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饒命啊,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p>
他轉(zhuǎn)頭看向張浩,眼中閃過一抹陰沉的光芒,那光芒閃爍,讓他的眼睛顯得更加迷人。
那一刻,仿佛有什么東西鉆進了他的腦海,有個聲音告訴他,眼前這個人長得真好看。
金發(fā)碧眼,身材高大,笑容燦爛,這簡直就是他理想中的……
張浩面無表情地在他的額頭輕輕一點,指尖的清光迅速驅(qū)散了腦海中突然冒出的不正常的邪念。
看到張浩的舉動,費多爾瞳孔一縮,眼中真正露出了恐懼。
這個人怎么能……怎么能抵抗他向來無往不利的催眠術(shù)?
張浩冷冷地說:“對我用魅惑術(shù)沒用,我對男人沒興趣!”
費多爾更加驚訝,隨即一副受辱的樣子:“你胡說什么,那是催眠術(shù),不是魅惑術(shù),我對男人也沒興趣!”
張浩心里暗自猜測,這小子連法術(shù)都能說錯,該不會根本沒怎么修煉過吧?
看身上的氣息還挺弱,應(yīng)該不是深藏不露的大妖精。
喲呵,自己這是剛到外國就遇到了一個野生的妖精嗎?
不對,應(yīng)該說是妖精與僵尸的混血。
“你沒學(xué)過相關(guān)方面的知識吧?你所用的一切法術(shù),都是憑本能使出來的,對不對?”
張浩雖然是在問,但心里已經(jīng)肯定了。
他將人提起來,塞進車里,幾人上車后,車門關(guān)上,張浩這才開始跟他講解法術(shù)方面的知識。
“你身上有魅妖的氣息,還有僵尸的氣息,再加上你身材高大,樣貌魅惑,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你是一個妖怪與僵尸的混血,你的父母是誰?”
按理說,魅妖憑借種族天賦,不應(yīng)該混得這么差,畢竟人類對美色的追求是永無止境的。
可這小伙子之前還說自己來自貧民窟。
魅妖本身就擅長以美貌蠱惑他人,怎么會淪落到貧民窟呢?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一出生就被他們拋棄了?!?/p>
費多爾面無表情地說著,同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妖精與僵尸的混血?
妖精我能理解,可僵尸是啥玩意兒?我壓根兒就沒聽說過??!
“你可以把它當成你們西方的喪尸來理解?!?/p>
費多爾被這個說法嚇得臉色煞白。
喪尸?一想到自己在那些喪尸大片里看到的喪尸模樣,那股惡心勁兒就涌上來,讓他忍不住想吐!
我居然有那種怪物的血脈?
“不過嚴格來講,東方僵尸和西方喪尸差別很大,東方僵尸是這樣的?!?/p>
張浩掏出手機,調(diào)出一張僵尸王的照片,接著又翻了好幾張,都是普通僵尸的樣子。
這些僵尸除了渾身漆黑,環(huán)繞著黑氣,看著邪惡之外,五官和身體啥的都挺正常。
這就是僵尸嗎?
費多爾驚恐地看著這一幕,一臉害怕地問:“這難道就是我父親那個種族的同類?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會知道這些?”
“我們正在這邊追查一個逃跑的僵尸,這僵尸可是僵尸里的王者,它長這樣!”
張浩把僵尸王原本的照片調(diào)出來給費多爾看,這時,旁邊的小錦鯉補充了幾句。
“僵尸王會改變自己的容貌,這是上次露面的僵尸王的樣子?!?/p>
費多爾看著這東西,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你身上有這種生物的血脈,另外,你身上還有妖精的血脈,所以你才會用你說的那種催眠術(shù)?!?/p>
張浩給這個小偷解釋:“那可不是什么催眠,是人家被你的美貌吸引,腦子暈乎乎的,才會對你言聽計從?!?/p>
這個解釋讓費多爾臉都紅了。
原本以為的催眠居然是這么回事,難怪自己之前對那些死對頭用了這招后,他們對自己的態(tài)度都變了。
原來他們是被自己魅惑了。
之前他還以為那些中招的人事后對他態(tài)度轉(zhuǎn)變,敵意沒那么大了,是催眠的附加效果。
“你可以把我們當成你們西方的魔法師,是那種秘密魔法師,我們專門來抓僵尸王,你身上有僵尸的氣息,所以我們想從你這兒得到點線索。”
張浩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張燃燒著火焰的符咒。
這符咒里的火,讓費多爾本能地感到一陣恐懼!
這團火焰蘊含的能量,對他來說是毀滅性的!
得躲開,必須得躲開!
費多爾驚恐地往后退:“你想干啥?想活活燒死我嗎?”
張浩冷靜地對他說:“你冷靜點,這火焰不會傷害你,當然,前提是你配合我,不然的話,這團火焰能要了你的命?!?/p>
費多爾一動不動,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按照對方的提示,拿起小刀割破手指,把手伸過去,讓血滴在那團火焰里。
火焰燃燒著,碰到那滴血時,徹底熄滅了,火焰熄滅后,冒出一縷黑色的煙。
這縷黑煙不會飄散,慢慢聚成了一條像頭發(fā)絲一樣的細線。
這頭發(fā)絲一樣的細線在周圍飄了飄,最后停在了費多爾身上。
“這,這是怎么回事?”
費多爾身體僵硬,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碰到這個詭異的東西。
這真的是一縷煙嗎?更像是一條繩索吧?
張浩撒出一張啥都沒畫的符紙,符紙碰到那縷煙,瞬間就把它收了進去。
符紙飄回張浩面前,他收起符紙,折疊好放進口袋,看著費多爾說:“這是一種追查僵尸王下落的法術(shù),要是你跟他有關(guān)系,不管是朋友、親人還是血脈關(guān)系啥的,都會被這縷煙捆住?!?/p>
不過這縷煙并沒有捆住費多爾,這說明眼前這個年輕小伙和僵尸王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我本來就跟那種東西沒關(guān)系?還有,我已經(jīng)配合你們調(diào)查清楚了,你們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年輕小伙費多爾還做著能離開這里的美夢。
張浩卻告訴他:“僵尸王跑到西方來了,他和他的手下最喜歡特別之人的血液,你這種血液對他們來說是珍貴的補品,你很可能會死?!?/p>
說出未來的威脅后,張浩邀請他:“要不要暫時加入我這邊?你加入我這邊,就能保住小命,當然,前提是你得聽我安排?!?/p>
對方沉默了。
這話聽起來很像那些黑心招聘人員的Pua手段。
費多爾自認為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成年人,很有耐心地拒絕了張浩:“謝謝你的邀請,不過我還是覺得賺錢更重要,跟你們在一起,還得聽你安排,我就沒法掙錢,交不上學(xué)費,到時候會被學(xué)校趕出來的。”
說完,費多爾眼神飄忽,滿臉期待地望著他們:“如今既然已經(jīng)能證明我是清白的,你們是不是該放我走啦?之前偷東西也是因為不清楚你們的身份,現(xiàn)在我把東西還給你們,就放了我唄?”
更何況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到達目的地了。
市中心的高級公寓大門外整潔干凈,兩個高大健壯的保安分別在兩側(cè)站崗,守護著小區(qū)的安寧。
那些在街上四處晃悠、搞“0元購”的所謂“專家”,都不敢靠近這里。
因為這里配備了最精銳的警察和巡警。
一旦有什么異常情況,這里巡邏的安保人員可是有權(quán)直接向他們開槍的。
在這里作案,稍有不慎就會丟了性命,那些靠“0元購”為生的“專家”們,權(quán)衡利弊后,直接把這里列為了禁止“0元購”的禁區(qū)。
“行吧,我原諒你的所作所為了,而且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尊重你?!?/p>
張浩掏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費多爾,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不緊不慢地解釋道:“要是你身邊發(fā)生什么緊急情況,可以打電話找我,我們這邊隨時歡迎你加入?!?/p>
張浩下了車,拎著行李,抱著小錦鯉,向門口保安出示了手機上的住房條款后,保安才領(lǐng)著他們進了小區(qū)。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保安還特意目送他們?nèi)チ嗽炯s定租住的公寓。
確認是新住戶后,保安也做了登記。
由于時差,小錦鯉有些疲憊,直接癱在沙發(fā)上,有氣無力地說:“我跟你說,我現(xiàn)在感覺好累啊,我先睡會兒?!?/p>
睡著的小錦鯉,呼嚕聲在客廳里響了起來。
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行李都已歸置妥當,房間也收拾好了。
這座公寓是三室一廳的格局,有獨立的衛(wèi)浴和廚房,還是高層住宅,站在陽臺上眺望外面的風景,視野極為開闊,確實對得起這高昂的租金。
“我們來這兒都找不到那個僵尸王,要不咱們就當是來度假吧?這兒的一切都這么有意思,來都來了,可不能白白錯過呀?”
小錦鯉興致勃勃地看著張浩,眼中滿是期待。
張浩鎮(zhèn)定自若地喝了一杯蔬菜汁:“寶貝,你變成小孩了,心智也跟著變小了嗎?還是說你的心智一直都這么不成熟?”
小錦鯉冷哼一聲,不服氣地說:“我這是維持人設(shè)呢,行了,別廢話了,你就說……”
張浩做了個拒絕的手勢,喝完蔬菜汁,把杯子洗干凈,就往門外走去:“我出去調(diào)查了,你在家或者出去玩兒都行,記住千萬別惹出什么事來,這兒可不像國內(nèi),沒那么多部門配合咱們打掩護?!?/p>
小錦鯉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說:“我這么幸運,怎么可能出事?”
小錦鯉獨自走到外面,空曠的走廊上空無一人,大部分公寓都大門緊閉。
就算想拜訪鄰居,她手上也沒帶什么禮物,這可真是讓人發(fā)愁。
算了,自己現(xiàn)在是個小孩,就當是去……
剛打算去拜訪鄰居的小錦鯉,看到前面走廊的電梯里,走出一個身懷六甲的年輕女人。
那女人長得十分漂亮,一舉一動都顯得楚楚動人。
她原本是要回家的,拿出鑰匙準備開門時,突然轉(zhuǎn)頭看了小錦鯉一眼。
對方深吸一口氣,好奇地看著小錦鯉:“你好呀,可愛的小姑娘,你是新搬來的鄰居嗎?”
小錦鯉點點頭承認道:“沒錯,我是新搬來的,怎么了?”
大概是出于直覺吧,這個女人雖然長得很漂亮,氣質(zhì)也很好,看起來溫柔無害。
但小錦鯉就是下意識地不想靠近她,更不想和她有什么接觸。
“哦,寶貝,剛好我做了小孩子最愛吃的餅干,你要不要來嘗一點?因為我孩子也快出生了,所以我學(xué)著做一些小孩子愛吃的東西,希望以后能給我的孩子做好吃的。”
女人嘰嘰喳喳說了一大堆,小錦鯉聽得有些心煩,想拒絕她,可剛搬來就拒絕,會不會顯得不太友好?
在人類世界里,不是有句話叫遠親不如近鄰嗎?
算了算了,既然是鄰居,那還是好好相處吧。
“好呀,我最喜歡吃餅干了,那就麻煩您啦,漂亮的阿姨。”
那個年輕女人笑了笑,這才擰開了自己公寓的大門鎖。
這個女人住的公寓非常整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這股味道撲面而來,讓小錦鯉從心底里感到很不舒服。
這消毒水的味兒濃得離譜,比醫(yī)院里的還沖,不知道的,準以為這兒就是醫(yī)院呢。
“哦,對了,你家里人怎么沒在呀?”
小錦鯉隨口瞎扯:“我爸可是超厲害的天師,他出去查看周圍風水去了。你可能不懂,這是我們東方一種超神秘的職業(yè),都有好幾千年歷史啦?!?/p>
那女人特別捧場,笑著,很給面子地問:“哇,好厲害呀!那你爸具體是做啥的呀?聽起來就神秘兮兮、不常見的,我可太感興趣啦!”
小錦鯉嘿嘿一笑:“我爸專門對付那些邪門玩意兒,你估計沒聽過,像驅(qū)鬼啦、抓怪物啥的,還有好多呢……反正我爸就是超牛的。他來這兒其實是出差,好像有點事兒要忙,就出門啦。對了,這職業(yè)在東方叫天師,西方這邊叫啥我就不清楚咯。”
小錦鯉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這兒消毒水味兒太濃,待久了腦袋都有點暈乎乎的。
“原來是這樣啊?!蹦桥苏f話時,臉色已然有些發(fā)白。
“對了,你這兒消毒水味兒咋這么重???聞著我都想吐,最近又沒流行啥病毒,你噴這么多消毒水干啥呀?”
那臉色慘白的女人笑得愈發(fā)勉強,她看著小錦鯉,眼里閃過一絲糾結(jié)。
“那你跟你爸一起生活這么久,是不是也學(xué)會了一些對付那些邪魔惡鬼的本事呀?”那女人一臉好奇,還順手把零食遞給小錦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