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僵尸王如雕塑般立在身后,面具上的水晶折射出的冷光,恰好落在辦公桌的青銅鎮(zhèn)紙上,那鎮(zhèn)紙上雕刻的饕餮紋仿佛活了過來。
“你們兩位留下,其他人先回工位?!蔽覔]了揮手。
高管們?nèi)缑纱笊?,倒退著退出房間,關(guān)門聲輕得像羽毛落地。
走廊里立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想必是趕去傳達新老板到任的消息——剛才還近乎停擺的公司,此刻該如精密齒輪般重新咬合運轉(zhuǎn)了。
白如雪怯生生地走上前,指尖絞著藕粉色裙擺:“老板,我是白如雪,以前是李總的秘書……”
真是人如其名啊,皮膚也太白了!
我暗暗嘀咕,操控靈線鑒定她。
“白如雪,25歲,總裁秘書,嬌艷性感,國色天香,復(fù)蛋大學(xué)秘書專業(yè)畢業(yè),工作能力超強。冰清玉潔,守身如玉。值得你擁有。”
白如雪的聲音越說越輕,臉頰泛起兩抹紅霞,像暈開的胭脂,“但我和李總沒曖昧,所有文件都是在辦公室公開處理的,下班時間從不和他見面?!?p>“我與李總也無曖昧?!碧菩阊帕⒖萄a充,雙手交握在小腹前,姿態(tài)端莊如教科書,只是耳尖悄悄紅了,“公司所有決策都有會議記錄存檔?!?p>“我相信你們?!蔽铱吭谝伪成?,目光掃過她們緊繃的肩頸。
心中雪亮,廖成把玩和工作分開了。
身邊有工作能力的美女,他不會動。
又淡淡道:“白如雪繼續(xù)做秘書,唐秀雅留任副總。好好做事,我不虧待自己人?!?p>“是,老板!”兩人同時松了口氣,眼底迸出雀躍的光,連呼吸都輕快了許多。
唐秀雅打開最新款的平板電腦,開始匯報公司情況。
以前公司都是她管理的,李成一兩個月才來一次,所以,對于公司的情況她了如指掌。
大成的產(chǎn)業(yè)版圖比我想象的更龐大:緬甸帕敢的七座翡翠礦脈年產(chǎn)量占全球三成,礦場里的大型挖掘機日夜不停地運轉(zhuǎn);
南非的黃金礦場配備著最先進的提純設(shè)備,金條在恒溫倉庫里堆成小山;
國內(nèi)三十家珠寶直營店的設(shè)計團隊里,竟有三位獲得過國際珠寶設(shè)計大獎,櫥窗里的展品常被明星爭相佩戴。
“只是這幾天股價跌了 30%?!彼酒鹈碱^,長睫如蝶翼輕顫,“幾家合作方都在觀望,還有董事提議召開緊急股東大會,想趁機稀釋股權(quán)……”
“跌多少,漲回來就是。”我打斷她,“下午三點開高層會,所有董事和主管都得來,誰不來,今后就不用來了?!?p>唐秀雅應(yīng)聲離去后,白如雪泡來頂級的西湖龍井,茶霧裊裊間。
“老板,今早開盤就漲停了。”
她把茶杯放到我面前,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我的手背,像羽毛拂過心尖,“前幾天拋售的散戶,現(xiàn)在該悔青腸子了?!?p>茶香混著她身上的梔子花香漫過來,我看著她俯身添水時,領(lǐng)口露出的精致鎖骨,像月牙兒般圓潤,忽然明白廖成為何將她留在身邊——這女人確實有讓人放松的魔力,連空氣中的塵埃仿佛都變得溫柔。
“老板,猛虎幫是你滅掉的吧?”她忽然湊近,吐氣如蘭,發(fā)絲掃過我的耳廓,帶著洗發(fā)水的清香,“我表哥以前在黑虎幫做事,說那晚火光戴面具的女人像索命的修羅,刀光比月光還冷……”
她怯怯地看了我身后的四具僵尸王一眼。
“噓。”我按住她的肩,指尖觸到絲綢般的肌膚,溫?zé)岫?xì)膩,“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p>她反而往我懷里靠了靠,藕粉色裙擺掃過我的膝蓋:“老板,樓上的歌舞團您打算怎么處理?李總以前每月都要請董事和貴賓來看演出,里面的姑娘個個比明星還漂亮……”
“你有什么建議嗎?”
我反問。
對于歌舞團,我也有點頭痛。
養(yǎng)那么多頂級美女,簡直就是奢侈。
但想想那美妙的歌舞,又非常享受。
有點猶豫不決。
“我們是正規(guī)公司,沒必要代替別人養(yǎng)情人,把那些女人解雇,讓他們自己養(yǎng)去,也不擔(dān)心他們?yōu)殡y我們,我們有他們的把柄?!卑兹缪┑?,“其余的美女就要看老板你的心意,喜歡就留下,她們跳的《霓裳羽衣舞》,比古代宮廷里的還妙。不喜歡就解雇,解雇不想走的若有真本事,組個公關(guān)團隊倒也實用,應(yīng)付酒局比男人厲害多了。”
“她真不是花瓶啊,她出賣的是才華,怪不得廖成舍不得睡她?!?p>我暗暗地感嘆著,忍不住輕輕地?fù)ё×怂怯晃盏男⌒U腰。
白如雪俏臉微紅,任憑我摟抱了十幾個呼吸時間,就輕輕掙脫開去。
上午的時光在茶香與低語中流逝。
當(dāng)白如雪匯報完下午會議的流程時,窗外的日頭已爬到正中,寫字樓的玻璃幕墻反射出刺眼的光,把對面大樓的影子拉得老長。
三點整,會議室里座無虛席。
紅木長桌旁,頭發(fā)花白的董事們端著茶杯,眼神卻在我身后的僵尸王身上打轉(zhuǎn),杯蓋碰撞杯身發(fā)出“叮?!钡妮p響;
年輕的部門主管們低著頭,手指在筆記本上胡亂畫著圈,連自己寫了什么都不知道;
角落里的法律顧問推了推金絲眼鏡,喉結(jié)動了動,額頭上有細(xì)密汗珠冒出,顯然很緊張。
“李董驟逝,公司動蕩,我們這些老家伙的身家都系在大成上?!甭氏劝l(fā)難的是張董事,他把紫砂茶杯重重頓在桌上,茶水濺出半杯,在昂貴的桌布上暈開深色的漬痕,“你一個毛頭小子,既沒資歷又沒功績,憑什么接管?”
“就是!我們連你底細(xì)都不清楚!”
“翡翠庫存只夠維持三個月,緬甸礦脈又被當(dāng)?shù)匚溲b卡著,你能解決?別是來騙錢的吧!”
質(zhì)疑聲此起彼伏,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坐在后排的幾個部門主管交頭接耳,眼神里滿是看好戲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