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眾人臉上全是驚疑不定,他們雖然對于陳澤的話深信不疑。
可同時他們又難以相信毒蛇會說話的事實。
不過此時神廟里的霧氣越來越多,若是再不走,眾人又得進入迷霧之中。
于是十幾個霍家弟子,紛紛拿出手電,跟上了陳澤的步伐。
至于第二個通道,直接被胖子扭轉(zhuǎn)著石像關(guān)閉了。
陳澤率先踏入地道之中。
梯道是斜向下的,空氣中有些腐臭味。
最主要的是,地下通道的光線偏暗,即便有手電的照射,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最開始的通道非常狹長,走過一會兒之后,通道漸漸的寬大了起來。
陳澤注意到,地面上有非常多的爬痕,應該就是大蟒蛇、以及小毒蛇造成的了。
隊伍中的人都下了通道。
為了防止上面的迷霧鉆入通道,走在最后的霍家弟子,還找來木板將通道入口蓋上。
陳澤走在最前面,阿香、阿寧等人則在他,以及張起靈身后。
十幾只手電一起照射,幾乎讓通道里沒有半點黑暗。
同時也讓他們感受不到一丁點的恐懼。
最主要的是,隊伍中的阿香,并沒有感知到危險的存在。
更加說明了這一段道路里,并沒有危險。
眾人在斜向下的通道里走了好一陣,路面才緩緩停了下來。
隨后,眾人眼中看到了另一個透著光的空間。
那巨大的空間,四面有墻,看起來似乎是個大房間。
可若說它是個房間,卻又沒有屋頂。
所以比起房間,倒更像是個奇怪的平臺。
平臺左右墻壁并沒有門,留給眾人的只有向前走一條路。
陳澤一邊走著,一邊注意觀察頭頂。
先前走下通道是沒什么感覺,但是這會兒望著頭頂?shù)耐ǖ?,才感覺到眾人到了地下很深的地方。
頭頂能直接看到地面、天空,這距離起碼也得有幾十層樓的高度。
然而雖然天空是白霧一片,卻沒有任何要鉆進來的跡象。
就好像這一片地下,似乎是有什么特殊的保護一般。
陳澤稍稍一想,心里已有了念頭。
頭頂?shù)哪骋惶?,必定有著不一般的存在?/p>
不管什么物品,至少它是讓霧氣進不來的存在。
這時,身后跟來的人也都發(fā)現(xiàn)了這一現(xiàn)象。
胖子大大咧咧的說道:
“咦,頭頂怎么還是裂開的?這不是神廟的地下空間嗎?”
胡八一環(huán)顧四周,又在腦海中施展起了他的尋龍勘穴的本事。
不過這一次,他沒過一會兒就皺起了眉頭,疑惑的搖起了頭來。
似乎這一片地勢,有著就連他也看不出來的奇怪。
于是胡八一向陳澤問道:
“陳先生,你說咱們現(xiàn)在是在哪兒?”
其實四周的墻壁上,是刻有文字以及壁畫的。
只是無論胡八一、還是王胖子,都看不明白。
因此只能請教陳澤了。
陳澤早就開始觀察起壁畫來。
看了沒一會兒,腦海中已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隨后說道:
“壁畫上描繪著狩獵的畫面,那文字也是對這一幅場景的記錄?!?/p>
可眾人瞧著這幅畫面,卻是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壁畫里畫的,直觀看來分明就是一只只飛鳥,朝著一個房間里落下去。
然后房間里有人在等著飛鳥。
仔細看去,這飛鳥有著奇怪的面相。
本就難以刻畫的石雕,居然清晰的把被狩獵的鳥的面相刻畫了出來。
而那面相,更是看起來像帶了一張人臉面具似的。
這面具讓被狩獵的鳥看起來有些詭異。
并且還有另一點值得人懷疑。
那就是壁畫上被狩獵的鳥,看起來與人差不多大。
就算這是千年前的壁畫,出現(xiàn)一個與人差不多大的鳥也實在有些奇怪。
無論是胡八一、王胖子還是霍家弟子,都沒有見過這種狩獵方式的。
真就跟姜太公釣魚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故而,所有人都在疑惑,這壁畫真是狩獵圖?
胖子更是疑惑的說道:
“陳先生,我怎么覺得這更像是在喂養(yǎng)呢?”
其實不只是胖子,許多的人也都是這么認為的。
眾人正說著,忽然身后傳來“啊”的一聲驚呼。
側(cè)頭看去,竟是一個霍家弟子驚恐的叫了起來。
“我說兄弟,你看到啥可怕的東西了?”
胡八一好奇的問了過去。
那霍家弟子自幼接受訓練,自知這時候驚叫一聲,屬于是極不禮貌的事情。
此刻聽到胡八一的問題,那霍家弟子也是略感歉意的說道:
不好意思,剛剛我看得出神,忽然走眼了,似乎看到壁畫動了起來?!?/p>
眾人本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會兒看到只是看走眼了,也都呵呵一笑,不去深究。
這壁畫少說也得千百年前的,怎么可能會動起來。
唯有陳澤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從他們進來這個房間之后,就隱隱感受到了異樣。
但具體什么異樣,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況且,這異樣似乎連張起靈也沒有察覺到。
若非陳澤體內(nèi)的龍血之炁護住全身,恐怕他也無法感受到。
正想著,忽然頭頂傳來一聲非人的尖叫。
眾人抬頭看去,竟然瞧見一個龐然大物正朝著眾人砸來!
房間里的人都吃了一驚,連忙朝著四周散去扯。
隨后,這龐然大物摔落子地上,發(fā)出重重的聲響。
眾人警惕,紛紛拔出武器,而后靠著龐然大物看去。
只見這龐然大物周身覆蓋羽毛,身體構(gòu)造就是一只巨大的鳥類。
眾人正疑惑時,胖子忽然指著那鳥的腦袋說道:
“老胡、陳先生,這鳥腦袋上帶著的面具,跟壁畫里一模一樣!”
這鳥的面具跟壁畫里的一模一樣!?”
胡八一猛地皺起眉頭,背后隱隱生出冷汗,側(cè)頭朝著壁畫上看去。
其余的人也都如此,朝著壁畫上看去。
壁畫上的鳥類有多處特寫,極其容易就能看出來面具的形狀。
此時他們發(fā)現(xiàn),這壁畫中的面具,果真就跟詭異砸落下來的鳥類腦袋上的一模一樣!
那個因為走神,而誤以為壁畫動起來的霍家弟子,更是生出了一絲恐懼。
眾人圍著這只巨禽查看,提防著它會不會突然復活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巨禽有任何動作,隊伍的人才意識到它已經(jīng)徹底的死去。
可這下問題又來了。
胖子望著巨禽,疑惑地問道:
“這巨禽是個什么品種?它腦袋上的面具,又是誰給他戴上的?這地方難道還有活人?”
他的疑問很快也成為了其他人的疑問。
一時間所有人都思考了起來。
胡八一和王胖子二人,自認為已經(jīng)走訪過許多墓穴了。
無論是野人溝金國將軍墓里的巨獸,還是精絕古城里的危機。
都足以讓胡八一,王胖子二人說上半輩子了。
可是饒是如此,他們對于給巨禽戴面具的事情,卻還是聞所未聞。
一邊的秦許安扶著阿香,看她面色平靜,知道附近暫時沒有任何危險,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
望向巨禽也不害怕,甚至還打趣的說道:
“這么大的鳥一定有很多的肉,就是不知道肉質(zhì)怎么樣了?!?/p>
眾霍家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受到兄弟在身邊的他們,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
其中出現(xiàn)幻覺的弟子,望著那巨禽的面具,心里有些發(fā)毛。
這面具下,不會長著一張人臉吧?
剩下的人也都望著巨禽,腦海中猜測個不停。
見眾人面色上都是疑惑,陳澤望向巨禽,指著它的臉部說道:
“那應該不是它的面具,這種巨禽就是這副模樣?!?/p>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驚。
“不是面具?這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會有鳥長這個樣子?”
“陳先生您這不是說笑嗎,這鳥成精了不成,怎么還能長出一副人的模樣呢?”
“比起說它長了一副人臉,我倒覺得有人專門給它帶上面具更合理些!”
眾人疑惑,最主要的是都不敢相信,動物會長出一副人臉。
提出問題的王胖子,更是試探性的碰了碰巨禽,見它沒有任何動彈,又提著匕首去戳它。
好一番試探過后,確定這鳥禽確實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這才上前對著巨禽的臉部觀察。
一邊觀察還一邊吐槽道:
“這鳥看起來這么壯實,怎么摔一下就死了?”
說著,提著匕首朝巨禽的臉部上刺去,似乎是想要將這人臉面具撬開。
這面具看起來十分暗淡,陳舊,王胖子觀察過后,猜測它是被掛在巨禽臉上許久了。
王胖子撬了一會兒,面具紋絲不動,胖子也急了,手上的動作開始大了起來。
“給胖爺我下來!”
一聲大喊過后,胖子的匕首猛地往面具里插去,同時手上猛地用力。
只聽得“嘩”的一聲,那面具總算是給扯下來了。
可是王胖子見到面具下的模樣后,卻是直接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驚呼道:
“這,這不是面具?這鳥居然真的長了一副人臉!?”
王胖子手上拿著的“面具”上,還在緩緩流著鮮血。
泛著血腥有些惡心的畫面,印證了陳澤的話說的沒錯。
“我去,陳先生真有你的!這怪鳥真長了一副人臉!”
王胖子佩服的贊嘆一句,隨后將那鳥的“面具”扔在地上。
陳澤對于夸贊不以為然,繼續(xù)說道:
“接下來的一個問題,就是這壁畫上到底是在捕獵巨禽,還是在馴服。”
王胖子經(jīng)過面具的事情之后,已是對陳澤無比佩服。
原本還以為筆畫是馴服巨禽的他,此刻也改口說道:“捕獵!當然是捕獵了,陳先生的推斷不可能有錯的!”
瞧見胖子這番舉動,無論胡八一,還是雪莉楊,臉上都露出了一抹鄙夷。
剛剛就是你這個胖子質(zhì)疑的最大聲,這臉變的比翻書還快。
胡八一接著王胖子話問道:
“可是陳先生,馴服和捕獵,又有什么影響嗎?我們?yōu)槭裁捶且愣俊?/p>
就在這時,秦許安忽然開口說道:
“如果是捕獵的話,就說明這巨禽是被什么東西擊中了,才從空中掉下來的!陳先生我的對不對?”
秦許安的話引來眾人驚奇。
在此之前,大家對她的印象,還只是一個十八歲、頗有些姿色的慕金女而已。
沒想到她的腦筋倒還轉(zhuǎn)的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