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書吟聞言笑顏如花,反手握著了朝曦的手:“如今呢?”
朝曦彎著腰視線和喬書吟平齊,迫不及待地在她紅唇上輕輕一啄:“不是做夢,甚是欣喜?!?/p>
“咳咳,新郎官。外頭還有不少賓客呢。”媒婆提醒。
聞言朝曦慢慢站起身,對著一旁的云青說:“給夫人準(zhǔn)備熱水,沐浴更衣。”
云青愣了愣。
隨后長林已經(jīng)帶著人送來了熱食。
折騰一日,喬書吟也確實餓了,身上套著厚厚的鳳冠霞帔也確實累得慌,尤其是頭頂?shù)镍P冠,險些壓垮了脖子。
朝曦這才在媒婆的三催四請之下離開新房。
云青也按照吩咐給喬書吟在耳房準(zhǔn)備了熱水,待沐浴后,喬書吟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長長地嘆了口氣。
泡了半個時辰后整個人緩和不少,沐浴更衣,換了件簡單衣裳來到桌子前,各種精致小點心還有一些糖水,灑了蜜餞,看著就極有食欲。
“姑爺真是用心了?!痹魄鄧@。
屋外的朝曦被數(shù)十個學(xué)者圍起來,一半討論學(xué)題,一半是趁此機會要灌醉朝曦。
還有不少想要巴結(jié)討好朝曦的,嘴里說著討喜的話,愣是讓朝曦?zé)o法拒絕,一杯杯酒下肚。
朝曦眼尾泛起猩紅,嘴角卻帶著笑。
足足一個時辰后眾人見他走路都在晃悠,實在是喝不下去了,才饒他一次。
天色漸黑
朝曦被長林扶進長廊,拐了個彎的功夫,剛才還醉醺醺的人整個人清明許多,松開了長林的攙扶,一路朝著新房方向走。
“公子沒醉?”長林詫異。
朝曦不語。
三步跨做兩步朝著新房方向走。
片刻后進了院,看著屋子里的燭火影影綽綽,他嘴角噙著笑,進了門。
云青和云雀正說著話聽見動靜趕緊起身行禮。
朝曦?fù)]揮手,二人識趣退下。
貴妃榻上的人手里還握著一卷書,聽著耳邊寂靜了才抬起頭,看著朝曦就站在那。
她坐起身,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欲要上前卻被朝曦攔?。骸澳阕!?/p>
朝曦倒了兩杯酒走過來,一杯遞給她:“合衾酒?!?/p>
喬書吟接過兩人挽手對飲,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手中酒杯被抽走,隨手放在了一旁的小茶幾上。
下一刻朝曦捧著她的臉,細(xì)細(xì)密密的吻撲面而來。
“別……”喬書吟臉色漲紅,輕輕推開,朝曦?fù)P眉,眸中欲色漸濃,卻還是沙啞著聲問:“怎么了?”
喬書吟指了指外頭:“窗影倒映?!?/p>
聞言他笑了,俯身將她抱起納入懷中,朝著榻邊走去,還安撫她:“沒人敢來打攪?!?/p>
帷帳落下,他雙手蜷縮她的腰,下巴搭在她的肩上聞著屬于喬書吟的淡淡馨香味,格外滿足。
對于喬書吟來說腰間的手炙熱無比,滾燙驚人。
“書吟?!彼穆曇羯硢 ?/p>
“我在?!?/p>
“對不起。”朝曦哽咽了,手中力道更緊了。
喬書吟知道他在說什么,便說:“父親來撫州的那一晚,我和父親促膝長談,父親說他不怪?!?/p>
心結(jié)已解,她格外珍惜當(dāng)下。
朝曦抬起頭,一只手握著她的下巴,兩人四目相對能感受彼此間的呼吸,他輕輕啄,看著眼前的人五官眉眼逐漸清晰松動,喉結(jié)緩緩滾動,將緊繃的身子牢牢握在掌下。
一遍遍極有耐心地安撫她,呼吸顫得更厲害了,輕啄變成了淺吻,由淺變深。
凌亂的氣息彰顯他此刻的心情。
“嗚……”喬書吟閉眼。
朝曦僵住了,他親了親她的眉眼。
緩和了許久才適應(yīng)了。
一夜到天明
喬書吟有些撐不起眼皮,昏沉沉地睡著,朝曦扯過被子裹住她,抱去了耳房,那里早就準(zhǔn)備好了熱水。
一遍遍悉心地幫著擦拭,才回到榻上。
他望著頭頂上方的帷帳出神,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人有了動靜,他轉(zhuǎn)過身,再次將人攬入懷中,宛若兩只蝦米緊緊相擁。
快傍晚時云雀才敲門;“姑爺,夫人,可要用膳?”
聽見動靜了喬書吟才睜眼,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皺了皺眉:“這么早就用膳?”
“現(xiàn)在是傍晚?!背靥嵝?。
喬書吟一愣,揉了揉腦袋確實睡糊涂了,撐著身子時看著渾身密密麻麻的紅痕,頓時羞澀不已。
輕輕推了推朝曦:“怪讓人笑話的?!?/p>
“誰會笑?”他拄著胳膊肘撐起上半身,指尖挑起她散落的秀發(fā),湊在鼻尖嗅了嗅:“書院那邊告假七日,岳丈大人去探友了,沒個十天八天回不來?!?/p>
聽到這些喬書吟捂著臉。
二人起身,穿戴整齊。
朝曦才開口要了膳,吃飽喝足后,他對她說:“想留在撫州還是換個地方?”
喬書吟想了想:“找個氣候溫暖些的?!?/p>
“依你?!彼麧M臉都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