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
一行黑色車輛在川流不息的濱海大道上緩緩前行。
不一會,在陳澈望著不遠處高聳入云的華潤春筍進入一座大廈的地庫。
車隊最后停在入戶大堂前,門口穿著制服的年輕女孩打開車門,陳澈下車看著面前四名同樣服飾的女孩沒說話。
隨著兩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拿出電梯卡在前帶路,一行八人圍著陳澈跟著對方來到了17樓的位置。
出了電梯間,肉眼可見從地庫到這里的所見,說不上是金碧輝煌可也是奢華精致無比,連角落都藏著不少藝術(shù)品。
裝修風(fēng)格是現(xiàn)代化輕奢風(fēng)格,說是輕奢可卻處處透著高級感。
無論是裝修,還是層高。
陳澈也沒想到,在十多層的位置,一層的挑高竟然可以有6米之高。
6米什么概念呢。
大概小區(qū)房兩層樓那么高。
甚至比兩層樓還高。
包括那一片停車位、入戶大堂、雙電梯好像都是這家俱樂部私有的。
俱樂部一般都是獨立大樓、或者莊園里面甚至是山莊里面,這藏在大廈里的,屬實是陳澈孤陋寡聞第一次見了。
電梯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俱樂部的名字:【粵?!ぐ厝A會俱樂部】。
其次是一排穿著得體容貌姣好的小姑娘站在電梯前面,她們也不說話,只是面帶微笑對著幾人輕輕鞠躬。
走出電梯間,又是一排小姑娘,來到密碼門前面又是一排小姑娘。
陳澈都有點無語,這家俱樂部招這么多漂亮小姐姐干什么。
好在最后終于到了,因為樓層比較高所以這面積也上去后,就感覺特別宏偉大氣,這家俱樂部的前廳就是如此。
在將近三百平米的大廳內(nèi),此時中間的沙發(fā)椅上,坐了三個男人。
隨著帶路的女人遠遠的提醒“汪總”,沙發(fā)那邊的三個男人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看來后,一個高個子男人率先走來。
他看著走在中間的陳澈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隨即看向楊清華笑道:
“楊總、朱總,怎么提前到了也不知道說一聲啊,沒有遠迎見諒見諒?!?/p>
看著這個老匹夫皮笑肉不笑,楊清華眼底閃過一絲不快。
從地庫到現(xiàn)在,他們見了那么多小姑娘,走了大概也一分鐘多了。
拿他來說吧,陳澈到了門口他就能第一時間知道,然后趕忙迎接,真要是在意一個人,這年頭還需要通知嗎?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
他們?nèi)A開集團才是甲方啊。
楊清華眼中的不快沒有隱藏,也沒有顯露太久,只一眨眼便笑著道:
“我們陳董喜歡做什么都早一點,沒有提前到打擾幾位吧?”
“沒有沒有,楊總哪里的話?!?/p>
隨著后面的人跟上,汪運學(xué)看向陳澈對楊清華面露不解的問道:
“這位是?”
楊清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汪運學(xué),而是跟陳澈示意對方道:
“陳董,這是鑫旺集團的汪總,這幾天的接觸,汪總在我心里很豪爽?!?/p>
汪運學(xué)聞言很震驚。
不是因為楊清華給他挖坑,是因為震驚面前這個小年輕就是陳董。
這年輕人,有他兒子大嗎?
震驚了一瞬間,汪運學(xué)直接把手握向陳澈,臉上帶著笑意道:
“陳總真是年輕有為,有失遠迎?!?/p>
陳澈握上去淡笑道:
“汪總,久仰?!?/p>
汪運學(xué)笑著握了握,隨即示意一旁戴著眼鏡的白襯衣男人介紹道:
“陳總客氣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SST的許總?!?/p>
許家海主動握上去,對方?jīng)]有說話陳澈卻是輕輕點頭后淡聲道:
“久仰?!?/p>
汪運學(xué)又示意一個西裝革履,明顯常年健身的中年男人介紹道:
“這位是宋總,我們今天就是借了宋總的寶地,陳總千萬別客氣。”
宋亞軍不似汪運學(xué)兩人,對陳澈格外的客氣,笑容滿面握上來道:
“陳董,有失遠迎失敬失敬?!?/p>
陳澈握上去淡笑道:
“客氣了,本來就是叨擾宋總。”
汪運學(xué)見都認識了,直接示意楊清華和陳澈等人去沙發(fā)那邊笑著道:
“我們?nèi)ツ沁叞桑?。?/p>
“請?!?/p>
幾人坐下,汪運學(xué)就迫不及待的帶著笑意,示意楊清華笑著自謙道:
“剛才楊總說我豪邁,其實我這酒量啊也就在許總面前顯的豪邁,跟楊總你們比不了,還是你們北方更豪邁?!?/p>
楊清華笑著道:
“汪總謙虛了,不過這快酒喝的了慢酒也喝的了啊,只要跟汪總喝,什么酒都能喝,什么酒都能讓你盡興哈哈?!?/p>
南方,北方。
從基因上的角度看,北方人確實相對更能喝一些。
區(qū)別在于北方人喝快酒、喝慢酒,但北方人喝慢酒也依舊不差事。
尤其是和兩廣比。
但汪運學(xué)在這里提南北方,實際上還是在說這里是誰的地盤。
汪運學(xué)既然那么愛說,楊清華便直接應(yīng)戰(zhàn),少讓對方去聊次陳澈。
什么檔次的人跟什么檔次人喝酒,在陳澈面前,汪運學(xué)還不夠格,盡管職位差不多一樣,但甲方乙方分不清嗎?
場間,見楊清華直接咬上來,汪運學(xué)哈哈笑著化解后直接問向陳澈道:
“今天和陳總第一次見面,不知道陳總的酒量怎么樣?宋總這里可是什么好酒都有,專程是為了等陳總你們了?!?/p>
陳澈笑道:
“宋總的酒應(yīng)該都是私藏吧,第一次來什么見面禮都沒有?!?/p>
汪運學(xué)抬手打斷道:
“誒,陳總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無論是不是第一次都是我的貴客,我想宋總也不會怠慢,陳總不需要太客氣?!?/p>
楊清華插嘴笑道:
“還是汪總的面子大啊,我們陳董可是輕易不喝酒的,尋常都得請?!?/p>
陳澈聞言擺手笑道:
“誒,此一時彼一時,在宋總的寶地上喝宋總的私藏,還是樂意的?!?/p>
宋亞軍笑著點頭道:
“陳董客氣,不過陳董正好和我想到一起了,這私藏尋常人還真喝不到,不過陳董捧場應(yīng)該要有的。”
見陳澈和楊清華挑著話壓自己,汪運學(xué)眼睛微瞇,隨即笑著問道:
“不知道梁董怎么沒來?”
汪運學(xué)看著陳澈,雖然是笑著說暗地里卻是質(zhì)問。
質(zhì)問來的人夠不夠格。
楊清華趕忙道:
“我們董事長臨時會議,津門市中心有塊地,需要和土管局商談一下。”
汪運學(xué)故作恍然道:
“哦,那確實比較重要?!?/p>
服務(wù)員放下茶,汪運學(xué)順勢示意他們喝茶,一副自己是主人的樣子。
而話里,盡顯埋怨,好像聽到了他們不重要的詞匯一樣略有賭氣。
楊清華在此時道:
“梁董平常事務(wù)纏身經(jīng)常見外人,陳董呢平時比較難請,不過來鵬城見汪總、許總,還是把陳董請了過來。”
汪運學(xué)故作詫異道:
“哦,陳總看著很年輕啊,冒昧問一下陳總平常是怎么保養(yǎng)的?”
陳澈接過茶,淡笑道:
“天生的,汪總別失望。”
汪運學(xué)笑道:
“是陳總藏私了吧哈哈,不過我信是天生的,還真是羨慕不來,都說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雖然僅隔一條河,不過香江的水確實更養(yǎng)人,陳總好福氣?!?/p>
陳澈喝了口茶道:
“汪總太謙虛了,香江更養(yǎng)人只是一種個例,我倒是覺得都一樣,倒是汪總一臉福相,也著實讓人羨慕?!?/p>
汪運學(xué)擺擺手道:
“是我們大家都應(yīng)該羨慕陳總才對,年輕有為、血氣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