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碧藍之海。求書幫 追罪鑫蟑劫”
江年浸淫日漫多年,綠色健康的一概不通。但帶點顏色的,一部不落。
琢磨半天,也只能想起一部能說的。
總之,這不是個健康的游戲。
“行啊?!彼渭氃拼饝?yīng)了。
她和徐淺淺是一體的,不需要擔心。萬一輸了,江年利用權(quán)柄搞黃色。
到那一步,權(quán)柄直接失效。
徐淺淺看向兩人,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臉上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開口介紹道。
“還是斗地主,誰贏了誰是國王?!?/p>
國王游戲是常見的銀帕游戲,巴啦啦之后抽到特殊牌的人成為國王。
可以對一個人,或是多個人下達命令。比如唱歌,又或者講個笑話。
六分鐘后,江年扔下最后兩張牌。
“王炸?!?/p>
徐淺淺懵了,宋細云也懵了。兩女手里各自握著七八張牌,面面相覷。
“你出老千了吧?”
“就是,我都沒怎么出牌?!?/p>
江年聞言,不由有些無語,“輸兩把贏一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好吧?!毙鞙\淺找不到證據(jù),也只好把牌一扔,“你當國王吧?!?/p>
江年尬住了,他忽然有點幻視了。想起了某個,喜歡叫他國王的牢底。
說起來,許牢底在干啥呢。
宋細云則突然緊張起來了,盯著江年看了一陣,面露恐懼,似乎在祈禱。
不是,演得也太假了吧?
這和配合氣氛叫兩聲,有什么勾八區(qū)別?
牢宋這一手,慢動作反射神經(jīng)。屬實給江年開了眼。一時間繃不住了。
“你”
“唉。”徐淺淺嘆氣,一臉愁容,“好不公平,怎么會讓你這種人當國王?”
這個不象是裝的,真情流露了。
“因為這個世界,還是好人運氣更好。”江年把牌收了起來,放在一邊。
“快說吧,不許搞黃色?!毙鞙\淺白了他一眼,但也不準備玩賴的。
畢竟是她自己提議的游戲,要是第一局就賴掉了,姓江的一定會笑她玩不起。
江年笑了一陣,朝著面前兩女道,“一號,二號,都把襪子脫了?!?/p>
“你是幾號?”徐淺淺詫異。
“你?。 彼乱庾R想罵他變態(tài),又怕江年爽到了,“脫就脫,襪子送你了?!?/p>
沒有扭扭捏捏,大大方方脫了。
果然,徐淺淺見江年一臉遺撼。不由有些慶幸,還好忍住了,沒害羞。
沒讓這死變態(tài),占到擦邊便宜。
宋細云更是無所謂,直接把小熊襪子給脫了,想了想拎起來給江年看了一眼。
“好了好了,再來!”徐淺淺不甘心,“辱人者人恒辱之,這次我洗牌!”
“隨便。狐戀蚊血 首發(fā)”江年一臉無所謂。
辱人嗎?
那獎勵很豐厚了,反正他橫豎不虧。
啪啪啪一頓洗牌,江年雖然下頭。但也沒用技能,再贏一把就沒得玩了。
于是,輸了。
但地主贏了,宋細云的地主牌。江年和徐淺淺,一號三號要聽國王發(fā)落。
“唱歌吧?!彼渭氃撇幌牒瞄|蜜出丑,于是選擇了徐淺淺的某個強項。
“行,我把吉他拿過來?!苯昃鸵鹕?。
“哎呀你要死啊!”徐淺淺朝著他扔了一個橙子皮,“大晚上的?!?/p>
“嗯?”
“不對,你哪來的吉他?”
江年哈哈一聲,又坐了回去。
“裝逼,隨口一說?!?/p>
唱歌這方面,徐淺淺是當之無愧k歌之王。江年就是個混子,嗯嗯啊啊唱完了。
宋細云不是個挑剔的人,但還是忍不住看向他。
“你唱了什么?”
“豬豬俠。”
徐淺淺:“?”
宋細云:“?”
這一輪,就這樣被江年糊弄過去了。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徐淺淺和宋細云贏了。
“三號扮豬叫一分鐘?!?/p>
“三號”宋細云尤豫了一瞬,怕江年記恨,日后贏了也不給她游戲玩。
”俯臥撐吧?!?/p>
江年心道小宋還是挺厚道的,至于徐少的豬叫要求,他直接忽略了。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今日事百倍還。
如果是他來提要求,也會毫不尤豫。選擇讓徐淺淺狗叫,甚至偷偷錄下來。
他起身,看向了徐淺淺,一臉認真道,“你記著,辱人者人恒辱之?!?/p>
“等等?!毙鞙\淺突然叫停了。
江年臉色稍緩,準備下蹲,“還算你有點良心,得饒人處且饒人?!?/p>
“一邊下蹲,一邊豬叫?!毙鞙\淺道。
“你”
客廳里。
江年正在做下蹲,宋細云轉(zhuǎn)頭移開目光。心中默念道,不是我干的。
臨近十二點,三人也沒玩鬧的心思。
“我洗澡去了。”宋細云轉(zhuǎn)頭進了房間,不一會拿著衣服轉(zhuǎn)頭進了浴室。
江年原本想回家,但見徐淺淺拎著一罐啤酒,走到了陽臺那邊吹風(fēng)。
于是,他也拎著半罐雪碧走了過去。
“在想什么?”
夜風(fēng)吹拂,徐淺淺怔怔盯著夜色。
“一模?!?/p>
“想不到你這么多愁善感,我這有套按摩秘法?!苯暾f著,就要上手。
“姓江的,你想死是吧!”
“按肩的,你想哪去了。1@零?點D×±看±書!? ÷免??費?閱?讀°”江年的手順勢往下,按了按自己的小腿肌肉。
“嘖?!?/p>
徐淺淺瞧了他一眼,“才做了一分鐘,就已經(jīng)酸得不行了?”
“嗬嗬,別說一分鐘了。”江年道,“就算再加一個你,做半小時都沒問題?!?/p>
“吹呢?!毙鞙\淺道。
話音落下,陽臺驟然安靜了下來。夜風(fēng)呼呼刮過,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過了幾秒,她又問道。
“真的假的?”
“試試不就知道?!?/p>
“當我傻?”徐淺淺白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就往客廳走去,“我也洗澡去了。”
江年也沒太在意,繼續(xù)就著夜色喝雪碧。
忽的,他又聽見腳步聲去而復(fù)返。不由回頭看了一眼,徐淺淺站在那。
“怎么了?”
徐淺淺站在離他幾步的地方,手背在身后,臉色有些復(fù)雜,開口問道。
“一模有把握嗎?”
“那要看什么把握,六百八有點懸。”他道,“數(shù)學(xué)、物理都要高分?!?/p>
“你不是補課了嗎?”徐淺淺問道。
“開小灶,那也是抽空補的?!苯甑?,“免費的,還要什么自行車?”
“哦?!?/p>
徐淺淺應(yīng)了一聲,卻站在落地窗沒走。背后是橘黃色,明亮的客廳。
橘色的燈光落在少女肩頭,將她的幾縷碎發(fā)染成金黃色。
“你轉(zhuǎn)過去?!?/p>
“嗯?”
“讓你轉(zhuǎn)過去?!毙鞙\淺催促道。
江年徐徐轉(zhuǎn)身,嘀嘀咕咕道,“希望不是人身攻擊,或者烏鴉坐飛機?!?/p>
忽的,一個本子從背后遞給了他。
“給你?!?/p>
江年嗯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伸手接過,翻開發(fā)現(xiàn)上面全是數(shù)學(xué)題。
“這是你的”
轉(zhuǎn)頭,卻見徐淺淺跑回了房間。
翌日。
江年悠悠從床上醒來,看向了擺在桌上的筆記本,已然翻看了三分之一。
他昨天熬夜看了,確實有所增益。
這創(chuàng)建在他補了課的基礎(chǔ)上,勉強能消化。若是放在以前,沒什么大用。
只能說,恰到好處了。
他起身收拾收拾,洗漱下樓趕往學(xué)校。周日沒什么人,學(xué)校顯得冷清。
偶爾傳來砰砰,籃球落地的聲音。
紅亭旁。
周海菲看著校門口出現(xiàn)的身影,臉色變得糾結(jié),下意識捏了捏褲腿。
然而,江年卻主動走了過來。
“背書呢?”
“嗯。”她略微有些慌亂,但本身話也少,很快鎮(zhèn)定下來,“馬馬上一模了?!?/p>
“確實?!?/p>
江年點頭,心道自己現(xiàn)在多了一分把握,“換校區(qū)的時候,你中午去哪吃?”
一模要去分校區(qū)考試,距離倒也不算遠。
高考肯定是坐大巴,有條件的自己去。一模就別想了,老老實實走路。
“不知道,可能在分校區(qū)食堂吃。”周海菲搖頭,語氣有些心虛。
瞎掰,指不定蹲哪里啃饅頭。
食堂福利,只有高考的時候才會給。譬如免費吃飯,發(fā)放免費飯卡之類的。
至于一模,也沒別想太多。在別人的食堂,自然要花錢買飯的,或出去吃。
江年也不點破,隨口說道,“那就好,不過藍嵐那天好象要擺攤。”
“擺攤?”周海菲詫異。
“對,應(yīng)急小組之類的東西?!苯陻[手,“反正,我也不是和明白?!?/p>
“不過,她好象很缺人手?!?/p>
周海菲想了想,主動道,“那我考完去幫忙,反正我也中午習(xí)慣不休息。”
“行啊,她求之不得?!苯晷ξ吧虾玫捻敿壟qR,回頭我和她說?!?/p>
“嗯?!敝芎7坡冻鲂θ?。
江年轉(zhuǎn)身離開了,卻在高三樓的方向。硬生生拐了個彎,去了復(fù)讀樓。
他輕車熟路上了二樓,只見心理諮詢部的鐵門合著,但并沒有上鎖。
藍嵐果然來了。
這幾天,這女人有得忙了。她要趕在一模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
敲門,篤篤篤。
“嗯?”辦公室里傳來藍嵐詫異聲,反而有點緊張,“誰在外面?”
“老師是我,江年?!?/p>
“哦,你等等?!彼{嵐松了一口氣,隨后腳步聲傳來,過了一陣開門了。
她先是一臉疑惑,打量了他一眼。
“活不是干完了嗎?”
“阿是其他事情。”江年也沒繞彎子,直接把周海菲的事情講了出來。
藍嵐:”
她側(cè)身讓開一個位置,神情復(fù)雜道,“你先進來吧,站門口說話挺累的?!?/p>
“哦?!?/p>
兩人在辦公室前坐定,江年把包一放。伸手去拿水杯,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拿不動。
“粘住了?”
“嗯?!彼{嵐優(yōu)哉游哉喝咖啡,“有些學(xué)生,心理素質(zhì)比較差,暴躁易怒?!?/p>
江年摸了摸仙人掌,還是被粘住了。
“這手感,假花?”
藍嵐放下咖啡,翻了白眼。
“我是弱女子。”
江年發(fā)現(xiàn)桌上其他東西,除了藍嵐手上的咖啡杯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老師你”
“怎么?”
“沒什么,感覺你也挺不容易。”江年真心實意道,“長得漂亮也挨打嗎?”
藍嵐翻了翻白眼,“你還恭維上了,聽你說幾句好話,都是要付錢的。”
聞言,江年尷尬笑了笑。
他這個黃毛,確實有點過于勢利了。有好處拿,就拼命提供情緒價值。
“我說的都是實話,老師蕙質(zhì)蘭心”
“打住?!彼{嵐示意他停,從椅子上坐直道,“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的動機?!?/p>
“什么動機?”
“是啊,什么動機?”藍嵐念叨了一遍,之前覺得江年可能見色起意。
她是心理老師,不相信花里胡哨的話。但江年這人,長得就不缺女生追。
況且,藍嵐親眼見過。他身邊站過兩個以上漂亮女生,看著關(guān)系親密。
如果是貪心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比如,換個口味什么的。
“你喜歡周海菲?”她敲了敲桌子,目光盯著江年,“看著我的眼睛回答?!?/p>
藍嵐也是閑,再者江年不一樣。另外,她也不想好心給人準備彩禮。
“我喜歡很多人?!苯昕粗{嵐道,“不過對周海菲不是,單純朋友。”
藍嵐倒吸一口冷氣,竟然沒說謊。
“你這”
一時間,她都有些尬住了。不知道該夸他三觀正,還是三觀離譜到家了。
后一句挺好,前一句什么鬼?
算了,管不著。
“那行吧,我知道了。”藍嵐道,“讓她來幫忙吧,包個工作餐?!?/p>
江年比劃了一個手勢,離開了。
“你又晚到了。”黃芳轉(zhuǎn)頭,看向了后座的江年,“今天又有事?”
江年放下包,略微有些詫異。
“芳芳,你這么關(guān)心我干什么?陪了你早起了一個學(xué)期,暗戀我是吧?”
“嘔?。 秉S芳一臉嫌棄。
“不要說這么肉麻的話,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永遠不認識你,離得遠遠的。”
江年相信她,這句絕對是真心話。
“芳芳?!?/p>
他拍了拍黃芳的肩膀,“你考西北農(nóng)林的話,我也跟得去怎么樣?”
“好朋友比翼雙飛,永不分離?!?/p>
聞言,黃芳一臉驚悚。
“不要!”
如果高考后還不能擺脫姓江的,她就直接去考去廣東那邊的學(xué)校了。
估計江年會往華中那邊考,不會去沿海的。
天南海北,挺好。
“芳芳啊,芳芳?!崩钊A沖進了教室,開始哭唱,“孩子你瘦了,真的辛苦了?!?/p>
黃芳:”
真的是服了,一群神經(jīng)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