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飛劍朝著鶴審天手中的判官筆斬去——“鐺!”法寶判官筆雖未斷裂,卻被飛劍的力道震飛,從鶴審天手中脫落,插在擂臺上,淡金的道紋瞬間收斂。
整個過程不過瞬息,飛雪飛劍如一道淡藍(lán)閃電,將鶴審天的所有攻擊盡數(shù)破除!
鶴審天站在原地,臉色慘白如紙,眼神里滿是恐懼與不敢置信,身體微微顫抖——他的法寶被震飛,道韻被飛劍的鋒芒壓制,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你……你竟有如此法寶?”鶴審天聲音發(fā)顫,看著再次回到我手中的飛雪,眼底滿是絕望,“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
臺下瞬間陷入死寂,隨即爆發(fā)出震天的驚嘆——白鶴族的弟子們舉著旗幟,卻再也喊不出聲;
其他種族的天驕們瞪大了眼睛,滿臉震撼;
鶴飛藍(lán)天從玉座上站起來,銀白羽裙在風(fēng)中輕輕晃動,眼底的驚喜像潮水般涌出,朝著我用力揮手;
玉如桃花跑到擂臺邊,臉上滿是驕傲,大聲喊道:“夫君,你贏了!”
我收起飛雪,看著鶴審天踉蹌著走下擂臺,心里長舒一口氣——這場決戰(zhàn),終究是贏了。
白鶴族長老走上擂臺,聲音帶著幾分激動:“決賽結(jié)束!人類張揚(yáng)勝!即日起,張揚(yáng)便是白鶴族駙馬,與公主鶴飛藍(lán)天結(jié)為道侶!”
晨光中的靈霧徹底散去,陽光灑在擂臺上,泛著溫暖的光。
我望著玉座上的鶴飛藍(lán)天,她的臉頰泛著紅暈,眼神里滿是情意,朝著我輕輕笑著。
……
暮色像淡紫的紗,輕輕覆在長槍山的峰巒上,廣場上卻早已亮起萬千靈燈——這些靈燈并非凡物,而是用白鶴族的“霧茸花”與“鶴羽晶”煉制而成,燈芯泛著瑩白的光,將廣場照得如同白晝,燈影落在白鶴湖的水面上,漾開層層銀紋,連空氣都變得溫柔起來。
宴會的規(guī)格遠(yuǎn)超想象:廣場中央鋪著從極北之地運(yùn)來的“冰蠶絲”地毯,踩上去軟如云朵;
四周擺放著白玉雕刻的桌案,案上擺滿了各色靈食——有從古木森林采來的“千年朱果”,果皮泛著通紅的光,咬一口滿是清甜的靈氣;
有深海產(chǎn)出的“珍珠貝膏”,瑩白的膏體裹著淡藍(lán)的光,入口即化,能滋養(yǎng)道韻;
還有白鶴族特釀的“鶴舞靈酒”,酒液泛著淡金的光,酒香混著靈霧的清潤,未飲先醉。
到場的賓客不多,卻皆是縹緲星的頂尖存在:啄天坐在角落,黑衣上的淡紫道紋已收斂,此刻正端著酒杯,眼神里沒了之前的桀驁,多了幾分坦然;
鷹穿云依舊是黑色勁裝,只是衣擺的破洞已修補(bǔ)好,他正沉默地看著湖面,指尖偶爾泛起空間道紋,似在回味之前的對戰(zhàn);
蟒吞天的黑色鱗片已恢復(fù)光澤,腹部的傷口徹底愈合,他捧著一顆千年朱果,吃得津津有味,偶爾抬頭看向我;
鶴審天則坐在長老們身邊,白羽衣依舊潔凈,只是沒了之前的傲慢,看向我的目光里多了幾分認(rèn)可——能留在這場宴會的,都是真正的天驕,死去或離去的,早已被眾人淡忘。
白鶴女王坐在主位上,淡金王袍泛著微光,她抬手示意侍女斟酒,聲音溫和卻帶著威嚴(yán):“今日選婿大會圓滿結(jié)束,張揚(yáng)以九道同修之能,勝我族鶴審天,實(shí)乃天驕中的天驕。這杯酒,我敬張揚(yáng),也敬在場所有堅(jiān)持到最后的天驕!”
眾人紛紛舉杯,靈酒的光在杯中晃動,映得每個人的臉上都泛著暖意。
我起身舉杯,笑著回應(yīng):“陛下過譽(yù)了。審天的審判與空間道、啄天的時間與抽取道、鷹穿云的速度與殺戮道、蟒吞天的吞噬道,皆是頂尖大道,若不是僥幸有法寶相助,我未必能贏。”
“張揚(yáng)你不必過謙?!弊奶旆畔戮票?,語氣真誠,“九種道丹境大道,其中兩種還是后期,這等天賦,縹緲星百年難遇。我輸?shù)眯姆诜!?/p>
鷹穿云也點(diǎn)頭附和:“你的時間與空間道,比我強(qiáng)太多,即便沒有法寶,我也未必是你的對手?!?/p>
蟒吞天更是咧嘴一笑,露出尖銳的牙齒:“俺最服你!能破俺的吞噬道,還能斬了審天的法寶,你就是俺心中的第一!”
鶴審天也放下酒杯,坦然道:“輸就是輸,你的道與法寶,都配得上駙馬之位。今后若有機(jī)會,倒想再與你切磋一番。”
這便是天驕間的惺惺相惜,無關(guān)種族,只論實(shí)力。
白鶴女王看著我們的互動,眼底閃過一絲欣慰,輕聲道:“張揚(yáng)不僅實(shí)力強(qiáng),胸襟也寬廣,鶴飛藍(lán)天能嫁你,是她的福氣?!?/p>
話音剛落,我身邊的鶴飛藍(lán)天輕輕碰了碰我的胳膊,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像熟透的桃花。
她今日特意打扮過:銀白羽裙上繡著細(xì)碎的桃花紋,裙擺處綴著小小的珍珠,走動時珍珠輕輕碰撞,發(fā)出“叮?!钡妮p響;
烏發(fā)上除了白玉簪,還別了一朵新鮮的“鶴舞花”,粉色的花瓣泛著微光,與她的眼眸相映;
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香氣,混著她自身的靈韻,讓人如沐春風(fēng)。
“張揚(yáng),你嘗嘗這個‘朱果羹’?!彼糜裆滓ㄆ鹨簧椎t的羹湯,遞到我面前,眼神里滿是溫柔,“這是用千年朱果和雪蓮熬成的,能補(bǔ)真氣,還不膩?!?/p>
我張口接過,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開,靈氣順著喉嚨滑入丹田,瞬間撫平了之前決戰(zhàn)的疲憊。
她又指著桌案上的靈食,細(xì)細(xì)介紹:“這個是‘玉露糕’,用玉髓和靈米做的,入口即化;
那個是‘霧茸餅’,里面裹了霧茸花的花粉,能安神……”她的聲音輕柔,像春風(fēng)拂過湖面,每介紹一種食物,都會先嘗一口,確認(rèn)味道后再遞給我,眼底的情意藏都藏不住,看得周圍的長老們都露出了笑意。
宴會過半,白鶴族的樂師們奏響了樂曲——琴音是用“鶴羽琴”彈奏的,清潤悠揚(yáng);
笛音是用“靈竹笛”吹的,帶著山林的氣息;
還有鼓點(diǎn),是用“玄玉鼓”敲的,節(jié)奏輕快,讓人忍不住想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