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副市長親自到場!”
“郝警官這排面也太大了!”
“這才是真正的英雄待遇!”
人群中,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冷笑一聲,正是蕭鼎坤。
他壓低帽檐,眼中帶著怨毒的光芒。
“死得好,死得妙,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
蕭副市長接受完采訪后,與其他官員一起在廳外等候。
沒過多久,又一陣騷動傳來...這次是一隊身著警服的中年男子,為首的兩人肩章閃耀,氣場強大。
“那是...省廳的曾廳長!”
有眼尖的記者驚呼。
主持人連忙上前。
“請問兩位領(lǐng)導(dǎo)...”
清羊區(qū)分局局長黃勇沉聲道。
“羅飛同志雖然年輕,但他的事跡和精神值得我們所有警察學(xué)習(xí)。今天,我們代表西川省警察廳,來向這位戰(zhàn)友告別?!?/p>
省警察廳廳長曾少云接過話筒。
“羅飛同志用生命詮釋了‘人民警察為人民'的誓言,他的犧牲是我們警界的巨大損失?!?/p>
網(wǎng)絡(luò)再次沸騰。
“連省廳大佬都來了!”
“這級別...郝警官到底立過什么大功?”
“聽說他一個人端掉了整個跨國販毒集團!”
正當(dāng)眾人議論紛紛時,殯儀館門口突然安靜下來。
一群身著特殊制服的人緩步走來,胸前的“國安”二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為首的老者雖已年過七旬,但步伐穩(wěn)健,肩章上的橄欖枝環(huán)繞國徽彰顯著至高地位。
“總...總警監(jiān)?!”
有懂行的網(wǎng)友驚得手機都掉了。
“這特么是和警察部長平級的大佬啊!”
雷萬霆目不斜視,徑直走向靈堂。
主持人剛想上前,就被國安人員禮貌攔下。
“抱歉,首長不接受采訪。”
但這已經(jīng)足夠引爆網(wǎng)絡(luò)。
“我是不是眼花了?國安總警監(jiān)?!”
“羅飛生前到底什么身份?”
“細思極恐...他該不會是國安特工吧?”
蕭鼎坤在人群中臉色陰晴不定,咬牙切齒地嘀咕。
“裝神弄鬼!死了就是死了,再大的排場也救不回來!”
上午九點整,追悼大廳的大門緩緩打開。
內(nèi)部布置莊重肅穆,數(shù)百張座椅整齊排列,正中央是覆蓋著國旗的靈柩,羅飛安詳?shù)拿嫒萃高^水晶棺蓋清晰可見。
雷萬霆等領(lǐng)導(dǎo)被引導(dǎo)至第一排就座。
孟浩南作為治喪委員會會長,步履沉重地走上主持臺。
“各位領(lǐng)導(dǎo),各位來賓...”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今天我們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在這里送別我們的好戰(zhàn)友、好同志...羅飛。”
大屏幕上開始播放羅飛生前的影像資料。
他勇斗歹徒、救助群眾、接受表彰...每一幀畫面都引發(fā)陣陣啜泣。
“羅飛同志從警七年,先后榮立個人一等功兩次,二等功五次,三等功九次...”
孟浩南念著悼詞,聲音越來越哽咽。
“他創(chuàng)下了江城警界的獲獎記錄,卻從未因此驕傲自滿...”
臺下,陳軒然的姐姐陳雪緊緊攥著紙巾,淚水早已浸濕衣襟。
當(dāng)看到羅飛最后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畫面時,她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姐!”
陳軒然慌忙扶住她,自己的眼淚卻也不受控制地滾落。
小河溝派出所的同事們站成一排,所長王鐵柱這個鐵打的漢子此刻哭得像個孩子。
“郝哥...你怎么就這么走了...”
孟浩南繼續(xù)道。
“...他為了保護被劫持的人質(zhì),用身體擋住了歹徒的子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還在詢問人質(zhì)是否安全...”
這番話徹底擊潰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理防線。
羅飛的前女友們抱頭痛哭,紅顏知己們掩面而泣,整個大廳被悲痛的浪潮淹沒。
“全體起立!”
孟浩南高聲宣布。
“向羅飛同志遺體三鞠躬!”
數(shù)百人齊刷刷站起,對著靈柩深深鞠躬。
雷萬霆抬手敬禮,老淚縱橫;曾廳長和黃局長挺直腰板,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蕭副市長低頭默哀,肩膀微微顫抖。
就連一向冷漠的蕭鼎坤也不得不裝模作樣地低下頭,卻在無人注意時偷偷抬眼,想看清羅飛的“死相”。
“羅飛同志永垂不朽!”
孟浩南的聲音回蕩在大廳中。
就在這悲痛達到頂峰的時刻,誰也沒有注意到,水晶棺內(nèi)的羅飛手指微微抽動了一下。
【叮!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極度微弱,超級自愈系統(tǒng)強制啟動!】
一個機械音在羅飛混沌的意識中響起。
羅飛感覺自己的意識從一片混沌中慢慢浮出水面。
“我這是...在哪里?”
他最后的記憶是那場可怕的車禍...刺眼的車燈,尖銳的剎車聲,然后是劇烈的撞擊。
他的頭重重地撞在方向盤上,鮮血模糊了視線...
“系統(tǒng)提示。宿主生命體征恢復(fù)中,超級自愈能力已激活。”
一個機械化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羅飛猛地一驚。
這是什么聲音?超級自愈能力?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感覺到全身的疼痛如潮水般退去,尤其是頭部那種撕裂般的痛感正在迅速消失。
不到十秒,羅飛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
他試著動了動手指,然后是手臂,最后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
羅飛困惑地想。
他伸手觸摸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一個狹長的木質(zhì)容器里,空間剛好能容納他的身體。
手指觸碰到頂部的木板時,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他的腦海...這形狀,這觸感,這分明是一口棺材!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穆曇?..哀樂低沉地演奏著,還有此起彼伏的哭泣聲。
“羅飛啊,你怎么就這么走了...”
一個熟悉的女聲哭訴著,那是陳好的聲音。
“系統(tǒng)提示。宿主已被判定死亡,目前正在舉行追悼會?!?/p>
“什么?!”
羅飛差點喊出聲來。
他死了?開什么玩笑!他明明感覺好得很,甚至比車禍前還要精力充沛。
顧不上多想,羅飛用力推開了棺材蓋,猛地坐了起來。
追悼會現(xiàn)場,數(shù)百名身著黑衣的悼念者正沉浸在悲傷中。
孟浩南站在前排,面色凝重;雷萬霆作為國安司長,正嚴肅地站在一旁;陳軒然哭紅了雙眼,手里緊緊攥著一張羅飛的照片。
就在牧師準(zhǔn)備致悼詞時,棺材突然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蓋子被推開,羅飛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整個大廳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
“媽呀!詐尸了!”
一個尖銳的女聲突然劃破寂靜。
這一聲尖叫如同引爆了炸彈,整個追悼大廳瞬間炸開了鍋。
人們尖叫著,推搡著,瘋狂地向出口涌去。
椅子被撞翻,花圈被踩爛,場面一片混亂。
“快跑?。 ?/p>
“鬼??!”
“救命!”
孟浩南臉色煞白,踉蹌著后退幾步,差點被自己絆倒。
雷萬霆也露出罕見的驚慌神色,迅速退到安全距離。
不到半分鐘,大廳里的人幾乎跑光了,只剩下幾個與羅飛最親近的人...陳軒然、周旋、曾建、許漢文,以及已經(jīng)哭暈過去的陳好。
羅飛從棺材里跳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大家別怕,我沒死!”
他大聲解釋道,聲音洪亮得不像一個”死人”。
陳軒然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
她顫抖著向前邁了一步,然后又一步,眼淚再次涌出,但這次是因為難以置信的喜悅。
“羅...羅飛?真的是你嗎?”
她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是我,軒然。”
羅飛微笑著張開雙臂。
陳軒然再也控制不住,飛奔過去撲進羅飛懷里,放聲大哭。
“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抽泣著說,雙手緊緊抓住羅飛的衣服,生怕他會再次消失。
周旋、曾建和許漢文也慢慢圍了上來,臉上寫滿了震驚和喜悅。
“老羅,你可把我們嚇?biāo)懒?!?/p>
周旋拍了拍羅飛的肩膀,聲音還有些發(fā)抖。
“醫(yī)生都宣布你腦死亡了,你怎么...”
羅飛撓了撓頭,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可能是假死狀態(tài)吧,就像電影里演的那樣?!?/p>
“假死?”
許漢文推了推眼鏡。
“老兄,你要是再晚醒十分鐘,追悼會結(jié)束就直接送火葬場了,到時候再醒過來可就真成燒烤了!”
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緊張的氣氛緩解了不少。
這時,羅飛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陳好。
“她怎么了?被嚇暈了?”
陳軒然擦了擦眼淚。
“她是哭暈的,從得知你...的消息后就一直哭個不停?!?/p>
羅飛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把陳好抱起來。
就在這時,陳好慢慢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在天堂嗎?”
她虛弱地問,然后看清了抱著自己的人。
“啊!羅飛!”
一聲尖叫后,她又暈了過去。
“看來我復(fù)活的消息需要一點時間讓大家消化?!?/p>
羅飛苦笑著搖搖頭。
突然,他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死而復(fù)生的事情太過離奇,肯定會引起懷疑。
他必須想個合理的解釋。
“呃...我頭有點暈...”
羅飛假裝搖晃了幾下,然后“虛弱”地倒在地上。
“羅飛!”
曾建立刻大喊。
“快叫救護車!他還需要檢查!”
半小時后,江城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急診室里,一群白大褂圍在羅飛的病床前,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這簡直是醫(yī)學(xué)奇跡!”
頭發(fā)花白的神經(jīng)科主任激動地說。
“CT顯示他的腦損傷完全恢復(fù)了,這根本不可能!”
“假死現(xiàn)象在醫(yī)學(xué)史上確實有記載?!?/p>
院長推了推眼鏡。
“但像羅警官這樣嚴重的腦外傷后完全恢復(fù)的案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p>
站在角落的雷萬霆瞇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羅飛。
“羅飛的體質(zhì)確實特殊?!?/p>
他低沉地說。
“這種頑強的生命力,對我們國安特別行動隊來說是件好事?!?/p>
羅飛躺在床上,假裝虛弱地接受各種檢查,心里卻在思考那個神秘的“系統(tǒng)”聲音和所謂的“超級自愈能力”。
他悄悄活動了一下手指,確認自己確實感覺前所未有的好,甚至能感覺到體內(nèi)涌動著一股陌生的力量。
“羅警官,你能告訴我們你記得什么嗎?”
一位醫(yī)生問道。
羅飛早就準(zhǔn)備好了說辭。
“我只記得車禍的瞬間,然后就一片黑暗...再醒來就是在追悼會上了。中間發(fā)生了什么,我完全沒有印象?!?/p>
這個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醫(yī)生們紛紛點頭記錄。
當(dāng)天晚上,羅飛死而復(fù)生的新聞就上了熱搜。
有人拍下他從棺材里爬出來的視頻,播放量迅速破億。
雖然國安部門很快刪除了視頻,但這個話題已經(jīng)在全網(wǎng)炸開了鍋。
“生命史上的奇跡!”
“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現(xiàn)象!”
“江城警隊的英雄死而復(fù)生!”
各種標(biāo)題鋪天蓋地,專家們給出了五花八門的解釋,但最終大家都接受了這是罕見的假死現(xiàn)象加上驚人的恢復(fù)能力。
病房里,陳軒然坐在羅飛床邊,緊緊握著他的手,好像一松開他就會消失似的。
“我真的不敢相信。”
她輕聲說,眼睛還紅腫著。
“當(dāng)我看到你躺在那里,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我以為...”
她的聲音哽咽了。
羅飛溫柔地捏了捏她的手。
“我回來了,軒然。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現(xiàn)在好好的。”
“醫(yī)生說你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p>
陳軒然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孟局說給你放兩周假,好好休息。”
羅飛點點頭,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窗外。
他知道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絕非醫(yī)生們解釋的那么簡單。
那個神秘的“系統(tǒng)”、突如其來的自愈能力,還有體內(nèi)那股陌生的力量...這一切都預(yù)示著一個更大的秘密。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敲響。
雷萬霆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陳警官,能讓我和羅飛單獨談?wù)剢???/p>
他的聲音不容拒絕。
陳軒然看了羅飛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后,起身離開了病房。
雷萬霆關(guān)上門,走到病床前,銳利的目光直視羅飛的眼睛?!?/p>
羅飛,你知道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嗎?”
羅飛心跳微微加速,但面上保持鎮(zhè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