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張北行已經(jīng)出事,就由他暫時來保護(hù)朱小玲。
“你看這樣方便嗎?”
朱小玲搖了搖頭。
“難道我要和你住在一起嗎?那可不行?!?/p>
“不是的,你誤會了。你可以去我的公司,下班后去我家。我父母和妹妹都在家,我絕對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的?!?/p>
但朱小玲還是有些猶豫,最終搖了搖頭,說她還是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如果真的有危險再說吧。
高文良覺得朱小玲真是個倔強(qiáng)的姑娘。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尊重她的決定。
另一邊,陳連軍趕緊給田文靜打電話,說已經(jīng)把張北行帶到了指定地點,問她接下來該怎么辦。
“很好,我一會兒就親自過去,你們在那里等著就行了?!?/p>
此時,張北行已經(jīng)感到口渴難耐,于是向他們要水喝。
“啥?想喝水?水是沒有,不過尿倒是有,你喝不喝?”一個男子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話一出,其他人頓時哄堂大笑。
“對呀,那玩意兒更有營養(yǎng),溫度還高著呢,我這兒正好有現(xiàn)成的,你要不要嘗嘗?”
張北行惡狠狠地瞪著他們,咬牙切齒道:“你們會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幾個人又是一陣哄笑。這時,陳連軍走了進(jìn)來,冷笑道:“誰給你的自信?你還以為自己能活著離開這兒?”
其他人也覺得張北行太狂妄了,都到這地步了還嘴硬。
幾個手下問陳連軍:“難道真就要了他的命嗎?田小姐到底怎么指示的?”
陳連軍撇撇嘴:“我也不知道她具體咋說,但就算不要他的命,這次也得讓他脫層皮!”
在警方的協(xié)助下,海城發(fā)布了一則重大公告,網(wǎng)上也傳得沸沸揚揚。英雄張北行竟被幾個不明身份的人綁架,下落不明。公告稱,凡提供有效線索者,將給予重金獎勵,同時呼吁大家為英雄發(fā)聲。
消息一出,網(wǎng)上一片嘩然,眾人義憤填膺,紛紛猜測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做出這種事。
此時,田文靜正駕車往那座廢棄工廠趕去。
半個小時后,她終于抵達(dá)。停好車后,陳連軍連忙跑到院子里迎接。
“你終于來了!”
“你這次處理得不錯?!碧镂撵o沖他微微一笑。
這一笑,讓陳連軍渾身酥麻,他做夢也沒想到,竟能得到田文靜的笑容。在他看來,這無疑是世界上最美的笑容。
看到他這副模樣,田文靜差點笑出聲來。
“好了,快帶我去,我要看看那畜生現(xiàn)在怎么樣了?!?/p>
于是,陳連軍帶著田文靜來到張北行面前。
此刻,張北行已口干舌燥,但堅定的信念支撐著他,他相信自己一定能離開這里。
看到田文靜到來,他恨得咬牙切齒。
田文靜卻笑瞇瞇地看著他:“張北行,沒想到你會落到這步田地吧?”
張北行冷冷道:“田文靜,以前的事我都放下了,沒想到你竟如此對我。我好心幫你找工作,你卻這樣對我!”
“找工作”這三個字,對田文靜來說,無疑是種羞辱。
“畜生!你給我找的是什么工作?讓我去當(dāng)服務(wù)員,不就是為了羞辱我嗎?你現(xiàn)在還有臉提這事!”
陳連軍咳嗽一聲,心想跟這家伙廢話什么,只要田文靜一聲令下,他立刻動手。
田文靜讓陳連軍和所有人都出去。
陳連軍一愣:“怎么?你怕他害你?他現(xiàn)在被綁著,根本動彈不得?!?/p>
但他還是想留下來保護(hù)田文靜。
“行了,你怎么這么啰嗦,比女人還煩人!我讓你出去,你就出去!”
陳連軍無奈,只好帶著幾個人離開。
田文靜笑瞇瞇地圍著張北行轉(zhuǎn)了幾圈。
張北行口干舌燥,不停地吞咽著口水。
田文靜看在眼里,笑道:“你是不是渴了?我打算好好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餓的時候不給你飯吃,渴的時候不給你水喝,我覺得這主意太棒了!”
“田文靜,你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你這樣做會有報應(yīng)的,你知道嗎?”
田文靜哈哈大笑起來,她最討厭別人跟她講因果報應(yīng)。
在林國時,就有些低賤的人跟她說,她這輩子身份尊貴,下輩子就會做牛做馬。她覺得這都是屁話,是騙人的,用來給人心理安慰的,她從來不信這一套。
“笑話!報應(yīng)?誰給我報應(yīng)?讓他來試試!”
“看來你對什么都不畏懼,你這種女人太可怕了。我也終于明白,你以前當(dāng)國主夫人時為何那么陰險,因為你無所畏懼?!睆埍毙械f道。
田文靜揚起手,真想給他一巴掌,隨后又冷笑起來。
“你不是口渴嗎?還是省省力氣吧!你怎么還有那么多話要說?”
“就算我口干舌燥,就算我沒力氣,我也要跟你們這種畜生斗爭到底!”
張北行還表示,自己雖沒做過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但在九州帝國也算是個英雄。
就算自己丟了性命也是值得的,可像田文靜這類人死了,那必定是遭人唾棄、遺臭萬年的。
此時,田文靜的臉扭曲得極為猙獰。
但他馬上又硬擠出一絲笑容。
“小子,跟我扯這些大道理有啥用?我剛才就說了,我最煩這些大道理了,我堅信這世上靠的是拳頭說話。”
而在外面,陳連軍等人守著,聽到屋里兩人的對話,心里直犯堵,覺得太不痛快了,磨磨唧唧說那么多廢話干啥?直接干脆點不行嗎?
這女的可真夠啰嗦的。
另一邊,在林國。
孟曉曉和羅天柔在超市里喝茶,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小時了。
孟曉曉忍不住問:“姐姐,你之前說的那個表弟怎么還沒到呀?我現(xiàn)在沒工作,心里慌得很,一點底都沒有,會不會出什么意外狀況啊?”
羅天柔笑瞇瞇地說:“你放寬心,我表弟特別忙?!?/p>
說著,羅天柔又撥通了電話,對方說已經(jīng)在路上了。
“妹妹,你就放心吧,最多半小時他就到了?!?/p>
半小時后,來了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個子不高,留著小平頭。
羅天柔介紹說這是她表弟孫天橋。
孟曉曉站起身,很有禮貌地跟孫天橋打招呼。
孫天橋簡單問了問孟曉曉的情況。
孟曉曉又把自己編好的謊話重新說了一遍。
孫天橋說,其實自己公司目前不是特別缺人,但表姐開了口,他不能駁表姐的面子。
“那太好了,真是太感謝你了。”
孟曉曉說著,給孫天橋鞠了個躬。她心想自己以前當(dāng)過演員,挺會演戲的,沒想到眼前這人比自己還會演。
既然如此,那就陪他們演下去,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
羅天柔接著夸自己表弟多能干之類的。
孫天橋說:“要不我還是先把她帶走吧,在這兒打擾你一整天了?!?/p>
羅天柔說沒事。
“妹妹,既然這樣,你就跟我表弟走吧。”
孟曉曉心想,演戲就得演得像點,要是自己直接就走了,那也太失敗了。
于是她裝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能不能跟我說說,我去是做什么工作呀?”
“讓你去坐辦公室,放心吧。”孫天橋不假思索地回答。
孟曉曉說既然這樣,那她就去了。
她又感謝了羅天柔對自己的關(guān)照。
還說發(fā)第一個月工資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請羅天柔吃飯。
“你可千萬別這么說,我也是看你跟我投緣,才這么幫你的,不然我可不會在你身上浪費這么多時間?!?/p>
就這樣,孟曉曉跟著孫天橋走了。
臨走時,孫天橋回頭看了羅天柔一眼,眨了眨眼。
羅天柔沖他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羅天柔和孫天橋都特別高興。上了車后,孟曉曉心里冷笑起來。
這兩人還這么得意,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上車后,孟曉曉裝作玩手機(jī)的樣子,悄悄給水麗麗發(fā)了條信息。
水麗麗得知消息后,也特別高興,馬上給水清黎打電話。
“小姐,事情正朝著對我們有利的方向發(fā)展呢。”
但水清黎還是有點擔(dān)心,雖說孟曉曉這么自信,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真能把事情查清楚嗎?
“小姐,你就放心吧,你也看到她的身手了,這女孩可不簡單?!?/p>
另一邊,張北行不再說話,這讓田文靜覺得不可思議。
“咋啦?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現(xiàn)在咋不說話了?”
張北行閉著眼睛,眼皮都不動一下。
田文靜說:“怎么?是不是更渴了?”
接著,田文靜把陳連軍叫了過來。
陳連軍趕緊過來。
“文靜,有啥事嗎?”
“給我搬把椅子過來,站久了太累了?!?/p>
陳連軍讓其他人趕緊搬了把椅子過來。
他問田文靜這地方是干啥用的。
“這地方偏僻得很,你說那個龍少爺為啥要把這兒包下來呀?”
“他要干啥我從來不過問,你問我,我也答不上來?!?/p>
“他的事你不過問?你們不是住在一起嗎?難道你們……”
“我們是住在一起,但我們不是夫妻,這么說你明白了吧?”
陳連軍這才明白過來。
這一瞬間,陳連軍心里竟涌起一絲喜悅,心想看來那兩人之間似乎并無真摯的愛情。
可轉(zhuǎn)念一想,他又覺得自己有些荒唐,即便他們之間沒有愛情,那與自己又有何干呢?
田文靜這個女人,哪怕對全世界的男人都失去了興趣,恐怕也不會對自己產(chǎn)生一絲好感。
看到陳連軍那副患得患失的模樣,田文靜心中不禁生出一絲鄙夷。
自己已經(jīng)把話說得如此明白了,他怎么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好了,你應(yīng)該清楚我叫你來是干什么的。”
要不是因為他身手不凡,自己才不會讓他來這兒呢。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單獨和他說幾句話。”
陳連軍無奈,只得再次退出房間,室內(nèi)頓時只剩下田文靜和張北行兩人。
此時的張北行,看上去奄奄一息,毫無生氣。
田文靜笑瞇瞇地盯著他,說道:“我之前就說過,要先好好折磨你一番??吹侥氵@副狼狽不堪的樣子,我心里真是痛快極了?!?/p>
說著,田文靜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掏出手機(jī)開始拍攝視頻。
“哎呀,我怎么忘了要拍下你這副模樣呢?”
張北行仍試圖向她講道理,警告她這樣做會遭到報應(yīng)。
過了一會兒,張北行似乎疲憊不堪,閉上了眼睛。
“張北行啊張北行,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想當(dāng)年你在林國時多么威風(fēng)凜凜,只可惜啊……我應(yīng)該給你朋友水清黎發(fā)個信息,讓她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落魄的樣子?!?/p>
說著,田文靜果然給水清黎發(fā)了信息,還擔(dān)心對方看不到,特地又打了個電話過去。
水清黎接到電話時,感到十分詫異。
她還沒看信息呢,這女人打電話來干什么?
“田文靜,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管怎么說,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你怎么能直呼我的名字呢?”
“你算哪門子的長輩?我可不認(rèn)。有什么事就直說,我可沒閑工夫陪你聊天。”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一個勁爆的消息。你還沒看我發(fā)的信息吧?快看看吧,我也不多說了?!闭f完,田文靜咯咯地笑了起來。
水清黎覺得她簡直是在發(fā)神經(jīng)。
然而,當(dāng)她看到信息時,不禁大吃一驚。
張北行怎么會變成這樣?他怎么會被別人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立刻給朱小玲打電話。
雖然朱小玲已經(jīng)換了電話號碼,但她還存著對方的號碼。
“朱小玲,這是怎么回事?”
朱小玲這才聽出是水清黎的聲音。
“張北行大哥出事了,你已經(jīng)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水清黎便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這個可惡的女人,她怎么能這樣做?”
“不過,你快告訴我張北行大哥現(xiàn)在在哪里。”
水清黎表示,從畫面上看不出具體位置。
而朱小玲身邊一直有高文良在。
高文良沒打算離開,他覺得自己厚著臉皮不走,朱小玲也不會趕他走。
他希望能獲取更多線索后再離開,而他的留下果然是對的。
高文良讓朱小玲趕緊把信息轉(zhuǎn)發(fā)過來。
說不定能借此找到一些線索。
“是啊,水清黎,你快把信息發(fā)給我吧,說不定通過這個地址,我們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