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
魏叔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給了薛仁貴一個肯定的眼神。
事實(shí)上,他很喜歡后世國內(nèi)流行的那句話。
強(qiáng)則自古以來,弱則共同開發(fā)。
既然眼下已經(jīng)觸摸到了大唐盛世的邊緣,肯定是要趁熱打鐵,將周邊那些不安分的小家伙們,一勞永逸地徹底打服。
省得到了將來,一個個如同跳梁小丑般地站出來,耀武揚(yáng)威。
有的還大言不慚,就連孔子都自認(rèn)為是他們國家的了。
解決了這邊的事情,魏叔玉便帶著薛仁貴準(zhǔn)備一起去看看那幾個閉關(guān)的家伙,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原本他們過來,主要目的就是在考試前給這幾個家伙好好打打氣。
卻沒想半道上碰到了裴承運(yùn)。
他們一路來到教室之后,便看到房遺愛,唐善識和幾個裴玄這邊的子弟在這邊認(rèn)真地在溫書。
卻唯獨(dú)不見程處默和長孫沖他們的身影。
魏叔玉問了一下,才得知,程處默被程咬金叫了回去,說是要處理軍營那邊的一些事情。
而長孫沖則是被長孫無忌叫了回去,說是有要事商量。
“你呢,你爹就沒有叫你回去?”
看著房遺愛全心投入在自己的世界里,魏叔玉笑著問道。
聽到這話,房遺愛這才將手里的歷年考題放下,苦笑著嘆了口氣。
“實(shí)不相瞞,我爹他倒是派人來找我了,不過被我打發(fā)走了……”
房遺愛說話的時候,一直上下打量著魏叔玉,直到把魏叔玉看得有些發(fā)毛的時候,才一臉疑惑道:
“我說,你是不是搞了一個叫做銀行的東西啊?”
“啊?不是吧,這才多大會功夫??!就傳得這么快了?”魏叔玉一臉驚訝。
“看來,真有此事了!”
房遺愛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笑道:
“我爹派人過來,實(shí)際上是想讓我跟你多打聽下銀行方面的事情,他說這個東西老賺錢了,讓我多和你學(xué)學(xué),要是真能搞明白這個東西的話,我爹說他會給我房家一半的資產(chǎn),來做這個事情?!?/p>
聞言,魏叔玉眼中閃過一抹了然的神色。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終于明白程處默和長孫沖為何消失的原因了。
什么軍營事務(wù),什么要事相商,全特么都是幌子啊!
鬧了半天,這些老狐貍們都是把自己兒子叫回去,商量發(fā)財?shù)氖虑榱恕?/p>
“一半的家產(chǎn)呢,看來令尊還是蠻看好我的嘛,怎么, 如此好的機(jī)會,你就不想好好把握一下嗎?”
房遺愛沒有答話,只是指了指桌子上放的《論語》,輕聲道:
“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云……”
這是《論語》《述而》里面的一句話。
“我去,不是吧,幾天沒見,你小子這是要做圣人了?”魏叔玉睜大著眼睛,仔細(xì)將房遺愛瞧了又瞧,露出一副夸張的表情。
房遺愛剛剛保持一本正經(jīng)的形象,瞬間破開,也拍著桌子大笑了起來。
“唉,實(shí)話實(shí)說吧,我現(xiàn)在一門心思就在科舉上面,哪還有閑心去管什么賺錢的事情,我差人回去,告訴父親,這件事情交給大哥就可以了,反正以后也是他做家主,我才不替他操這份閑心呢!”
“你要是真對這個東西有興趣,我倒是可以教你,不過正如你說的,一切還是等到科舉結(jié)束之后再說吧?!?/p>
魏叔玉對著房遺愛,算是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事實(shí)上,他也曾經(jīng)和房遺愛一起商量過以后的仕途發(fā)展。
作為房玄齡的庶子,一般來說,能尚公主都算是很好的結(jié)局了。
要么就是在門蔭之后,調(diào)出京師,若是不出意外,便要老死異鄉(xiāng)了。
可即便在這種情況下,房遺愛還是走出了一條屬于自己的路——科舉!
只要這一次,科舉高中,那對于房遺愛來說,無異于一次逆天改命的機(jī)會了。
如果他的身份只是房玄齡的兒子,那么事實(shí)上,房玄齡能為他做的事情,極其有限。
畢竟朝堂上那么多眼睛盯著呢,稍有差池,便會招致御史們的口誅筆伐。
可如果是中舉的士子,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說別的,至少在安排部門的時候,房玄齡還是可以說得上話的。
魏叔玉曾經(jīng)問過房遺愛,對什么東西最感興趣。
當(dāng)時,房遺愛一臉苦笑,說是自己荒廢了大半個青春年華,要不是后來認(rèn)識了魏叔玉,恐怕這會還在整日熬鷹斗狗,哪里會知道自己適合什么。
他唯一擅長的,可能就是術(shù)數(shù)一道了。
在這種情況下,魏叔玉給房遺愛了一個建議,若是科舉高中之后,可以先去民部歷練。
那里看似雜亂忙碌,卻掌管著整個大唐的錢袋子,而且平日里需要和各個衙門打交道,是一個極能鍛煉人的地方。
再加上有房玄齡做后盾,成長起來應(yīng)該是極快的。
這也正是魏叔玉承諾教給房遺愛銀行方面知識的原因,只要房遺愛能在民部站住了腳,那以后自己想要在這邊審批資金豈不是要容易的多。
要知道,銀州那邊就像是一塊未被開發(fā)的璞玉。
雖說魏叔玉知道其價值連城,但前期的開發(fā),還是需要許多錢呢。
房遺愛也算是魏叔玉為自己安排的一個后手吧。
“怎么樣,你們幾個覺得這一次考試,有幾成把握???”
魏叔玉來了之后,房遺愛和唐善識他們也都沒了看書的心思,大家放下書本,坐在一起聊了起來。
“這個可不好說,若是按照歷年那樣考的話,我倒是有些信心,可這一次卻是由陛下親自出題,估計沒有那么簡單了……”房遺愛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
“房兄也不必氣餒啊!咱們這些人里面,就屬你是最用功的,你一定可以考上的!”
唐善識憨憨一笑,對著魏叔玉說道:
“至于我嘛,我爹臨走之前說了,只要我不交白卷,就對得起列祖列宗了,所以我只要輕裝上陣便好了?!?/p>
唐善識的話,把魏叔玉和房遺愛全都逗笑了。
眾人因?yàn)榭荚嚨慕箲]心情,也有所緩解。
不過看著幾人仍舊是一副壓力山大的模樣,魏叔玉想了想,開口道:
“反正明日就要開考了,你們與其在這里人心惶惶,無心做事,還不如和我一起回長安逛逛,正好我發(fā)明了一個東西,叫做麻將,大家玩上幾圈,放松放松也好?!?/p>
“麻將?”
聽到這個,房遺愛和唐善識頓時來了興趣。
“如此也好,正好我回家也可以和父親談?wù)勩y行的事情?!?/p>
說著,幾人便找來了一輛馬車,一起往長安駛了回去。
半個時辰之后,眼看著長安城的輪廓近在眼前。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差點(diǎn)讓里面的幾人,吐了出來。
“少主有情況!”
隨著薛仁貴的聲音,魏叔玉挑開簾子,就看到了一行人罵罵咧咧的擋在了馬車前面。
“王仲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