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筆記?
溥義皺眉狐疑地看著顧言,這個要求他是萬萬沒想到的。
“我不如他,我要超過他!”
顧言說道,聲音很隨意。
“原本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溥義恍然,然后笑了,心中的疑慮瞬間散去,滿意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點將會成為我們的合作的堅實基礎(chǔ),至于你要的那本筆記,我現(xiàn)在就可以把電子版發(fā)給你!”
“不行,我要原版?!?/p>
顧言搖頭拒絕,認真道:“而且,我只要原件!”
“為什么?”
溥義皺眉問道:“都是一樣的文字,我可以保證一字不差,如果你想要紙質(zhì)版,我可以直接給你影印一份。”
“我說了,我只要原件!”
顧言神色淡漠,語氣堅定:“這就是我答應合作的條件之一?!?/p>
溥義看著顧言的眼睛,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遲疑了一下,突然一笑道:
“可以,先吃飯,吃完飯我?guī)闳タ丛?!?/p>
“那預祝我們合作愉快?!?/p>
顧言說完,笑著返回自己的位置,繼續(xù)狼吞虎咽。
吃完飯。
在六名保鏢的保護下,溥義和顧言下樓。
溥義讓兩名保鏢“保護”顧言上了一輛車。
自己則在四名保鏢的保護下坐上停在門口的勞斯萊斯。
兩輛車穿過紐約市,停在新世貿(mào)大樓門口。
一行人坐電梯來到97層,輝康國醫(yī)醫(yī)藥基金會。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一切陳設(shè)都極盡奢華,落地窗前的視野也極其開闊。
“你在這里等著?!?/p>
將顧言帶進一間寬敞的辦公室,溥義指了指沙發(fā)說道:
“我去給你拿原本。”
然后又轉(zhuǎn)身對著六個保鏢說道:“看好他!”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顧言走到沙發(fā)前坐下,若無其事地掃視一眼,將洞察到隱藏在各個角落的監(jiān)控攝像頭的位置將其全部記下。
很快,推門聲響起。
溥義拿著一本泛黃的古書走進來,直接遞給顧言。
來了!
我的祖?zhèn)鞴P記!
看著溥義手中的筆記本,顧言瞳孔一縮,心跳短暫加速,面色平靜的從溥義手中奪過來翻開查看。
看了幾頁,顧言突然合上筆記本,皺眉看向溥義:
“這不是原件!”
溥義臉色一僵,笑道:“怎么不是?這就是原件??!”
“想騙我?”
顧言臉色一沉,將手上的筆記本扔在茶幾上,冷笑道:
“我看過原件,不是這本!既然你不愿意開誠布公,那咱們也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說著,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哈哈……”
溥義大笑一聲,趕緊說道:“沒想到你觀察這么敏銳,這本確實不是正版,是我找一位做舊書的大師重新做出來。”
顧言腳步停下,冷冷的看著他。
溥義盯著顧言,遲疑了一下,正色道:“正版現(xiàn)在不在我這,在一位真正的大人物手里,或者說是整件事的幕后正主手里?!?/p>
“嗯?”
顧言面帶疑惑。
這件事還有幕后黑手?
“很好奇是嗎?”
溥義笑著,傲然說道:“既然接下來我們要合作了,那我就稍微透露一些真正的秘密給你?!?/p>
“我賺錢的門路很多,也都很輕松,我在乎的只有利益。”
“既然如此,我為什么費力不討好的得罪華夏,去對中醫(yī)下手?為什么還要花那么多時間和金錢去調(diào)查中藥的情況?”
“為了賺這么一點錢,就跟華夏官方開戰(zhàn),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
“這背后當然有人讓我這么做!我前幾天突然對中藥發(fā)難,只不過是將點燃中藥這個火藥桶的時間提前了而已!”
說到這里,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嘿嘿一笑道:“如果你不信?!?/p>
“可以聯(lián)系一下日本那個的藤井野?!?/p>
“他也是聽幕后正主對付華夏中醫(yī)的操作者之一,不過他似乎沒成功?!?/p>
嗯?
顧言心頭一驚!
他立刻想到藤井野在宇宙辨藥大會輸給自己之后留下的那句話:
“有人想要中藥死!更想讓中醫(yī)死!”
“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非常非常龐大的勢力,我只不過是一個“先鋒役”而已!”
背后真有那么“一個人”?
那他對付中醫(yī)的目的是什么?!
“這人是誰?”
顧言皺眉問道。
“實話說,我也沒見過?!?/p>
溥義搖搖頭,說道:“可能是一個大財團,也可能是一個能量極大的人?!?/p>
沒見過?
顧言眉頭皺眉的更緊了,再問:
“按照你的說法,這個幕后正主無論是財團還是個人,肯定都有極高的社會地位,這種大人物針對中醫(yī)的目的是什么?削弱華夏的實力?或者世界影響力?”
“更有可能是削弱中醫(yī)!”
溥義搖搖頭,呲牙笑道:“甚至是為了消滅一部分人類!”
“聽起來很荒謬,但這是很多美國有錢人的想法!據(jù)說那位正主也是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人太多了,想讓人口少一點,至于他具體的目的誰又知道呢?”
“你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嗎?”
顧言繼續(xù)問。
“沒有,我的級別還夠不上。”
溥義完全不在意,說道:“我只接過他的一個電話,就是讓我把筆記本給他,聽聲音很蒼老,他好像對顧言的祖?zhèn)鞴P記很感興趣,否則也不會跟我通話?!?/p>
“當然,如果你能接連做成幾件大事,或許他會給你一個跟他通電話的機會,甚至可能會主動召見你?!?/p>
召見?
顧言覺得這個詞很刺耳。
“你應該不是愿意被人驅(qū)使的人,為什么會愿意幫他做事?只是為了利益?”
“當然!”
溥義理所當然地說道:“幫他做事,能給我?guī)砭薮蟮睦妫沁@個世界上最頂層的人才能拿到的利益!”
“我不是說了嗎?”
“他覺得這個世界的人口太多了,所以發(fā)生在全球各地那些戰(zhàn)爭的幕后都有他的影子,而我就是通過這些戰(zhàn)爭信息來發(fā)財?shù)?!?/p>
說到這里。
溥義兩眼放光,像是講到了自己的專業(yè)一般,補充道:“光是隨便提前一個小時得到消息,我就能在股市賺到天量的金錢,這難道還不足以讓我屈服嗎?”
“我不是向他屈服,我是向金錢屈服!”
“或者說,向我自己的金錢觀屈服!”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選擇和我們合作,絕對是你這輩子做出的最正確的選擇,因為你跟我們合作就是和整個世界合作!”
“歡迎來到更廣闊的世界!”
說著,溥義笑著對顧言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