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收拾一下,咱們就走,哎呀,我徒弟這么長時間沒見我,肯定想我了吧?”隋承霄說著就往屋里走。
“隋老哥,你等下,我還有點事,你慢慢收拾,我忙完過來找你。”夏為安喊道。
“行,那我等你。”隋承霄應聲。
“婉姐在家嗎?”夏為安問道。
“在呢,這是給她的年禮吧?!彼宄邢鰡柕溃拔胰ズ八_門。”
隋承霄說著就往靠在墻邊的一個梯子走過去,幾步就爬了上去。
“婉姐,為安來給你送年禮了,你開門?!?/p>
沈婉聽見隋承霄的聲音,頗有些無奈的出屋,“知道了,你少上梯子,那么高,摔到了怎么辦?!?/p>
“知道了,我這不是覺得自己還挺靈巧的?!彼宄邢隹粗蛲裥χ鴾睾汀?/p>
沈婉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隋承霄笑瞇瞇小心地從梯子上下來,他可是很惜命很小心的。
夏為安笑笑,拎著籮筐跟隋望舒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去隔壁。
結(jié)果一開門,剛好跟司徒瑾走了個面對面。
司徒瑾正要敲門。
四目相對,略有些尷尬。
“你好?!彼就借乳_口。
“你好?!毕臑榘不厣韺λ宄邢稣f道,“隋老哥,家里來客人了?!?/p>
“誰來了?!彼宄邢鐾庾撸臑榘矀?cè)身,讓隋承霄能看見站在門口的司徒瑾。
“岳父,我來見玲玲和童童……”司徒瑾急忙開口。
“司徒瑾,你怎么還有臉來我家!”隋承霄說著四處看了看,一把抓起一根棍子就往外走。
“趕緊給我滾!”
隋承霄一把推開夏為安,掄著棍子就往司徒瑾身上打。
司徒瑾任由他打,也不躲。
隋承霄到底是年紀大了,打了幾下就打不動了,他扶著墻喘著粗氣。
沈婉這會才優(yōu)雅地從院子里走出來,她走到隋承霄面前,把自己的帕子遞過去。
“真是老了,棍子都拿不動了?!?/p>
隋承霄接過帕子,有些羞窘……
“下次,直接用銀針,那東西輕?!鄙蛲窭^續(xù)說道。
“好,記住了?!彼宄邢隽⒖虘?。
司徒瑾心里苦,他好不容易在年前把任務完成,立刻迫不及待地過來找董玲……現(xiàn)在她叫隋朵朵了。
他想她,想童童。
司徒瑾知道其實不是隋朵朵離不開他,是他離不開她。
他想,只要隋朵朵愿意原諒他,不跟他離婚,他做什么都可以。
“為安,勞煩你還惦記著我?!鄙蛲裰苯雍雎粤怂就借?,緩步走到夏為安面前。
夏為安笑笑,“婉姐,應該的,過完年我?guī)艨麃戆菽??!?/p>
“好,我給那孩子安排的作業(yè)都做完了嗎?”
“做完了?!毕臑榘残π?,“明天要去大集,孩子們都在家忙活,若葵……”
夏為安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她和韓家小子現(xiàn)在在處對象,過完年,我把那小子也帶過來,婉姐給看看?!?/p>
“若葵還小呢,這事你們不應該這么著急?!鄙蛲衤犝f夏若葵處對象了,立刻蹙眉。
“不是我們著急,是他們……自由戀愛?!毕臑榘惨埠苡魫?,他也覺得自己閨女小。
“等見面的時候,我看看,到時候我會跟若葵說?!?/p>
“好的,婉姐,東西我給你拿院子里去?!毕臑榘舱f道。
“好?!鄙蛲駧е臑榘踩チ俗约旱脑鹤臃艝|西。
隋承霄擋在門口,不讓司徒瑾進院子。
司徒瑾想說話,隋承霄立刻抬手制止,“除了同意離婚,其他話都不用說,沒用?!?/p>
一走好幾個月,一封信沒有,就這么晾著他女兒,司徒瑾好樣的。
他這輩子都別想讓好好的進他們家的門。
隋承霄不止一次看見隋朵朵晚上悄悄地抹眼淚。
隋承霄是真心疼啊。
好不容易,女兒看著是走出來了,隋承霄每天按脈都能感覺到她在慢慢放下。
這剛好點,司徒瑾又陰魂不散地來了。
什么東西!
隋承霄看著司徒瑾,他忽然不想讓自己女兒離婚了,咱就說,喪偶是不是也挺好的。
對他女兒的名聲也好。
不耽誤再嫁。
童童長大了,也不會被親爹用親情裹脅,萬一,萬一司徒瑾絕種了呢?
童童就是他唯一的孩子。
他要想方設法找孩子怎么辦?
孩子對自己親爹能干啥?
一個孝字大過天。
為了寶貝童童,也不能讓司徒瑾活下去了。
隋承霄琢磨著自己最近新研究的幾個毒藥,到底哪個更適合司徒瑾。
不能立刻發(fā)作,得是慢性的,咋地也得他離開這里兩個月后再毒發(fā)。
這樣……
怎么都賴不到他們身上。
隋承霄眸子微瞇,覺得自己想得很不錯。
夏為安把東西給沈婉放好,二人一起出門。
“隋老哥,我先走了?!毕臑榘仓浪就借退宥涠渲g有糾葛。
他一個外人在,不方便。
“為安,我不去你家了,家里都是女人孩子,我不在家怕有些人使手段?!彼宄邢稣f道。
“好,過完年我?guī)牒蛠戆菽辍!毕臑榘舱f完,就騎車離開了。
院子外面的動靜早就把隋朵朵吵醒了。
隋望舒本不想讓隋朵朵出去,但,隋朵朵自己要去看看,隋望舒不好攔著。
隋朵朵還沒走到大門口,就聽見了隋承霄驅(qū)趕司徒瑾的聲音。
“司徒瑾死纏爛打就沒意思了,我家朵朵明確要離婚,你當時走得匆匆忙忙,之后連個屁動靜都沒有,現(xiàn)在回來,還想見她?”
“做夢呢,你?!?/p>
“趕緊離婚。”
“岳父,我不離婚,我上次離開后就去執(zhí)行任務了,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不能跟家里聯(lián)系,我剛回來,就過來了。”司徒瑾解釋道。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院子里隋朵朵。
她胖了。
臉色也明顯好了很多。
像是一朵衰敗的花,被移植后重新煥發(fā)了生機。
“玲玲。”司徒瑾喚道,他踉蹌向前兩步。
隋承霄氣的不行,舉起棍子就打。
司徒瑾腳步頓住,看著隋朵朵,忽然吐了一口血,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司徒瑾!”隋朵朵驚呼出聲。
隋承霄:不可能是被我打的!我下手是有分寸的,我可是神醫(yī)!
他這是要訛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