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常:“王妃心里比誰都清楚。你不是親口說了,朝我撒的那脂粉里摻了迷藥?”
寧姎:“我不光摻了迷藥,我還摻了點給牲口配種的藥呢?!?/p>
沈知常默了默,道:“皇上皇后都聽見了?!?/p>
沈奉冷下臉來:“朕是最恨這種下作手段?!?/p>
寧姎:“皇上明鑒,藥雖然是臣婦的藥,但臣婦可沒有給王爺下藥。”
沈奉便順著問:“那永安王為何說你下藥了?”
寧姎:“臣婦這藥不是給王爺用的,而是給院里的白貓配種用的,可王爺非要來搶,他一搶,這藥就不小心抖在他臉上去了?!?/p>
沈奉:“他為什么非要來搶?難不成他也想配種?”
沈知常:“……”
寧姎:“王爺非說那是砒霜。”
聽她振振有詞,沈知常就知道,這次是小瞧她了。
他也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有朝一日會在她這里栽了跟斗。
大概是以往對她形成了一種固定印象,覺得她沒什么腦子,不需要他費太多心神,因而才對她放松大意了。
以前的她所言所行還在可控范圍內,可現(xiàn)在這個蠢婦瘋起來,誰知道她要干什么。
他實在惱火,但又發(fā)不出來。知道在帝后面前與她多爭論無益,只會讓人看笑話,說不定這蠢婦一瘋起來,還會說些不該說的話。
沈奉道:“你夫婦二人的事朕不該過問,但永安王你最好給朕解釋解釋,皇后的衣裳為何會在你的書房門口!”
雖然他冤打了永安王,但他在意的事情還是要弄清楚,該問的罪也還是要繼續(xù)問。
事到如今,沈知常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親眼見到寧姎穿著皇后的衣服,估計她是想以此來搏他的眼球,再給他下藥,以達到她想與他圓房的目的。
可他要是把她供出來,對他不僅沒好處,可能還會被她倒打一耙,說他對皇后有非分之想,如此只會更麻煩。
所以沈知常心中立刻有了計較,應道:“臣弟不知道什么皇后的衣裳,臣弟回來時,書房沒有衣裳?!?/p>
沈奉便冷凌凌地看向寧姎,寧姎更加一臉無辜:“那是王爺?shù)臅?,平時臣婦很少去,要是連他都不知道的話,那臣婦就更不知道了。臣婦回自己的臥房睡著了。”
沈奉又看向衣服的主人馮婞。
馮婞:“你看我作甚,總不會是我脫在他門口的吧。”
沈奉很是氣悶:“那那些衣服究竟是怎么到永安王的書房門口的?”
最后寧姎給出一個不太合理的解釋:“有可能是風吹過去的?!?/p>
沈奉冷笑兩聲:“什么風把皇后的衣服吹到了這里?”
寧姎:“那臣婦就不知道了?!?/p>
衣服的事沒人承認,暫時追究不出什么結果。
沈奉又問馮婞:“你去哪兒了?怎么我回來的時候你不在?”
馮婞:“我正好出去散步了。”
沈奉:“去哪里散步了?”
馮婞:“聽說王府里有一座閣樓,我上去看風景去了?!?/p>
沈知常拿冰蘸臉的動作微微一頓。
對于沈奉來說,只要他的皇后與永安王沒有任何瓜葛,那他就是再大的氣也消了。
現(xiàn)在永安王這副鬼樣子也好,與俊俏兒郎毫不相關,皇后看見他也不會有任何想法。
沈奉問馮婞:“你吃飯了嗎?”
馮婞:“飯是沒吃,肉吃了點。”
沈奉:“我也沒吃,那我們回去吃飯吧。”
說著他就抖抖衣角起身,看向沈知常那張斑斕起伏的臉,又道:“你身為王爺,朕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身份,與婢女茍合,此事若是傳出去,只會丟了皇室的顏面。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p>
而后沈知常主仆就眼睜睜看著帝后離去了。
平安瞪著眼,望著帝后的背影,喃喃道:“就這樣走了嗎?那王爺白挨一頓打了嗎?”
沈知常沒吭聲,繼續(xù)拿冰捂自己的臉。
不白挨還能怎么,難不成還指望皇上給他認錯?
皇上真要是給他認錯,他敢應承么。
帝后前腳一走,寧姎隨后也轉著輪椅走:“天色已晚,我也該回去睡了?!?/p>
這次沈知常發(fā)話了:“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