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司徒宇驚愕抬頭,看到的,卻是父親已經(jīng)猙獰扭曲的臉。
“宇兒,別怪爹心狠!”
司徒元眼中血絲密布,狀若瘋魔:“把你的命借給爹用一用吧!”
話音未落,他的手掌已經(jīng)狠狠按在司徒宇的天靈蓋上。
一股黑氣從他掌心猛然涌出,直接包裹司徒宇的身。
“??!”
司徒宇凄厲慘叫著,身體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干癟下去。
“爸,為、為什么?”
司徒宇到死也想不明白,一向疼他如命的父親,竟會親手殺了他。
很快,他化為一具干癟的干尸,倒在了地上。
而另一邊,吸收了自己兒子全部生命力的司徒元,卻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
整個人迅速回春,一股遠(yuǎn)超他自身修為的氣息從他體內(nèi)轟然爆發(fā)。
天人五重巔峰!生玄境,死玄境!
他的修為在短短幾息之間,竟然一路飆升到死玄巔峰!
“哈哈哈哈!”
感受著體內(nèi)的力量,司徒元癲狂大笑。
“小畜生,沒想到吧,我司徒家旁支也藏著壓箱底的秘法,血元獻祭!”
“這本來是我用來突破瓶頸的最后手段,沒想到,今天竟然用在了你身上!”
“能死在我最強的狀態(tài)下,你也足以自傲了!”
他咆哮著,腳下猛地一踏,直接化作血色殘影,一拳轟向蕭若塵面門。
這一拳,帶著濃郁的血煞之氣,威力確實不俗。
蕭若塵立于原地,始終是面不改色。
直到那足以開山裂石的拳頭即將得逞的霎那,他一指點出。
兩兩相撞,司徒元目眥欲裂。
一股毀滅性的力量從對方手指上瘋狂涌入他體內(nèi)。
他引以為傲的血色真氣,在這股力量下被沖得七零八落。
“咔嚓!咔嚓咔嚓……”
緊接著,一連串的骨裂聲順著他的拳頭一路向上蔓延。
“噗!”
司徒元狂噴一口鮮血,直接倒飛出去,狠狠地砸在內(nèi)側(cè)墻壁上。
怎么會這樣?
自己已經(jīng)獻祭了兒子,突破到死玄境。
為什么,為什么連他一根手指都擋不住。
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蕭若塵收回手,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為,為什么……”
司徒元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問出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井底之蛙,又怎知天有多高?!?/p>
話音落下,蕭若塵已經(jīng)消失在了門口。
……
半小時后,司徒家主宅的書房。
古樸的紅木茶幾上,紫砂茶壺正咕嚕咕嚕地冒著熱氣,茶香四溢。
蕭若塵、司徒樟、司徒正雄三人,圍坐品茗。
“唉?!?/p>
司徒正雄放下茶杯,長長地嘆了口氣:“若塵,司徒元那兩個孽障的事情,是我們司徒家管教不嚴(yán),讓你受委屈了。”
蕭若塵神色淡然:“舅舅言重了。幾只跳梁小丑而已,談不上委屈?!?/p>
一旁的司徒樟望著自己失而復(fù)得的外孫,眼含欣慰,又有幾分擔(dān)憂。
“若塵啊?!?/p>
他緩緩開口:“你這次回來做的很好。家族里,是該清理一些蛀蟲了?!?/p>
“只是我擔(dān)心,正極那孩子會不會也走了歧途?!?/p>
司徒樟的擔(dān)憂并非空穴來風(fēng)。
對于自己二兒子的心性,他比誰都清楚。
司徒正極其人心胸狹隘,野心勃勃,卻又眼高手低能力平庸。
這種人一旦嘗到權(quán)力的滋味,或是被逼到絕路,最容易做出瘋狂而不計后果的事情。
與此同時。
南召市郊外,一棟戒備森嚴(yán)的莊園內(nèi)卻是另一番景象。
這里是黑獄門在南疆的秘密據(jù)點。
莊園的大廳里,酒氣沖天,肉香四溢。
一張巨大的圓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杯盤狼藉。
司徒正極正滿面紅光地端著酒杯,不斷向主位上的兩個人敬酒。
“兩位護法大人,正極敬您二位一杯,感謝二位不遠(yuǎn)萬里前來支援!”
主位上坐著兩個氣息彪悍的男人。
左邊一人,身材魁梧如鐵塔,一雙環(huán)眼開合之間,精光四射。
他便是黑獄門的左護法,裂山熊霸。
右邊一人則恰恰相反。
他身材瘦削,穿著一身得體的長衫,手里還把玩著兩顆鐵膽。
看起來就像個病懨懨的教書先生。
此人,正是黑獄門右護法,鬼手杜先生。
這兩人都是生玄境巔峰的強者,在黑獄門中地位尊崇,是僅次于門主和幾位太上長老的存在。
“呵呵,司徒二爺客氣了。”
熊霸咧開大嘴,一口將杯中烈酒飲盡:“門主有令,司徒家的事情就是我黑獄門的事情,區(qū)區(qū)一個司徒家,還不是手到擒來!”
“熊護法說的是。”
杜先生用絲巾擦了擦嘴角,嗓音陰柔:“不過,司徒家畢竟在南疆盤踞多年,底蘊還是有一些的,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坐在他們下首的,還有之前在司徒家出現(xiàn)過的那位黑獄門長老。
此刻,他也沒了半點囂張,只有小心翼翼的陪襯。
“兩位護法大人親至,司徒家不過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長老連忙舉杯附和。
司徒正極聽得心花怒放,感覺自己距離登上家主之位,就差臨門一腳了。
他再次滿上一杯酒,諂媚笑道:“那是自然,有兩位護法大人坐鎮(zhèn),我那個大哥司徒正雄,還有那個老不死的爹,都得乖乖把家主之位交出來!”
“司徒二爺,你放心!”
熊霸粗聲粗氣道:“等我們幫你拿下了司徒家,你就是新家主,到時候,只要司徒家每年利潤的三成按時交給我們黑獄門,咱們就是一家人!”
“一定,一定!以后,司徒家就是黑獄門的錢袋子,我們司徒家唯黑獄門馬首是瞻!”
杜先生瞥了一眼司徒正極,將眼底輕蔑壓下,淡淡問道:“司徒二爺,據(jù)我們所知,你那個大哥身邊好像多了一個年輕人,醫(yī)術(shù)了得,而且,身手也不錯?”
“杜先生說的是!”
一提到蕭若塵,司徒正極就恨得牙癢癢:“就是那個小雜種,上次就是他壞了我的好事?!?/p>
“不知道我大哥從哪里找來的野種,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竟然敢當(dāng)著我的面,殺我們黑獄門的兄弟!”
“哦?”
熊霸的環(huán)眼一瞪,煞氣畢露:“還有這等事?”
“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