就傳出來了令人心顫的激烈槍聲。
聽的林彭飛心里直抽抽。
他站在門口,此刻是進去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很是焦急。
所幸,他等了沒有多久。
“咔啦—”
一聲脆響從廠房里傳出,玻璃破碎,兩三個人就好像是葫蘆一般,被長槍串著,吊在了空中。
隨著長槍收回。
“噗通噗通噗通—”
重物落地所發(fā)出的沉悶聲音響起。
張北行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窗戶口。
和去時那相對干凈的形象不同。
在破舊廠房里,經(jīng)過一番鏖戰(zhàn)后。
張北行的身上也不可避免的被血液濺到,不過他的狀態(tài)整體還是不錯的。
這點從他做好串串香后,還有閑心去給林彭飛打招呼就能看出。
見到他這樣,林彭飛松了口氣,同樣回了個招呼。
然后就繼續(xù)在疤臉和胖警察的身上搜索了起來。
然而只是片刻后。
“威武威武威武—”
張北行還沒有從廠房里出來,警方倒是先一步的趕到了現(xiàn)場。
他們來到這里,看到地上的狼藉后,先是一驚。
緊接著就注意到那站在一眾尸體中搜索著什么的林彭飛,連忙掏出槍,對準了林彭飛,用英語吼道:“不許動,舉起手來!”
聽到這番話,面對那一眾黑黢黢的槍口。
林彭飛不敢有二話,連忙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是無害的。
看到他這樣,一個警察連忙走上前,給林彭飛帶上手銬,將林彭飛給制服。
做完這一切,他重新審視了一眼在場的情況。
頓時就感覺胃里一陣翻涌。
然后看著林彭飛,沉聲質問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聽到這話,林彭飛剛想要開口說些什么。
但話未出口,就聽那廢舊工廠里,張北行的聲音從中傳來:“和他無關,是我殺的!”
此話一出,頓時就吸引了在場之人的注意。
他們抬頭朝著張北行所在的地方看去。
饒是這群人經(jīng)歷過各種大風大浪,見過各種情況,瞳孔也不禁一縮,面露驚駭之色。
只見在那廢舊工廠里。
大門打開,張北行渾身浴血,一步一血印,緩緩從中走出。
在他手上,長槍槍尖滴血。
槍身上面,那原本雕刻出來用于排汗的花紋,此刻已經(jīng)被鮮血所填滿。
一個霸氣無比的血色真龍圖,赫然浮現(xiàn)其上。
搭配上張北行如今的這幅尊榮。
令張北行看起來,猶如人間殺神!
靜!
死一般的寂靜!
在張北行出現(xiàn)之后,所有人都失聲了,甚至連呼吸都慢了半拍。
因為張北行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
他們就這么看著張北行手持長槍,一路走到他們的面前。
饒是還相隔一段距離,那血腥氣混雜著臟器的味道便鋪面襲來。
聞到這個味道,這群警察才姍姍緩過神來。
其中,那個拘押的林彭飛的警察因為距離張北行最近,使得他從張北行身上,清晰的感知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
心中懼意翻涌,他吞了口口水,死死的捏著手里的手槍,這才有了一些安全感。
警察看著張北行,警惕的問道:“你是什么人?”
“大夏武者,張北行!”
“這群人,是你殺的?”
在他說話的時候,其他的特警也反應過來,意識到造成這個煉獄般案發(fā)現(xiàn)場的人,正是眼前的男子。
當即就手持沖鋒槍上前,把他團團圍住。遠處警車后面,還蹲伏著一群特警成員,持槍瞄準著張北行。
同時,數(shù)個紅點出現(xiàn)在張北行的身上。
這是那些潛伏在林間的特警狙擊手的瞄準信號!
如此情形,哪怕是張北行是隱元境武者,也無處可躲,無地可逃!
一旦真的開打,會被瞬間打成篩子,不存在任何躲子彈的機會。
因為狙擊手、沖鋒槍壓陣,且前后都被包圍,沒有任何周旋的余地,畢竟如今的張北行還無法做到肉身抗子彈。
但對此,張北行依舊冷靜,沒有慌亂。
只是居高臨下的俯視這比自己矮上一頭的警察,語氣不變,平淡道:“不錯,是我!”
囂張!
看到張北行這個樣子,在場之人的心頭不約而同的浮現(xiàn)出來了這兩個字。
實在是太特么的囂張了。
都被包圍了,竟然還表現(xiàn)的這么云淡風輕?
甚至連半分掩飾都沒有的,直接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那個警察此刻已經(jīng)平復了下來,想到自己剛才竟然被張北行嚇得那么不堪,他的臉有點發(fā)燙。
如今看著張北行直接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他的氣焰也上來了,冷聲道:“你承認了就行,我們是太羅國特警隊?!?/p>
“因為你在太羅國肆意殺人,殘害公職人員,目無法紀,現(xiàn)在立刻蹲下,束手就擒!”
話落,他小心翼翼的上前,想要粗暴的將張北行按在地上,用膝蓋壓住張北行的頭。
然而,還不等他這么做。
“啪!”
一聲脆響,張北行注意到了這個警察目的不善,直接抬手,將對方的手打落。
此舉一出,霎時間,在場之人都心頭一緊,他們紛紛將槍口抬起一寸,黑黢黢的槍口齊刷刷的對準了張北行,而所有人的手指,都放在了扳機上,隨時待發(fā)!
一時間,現(xiàn)場氣氛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