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葉天佑不僅把自已前妻的新男友送進拘留所,還把自已的二女婿送進了監(jiān)獄,直到現(xiàn)在還在服刑。想到這里杜錦豪就恨得咬牙切齒,從抽屜里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隨手拿出一只打火機點燃了香煙,一股青煙裊裊的升起。
杜錦豪來到窗戶邊看著外面城市的風(fēng)景,以前自已總有一種錯覺,仿佛感覺整個臨江市都在自已的腳下,可是自從杜心文和葉天佑離婚后,這鬧心的事一樁接著一樁,換做以前海工園區(qū)的項目自已想要做的話誰敢和自已爭,可是現(xiàn)在兩個從燕京過來的毛頭小子就可以當著市領(lǐng)導(dǎo)的面子直接拒絕自已,想到這里杜錦豪用力的抽了幾口煙,然后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中仿佛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回到辦公桌前,拿出手機撥通了杜心文的電話:“心文,你在干嘛呢?”
“爸爸,這么早我還在睡覺呢,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聽到自已的女兒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睡懶覺,杜錦豪心中的無名之火立刻竄了上來:“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一天到晚正事不干,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東游西蕩,也不知道干一些正事,你給我馬上起床來我辦公室!”
杜心文被父親罵得一臉懵逼,自已以前也是這種生活狀態(tài),父親也從來沒有責怪過自已,可是自已最近也沒有做什么讓父親不開心的事,但是父親讓她去辦公室,杜心文只能不情愿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刷牙洗臉后簡單的畫了一個妝后自已開車前往天豪集團父親的辦公室。
杜心文推開父親辦公室的大門,就看見父親臉色陰沉地坐在辦公桌的后面,于是小心翼翼的說道:“爸爸,你這么早叫我過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杜錦豪站起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隨后示意杜心文坐在自已的旁邊,杜心文坐下來以后杜錦豪問道:“心文,你和姓葉的那個王八蛋離婚后還有沒有聯(lián)系?”
“爸爸,今天怎么突然問起這個話題了?剛離婚那段時間我曾經(jīng)為了公司的事去找過他,后來就不怎么聯(lián)系了?”
“那你手中有沒有有關(guān)那個王八蛋的負面資料,宋市長說那個王八蛋考上了省財政廳的崗位,你看他在臨江的時候就對我們杜家趕盡殺絕,這要是讓他去了省里我們杜家可能連一條活路都沒有了,你是他的前妻,在他公示期內(nèi)給他整點黑料那么他就不能順利的去京州任職了。在臨江有姚飛罩著,臨江市紀檢部門包括東川市紀檢部門一直護著那個王八蛋,到了省里沒人給他撐腰我看他還能怎么囂張?”
“爸爸,我對那個姓葉的也是恨之入骨,如果沒有他我就算現(xiàn)在還沒嫁出去至少也是個杜家三小姐,到現(xiàn)在我一無所有,他甚至把我的初戀男友送進了拘留所,像我們杜家這種家族怎么可能會接受一個有污點的人作為女婿呢,就算我是二婚的也不允許發(fā)生這樣的事,這輩子我最恨的男人就是葉天佑,他毀了我的一生!”
“心文,現(xiàn)在有一個機會,葉天佑的任前公示很快就會出現(xiàn)在省財政廳的官方網(wǎng)站上,到時候你帶一點材料去省財政廳舉報一下,讓他徹底的翻不了身,就算他回到臨江也不足為懼,畢竟他最大的靠山臨江市市委書記姚飛的任期也進入了倒計時,沒有了姚飛的幫助,他想對付我們杜家門都沒有!”
“爸爸,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你不愧是爸爸的乖女兒,爸爸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以后你無論想做什么事爸爸都支持你!”
“爸爸,我想去美國讀兩年書,正好出去散散心,等拿到了學(xué)位后回來幫你打理生意!”
“好的,爸爸這就幫你聯(lián)系學(xué)校!”
就在葉天佑緊張的辦理手續(xù)的時候,臨江市委組織部開始了對崔衛(wèi)忠的考察,一下子就打破了所有對海工園區(qū)管委會副主任這個位置虎視眈眈的人!”
星期五下午省財政廳的官方網(wǎng)站上就掛上了葉天佑和另外一名候選人的公示,杜心文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公示內(nèi)容內(nèi)心早已經(jīng)火冒三丈,這個忘恩負義的葉天佑,當初走投無路像一條喪家之犬的時候,杜家收留了他,讓他成為臨江第一豪門的上門女婿,沒想到這個葉天佑忘恩負義。杜心文唯獨沒有想到的是當初怎么對待葉天佑的,葉天佑雖然是自已的丈夫,但是同房的次數(shù)幾乎用手指都能數(shù)得過來,平時吃飯也是一個人在廚房里吃,杜家一家人都可以隨意的辱罵葉天佑。
很快就到了星期五的晚上,根據(jù)上個星期的約定,星期五晚上顧杰將會在金海漁港請葉天佑,崔衛(wèi)忠還有范金龍和趙成華吃飯。同樣的包廂,幾乎差不多規(guī)格的菜品,唯一和上次不一樣的是今晚顧杰也喝白酒來陪大家盡興,為了今晚的飯局顧杰也是花了血本,買了一箱茅臺。
因為上次大家喝得非常開心,所以這次就比較隨意,顧杰敬了一圈酒后對著葉天佑說道:“葉主任,感謝你以前對我生活和工作上的幫助,以后你雖然去京州工作了,但是我會一直想你的,希望你有空回臨江看看我們!我敬你一杯!”
葉天佑說道:“顧杰被你這么一煽情,我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現(xiàn)在交通方便了,乘坐高鐵的話從臨江到京州也就兩個小時的時間,你想我的話可以隨時來京州看我!”
顧杰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著崔衛(wèi)忠說道:“崔秘書,也感謝你對我的照顧以后你去海工園區(qū)工作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顧杰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我敬你一杯!”
崔衛(wèi)忠說道:“顧杰,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海工園區(qū)工作了?我連自已都不知道!”
“崔秘書,你就扯吧,現(xiàn)在市委大院內(nèi)都在傳葉主任去省財政廳任職后,你將會兼任海工園區(qū)管委會副主任,等姚書記回燕京后你就正式過去上班了!”
崔衛(wèi)忠笑著說道:“顧杰,看來你是我們臨江市委的地下組織部組長了,在正式文件沒有下達之前,一切都看上去已成定局的也會發(fā)生變化的,所以目前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做好自已手中的工作就可以了!”隨后喝光了杯中酒。
隨后顧杰又馬不停蹄的開始敬自已未來的老板范金龍和趙成華,兩杯酒喝下去后顧杰明顯感覺自已有點喝多了,喉嚨里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隨后連忙起身借口去洗手間清醒一下。
等酒局結(jié)束的時候,顧杰已經(jīng)完全喝醉了,葉天佑撥通了顧杰的女朋友謝婷婷的電話讓她來金海漁港接一下顧杰,很快謝婷婷就來到樓下,葉天佑和崔衛(wèi)忠兩個人把顧杰扶進車內(nèi),然后葉天佑叮囑謝婷婷今晚一定要照顧好顧杰。
目送著謝婷婷的車消失在視線中,葉天佑和崔衛(wèi)忠三個人揮手告別后叫了一個代駕直接開車把自已送回家。
很快一個無聊的周末就過去了,因為距離前往省財政廳正式報到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葉天佑準備在臨江這邊再玩兩天,正好找個機會鄭重地向姚飛告別,感謝他一直以來對他的支持和栽培,畢竟這一次分別下一次相遇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順便再請姚飛吃一頓飯表示謝意。
三月的京州,春回大地,路邊的樹枝上也已經(jīng)透出了綠色的嫩芽,漢江省財政廳的門口杜心文拿著一個檔案袋來到了漢江省財政廳的大門口。門口的保安看著杜心文在大門口東張西望于是來到杜心文的身邊問道:“這位女士,請問你找誰?這里是國家機關(guān)辦公場所,如果沒有別的事請不要長時間逗留!”
杜心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同志,我叫杜心文,我來自漢江省臨江市,我要實名舉報你們財政廳新晉的工作人員葉天佑!”
聽到是實名舉報保安也不敢怠慢,于是把杜心文請到保安室,隨后打通了人事處的電話,把這里的情況和人事處處長龔瑜文匯報了一下,接到保安的匯報龔瑜文立刻向周正龍匯報了相關(guān)情況后立刻前往保安室接待那名舉報者。
接到龔瑜文的電話周正龍的頭都要大了,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刻居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于是立刻撥通了葉天佑的電話:“小葉,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周廳長,我現(xiàn)在還在臨江呢!怎么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是這樣的,有一個叫杜心文的女人拿著一個檔案袋說要實名舉報你,我也是剛接到報告,我已經(jīng)讓人事處的工作人員接待她了,你和那個杜心文是什么關(guān)系?”
聽到杜心文實名舉報自已葉天佑的內(nèi)心不由地升起一股怒火,自已已經(jīng)和杜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沒想到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刻杜家還是不忘踩自已一腳,看來自已當初放過天豪集團是自已這輩子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于是對著周正龍說道:“周廳長,這個杜心文是我的前妻,在我們的婚姻續(xù)存期內(nèi)我們并沒有什么感情和經(jīng)濟上的糾紛,舉報是她的合法權(quán)利,組織也會認真的核實,清者自清,我葉天佑做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
“好的,既然你這么說我的心里就有底了,這樣等一下我讓紀檢組組長馬永兵和人事處處長龔瑜文接待她,有什么最新消息的話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掛斷了電話后葉天佑冷靜了下來,自已前往省廳任職目前只是在市委市政府小范圍的流傳,這個杜錦豪是怎么知道這個消息的,而且在自已的公示期內(nèi)對自已進行精準的舉報,看來肯定是市委市政府有人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杜錦豪,然后杜錦豪做出了誤判,感覺自已在省城層面沒有強大的靠山,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刻對自已進行舉報,一旦成功自已去省財政廳工作的事就泡湯,萬一沒有成功對他也沒有任何損失。就算自已回到臨江想要對天豪集團進行報復(fù)一時之間找不到理由的話就憑一個正科級的干部想要給一個市值幾十億的上市公司穿小鞋的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自已的靠山姚飛很快也會離開臨江回到燕京,沒有姚飛的支持自已想要對付天豪集團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杜錦豪這個老狐貍真的是歹毒,葉天佑思索了片刻后拿出手機撥通了杜錦豪的電話,本來他還以為杜錦豪還會狡辯一下說這是杜心文的個人行為,可是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杜錦豪的手機居然關(guān)機了,作為一個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在工作時間手機居然關(guān)機了,這明顯是不正常的信號,那就說明杜心文前往省財政廳舉報自已杜錦豪肯定是知道的,不僅沒有阻攔杜心文做傻事,甚至還是默許杜心文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的。
既然杜錦豪的手機已經(jīng)關(guān)機葉天佑也沒有興趣繼續(xù)撥打杜錦豪的電話,現(xiàn)在自已思考的是該如何對付天豪集團,如果自已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對付天豪集團的話一定會被有心之人落下口實,現(xiàn)在自已只能慢慢的收集天豪集團的違法行為。
掛斷了電話后葉天佑把這件事向姚飛做了匯報,聽到葉天佑的匯報姚飛也感到非常吃驚,畢竟去年葉天佑和杜家的恩怨已經(jīng)告一段落,沒想到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間又被杜家擺了一道,姚飛關(guān)切的問道:“天佑,那你到底有沒有什么把柄落在杜家手里?”
“姚書記,你放心,在杜家當女婿的時候我在高新技術(shù)開發(fā)區(qū)做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無論是生活作風(fēng)還是工作紀律我都沒有犯過任何錯誤,我實在是想不通這個杜家到底想干什么?想要把我置于死地嗎?”
“天佑,你放心,組織不會冤枉一個好同志的,這樣,你現(xiàn)在立刻起身前往京州,組織肯定會找你談話的,如果證明這是誣告的話,你完全可以追究相關(guān)人員的法律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