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即便你大表姐與他沒個結(jié)果,但好歹也有一起長大、同窗學(xué)習(xí)過的交情在,不能不管他的死活,也不能對他殘酷冷漠。”
鄔七七搗頭:“就是這個道理。”
馮婞:“你大表姐心里是很關(guān)心他的,只不過他心結(jié)太重,要是貿(mào)然去阮家看他,怕他更加不能釋懷。
“他不能明白,強求都是留給有手段的人的,只要有手段,什么東西搶不來什么人得不到?可對于沒手段的人,強求的結(jié)果就只能是作繭自縛,傷害自己;所以無能為力的時候就不要強求,放過自己,才是對自己最大的尊重?!?/p>
鄔七七:“其實我覺得,他和大表姐比還是太弱了,能和大表姐那樣的人走在一起的,那必然是能一起并肩作戰(zhàn)、共同進退的人,或者是大表姐夫這樣站在高處、俯瞰天下的人。我雖不能像大表姐那樣厲害,但我們西北的兒女,必須灑脫。”
聊完了一通,鄔七七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等到了晚上,沒想到她又來了。
鄔七七進門就對著沈奉問:“大表姐,你不是約阮哥哥出門一會了嗎,怎么你回來了,他卻沒回來呢?”
沈奉:“……”
沈奉轉(zhuǎn)頭就冷睨著馮婞,馮婞道:“不清楚,不知道,我沒有?!?/p>
折柳摘桃聞言,道:“我們可以作證,少/將軍今天一天都在家,沒出過門,更沒有約見阮公子?!?/p>
沈奉想,她理應(yīng)不會偷偷去見那個阮玉,即便要見,那也是光明正大地往阮家去,怎會把還在生病的阮玉往外面引。
既然她沒約見,那他就更加不會約見了。
故沈奉回鄔七七道:“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并沒有約他?!?/p>
鄔七七疑惑:“是嗎?可元寶說,今天馮家有人送了封信給他,他看過以后就出門了呀。元寶聽他的口風(fēng),應(yīng)是想與大表姐將前塵往事都做個了結(jié)的?!?/p>
沈奉道:“該了結(jié)的早就已經(jīng)了結(jié)了,該說的話我也早已與他說清楚了,又何必再多此一舉?!?/p>
馮婞問:“你確定是我們馮家的人送信給他的嗎?”
鄔七七道:“元寶說,送信的就是穿著馮家下人的衣服啊?!?/p>
馮婞覺得此事不同尋常,當(dāng)即道:“你去把元寶帶來,讓他認認,看看馮家上下到底是哪個給他送的信?!?/p>
鄔七七此刻也覺出了蹊蹺,立馬答應(yīng):“我這就去?!?/p>
沒多久,她的馬車快去快回,就把元寶帶到馮家來了。
元寶一臉焦急,哭得雙眼通紅,直接朝沈奉和馮婞跪下了,道:“我家公子出去以后就一直沒回,皇上,少/將軍,你們知不知道公子到底去哪兒了,他病得重,可千萬不要再拿他開玩笑了,我求求你們了!”
沈奉道:“誰會拿他開玩笑?!?/p>
馮婞道:“你先莫哭。馮家上下所有人都聚集在這里了,你且起來,挨個認認,看看能不能認出送信之人。”
元寶抹了一把眼角,連忙起身,舉著火把挨個照著認。
可認了一遍下來,元寶心灰意冷,又慌又急,道:“怎么就沒有呢。”
馮婞道:“如果沒有,就說明今天送信的并非是馮家之人?!?/p>
元寶道:“可他穿著馮家的衣裳啊?!苯又粥止荆拔揖驼f今天送信的那個人有點面生,我還以為是馮家新進的下人,原來不是馮家的人嗎?”
折柳道:“元寶,你是不是傻了。真要是少/將軍送信給你家公子,那怎么也是我和摘桃親自走一趟,何時輪得到別人?!?/p>
元寶恍然大悟,捶胸頓足:“我當(dāng)時怎么就沒能想到呢!少/將軍,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家公子丟了!”
馮婞道:“先莫慌。你回去,先召集你家的人手,去阮郎平素常去的地方找一遍,我這里也會派人去挨街查探。定然是要將人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