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以前參與過夏老頭和夏老太太的案子,他知道一些夏家的事情,但是知道的不多。
他沒想到夏為安也會這么有本事。
但這事他沒和張明多說,畢竟這小子年輕,嘴上有時候沒個把門的,萬一說錯什么話,對他們大家都不好。
一上午公安局里忙得熱火朝天,沈衛(wèi)東腳不沾地。
但這絲毫不影響宋清云在檔案室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工作。
到中午下班時間,她將文件整理好放在桌面上,鎖好門就回家吃飯去了。
她出門的時候,剛好在門口看見了過來接他的夏為安。
宋清云笑著上前,“你咋還過來接我了?”
“你這離咱家近,我稍微騎快點,就剛好能趕上接你,省著你走了?!?/p>
宋清云笑著上了自行車,夫妻倆聊著天就回家了。
現(xiàn)在整個縣城、市里,包括省里都在震動,畢竟刁家、鄭家錯綜復雜,要抓起人來也并不簡單,所以有的大家忙。
廠里的調查組,也是不斷地在找大家談話,最終確定下來的方案,是要對鋼鐵廠近十年所有的財務報表進行審核。
那個時候的財務體系并不完善,所以做出來的東西很亂。
調查組的工作同志看了兩個多小時,看得腦袋都疼了。
他們想著,要不就請夏同志過來幫忙。
結果,到秘書處一問才知道,夏同志下午請假了兩個小時。
調查組:“這夏同志,還真是過得夠輕松的?!?/p>
周練達急忙解釋,“夏同志昨天晚上加班了一夜,上午的時候瞧著精神狀態(tài)就不太好?!?/p>
“所以中午回去要補一補覺,不然身體熬不住。”
王敬業(yè)也跟著說道,“是,夏同志去找我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了,他一直折騰到現(xiàn)在都沒合眼,確實應該休息。”
“周秘書,下午夏秘書過來的時候,你讓他去我辦公室。”
“好的,廠長放心,夏秘書一來我立刻告訴他?!敝芫氝_應聲,心中暗自慶幸,果然夏秘書和廠長的關系不一般。
蔣彩鳳一直沒說話,但就一直聽著他們說話。
她現(xiàn)在能確定,確實是夏秘書在審核財務這些票據(jù)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貓膩,才將這些情況上報給了廠長。
接著廠長才逐級上報,又聯(lián)絡了公安同志,才將刁學民抓住。
蔣彩鳳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有點崇拜夏為安。
她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她爸都說夏同志在鋼鐵廠肯定是待不了多久的。
刁學民那人,小心眼得很,他想整治誰,那都是攔不住的,以前被他逼著不得不調崗的人還少嗎?
甚至還有人被他逼得不得不提前退休,或者將自己的工作倒手賣出去。
這刁學民在鋼鐵廠都快成一霸了,人家后臺硬,他們這些人只能跟他表面上維持一個和諧的關系。
結果……
以后絕對不能得罪夏秘書!
大家嘀嘀咕咕……
夏秘書這會正在家里吃著自家閨女做的飯,還有六閨女幫他捶腿,五閨女幫他倒茶,日子過得不要太逍遙。
“為安你,請假了嗎?”宋清云問道。
“請了兩個小時假。”
“我沒請假,你一個人去行嗎?”宋清云問道。
“沒問題,我都多大的人了?”夏為安笑著應聲,他看著自家媳婦目光越發(fā)溫柔。
“放心,我有把握?!毕臑榘怖^續(xù)說道。
宋清云點點頭。
幾個孩子也都給夏為安加油,讓他們爹一定要通過考試。
夏為安一一應聲。
中午吃過飯后,夏為安估算著時間就去了學校。
宋清云也回了公安局繼續(xù)上班。
學校。
夏為安向保衛(wèi)人員說明自己的情況,就被帶去了校長室,校長依舊已經(jīng)將相關人員都安排妥當。
夏為安進門跟大家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就開始考試了。
初中依舊是考語文和數(shù)學兩門,夏為安做過不少題,所以這會依舊是很有把握。
不過初中的題目要比小學的題目難一些,所以他用的時間久了點,快兩個小時的時候,夏為安交卷。
“夏同志,你等一下,我們現(xiàn)場批改。”
夏為安應聲,就等在不遠另外一個教室里。
半小時后卷子批完。
“夏同志的成績真不錯!”校長夸獎道。
夏為安的數(shù)學錯了一道題,語文錯了一道題,其他的全對,這個成績絕對是可以上高中的。
“夏同志,你想沒想過要繼續(xù)去讀高中?”
“我已經(jīng)工作了,怕是沒有時間去高中上學?!毕臑榘舱f道。
“這倒是個問題?!?/p>
夏為安其實不想去高中,他知道馬上就要恢復高考了,他到時候可以直接報考。
校長看著夏為安說道,“夏同志,不要停止學習,以后我們的國家,會需要越來越多的有文化的人?!?/p>
夏為安立刻應聲,“我會保持學習狀態(tài),也謝謝您。”
校長拍了拍夏為安的肩膀,“快回去吧,我知道你還要上班,等證書下來,我給隋老送過去?!?/p>
“好,謝謝您?!毕臑榘驳乐x,又跟其他的監(jiān)考老師和批卷老師打了招呼才離開學校。
他直接就回了鋼鐵廠,他剛一進門,周練達就急忙說道,“夏秘書,廠長找您?!?/p>
“好的,我現(xiàn)在就過去。”夏為安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去了廠長辦公室。
王敬業(yè)這會也頭疼得厲害,刁學民犯的事情太大了,但好在一點,他剛接手鋼鐵廠沒兩年。
其實最初的時候,刁學民為什么會看不上王敬業(yè),跟他一直對著干,是因為刁學民始終覺得這個廠長的位置應該是他的。
結果王敬業(yè)空降到了鋼鐵廠,直接接管了鋼鐵廠。
當時刁學民沒少給王敬業(yè)使絆子,只不過王敬業(yè)也不是吃素的。
刁學民后來被警告了幾次,就不敢光明正大地使手段,只敢暗戳戳地動手。
大家發(fā)現(xiàn)刁學民自己都消停下來后,自然不敢當出頭鳥,去觸王敬業(yè)的霉頭,王敬業(yè)就在鋼鐵廠站住了腳。
當然,工作推行下去的時候,依舊會受到刁學民的阻礙,不過這也恰恰成了王敬業(yè)的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