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duì)于馮婞來說,這宮里雖然沒有兒郎可欣賞吧,但好歹也有這么多的美人,多看對(duì)眼睛好,她們各自展現(xiàn)才藝,歌舞絲竹,美不勝收。
馮婞看著看著就表示不得不再次理解歷史上的那些昏君。
就這,亂花漸入迷人眼的,誰能不昏?
正當(dāng)馮婞看得起勁時(shí),突然瞄見殿門口出現(xiàn)的兒郎,不由嘖一聲:“這國(guó)色天香的美人好看,那玉樹蘭芝的兒郎更是不錯(cuò)?!?/p>
沈奉冷笑連連:“好得很!我說你怎么不叫我一起吃飯,原來你在這吃喝玩樂快活得很!”
馮婞:“你來得正好,獨(dú)樂樂不如眾樂樂,皇上快來,我們邊吃邊耍?!?/p>
沈奉:“……”
這個(gè)厚臉皮,非但絲毫不知悔改,反而還想拉他一起。
他有這么昏聵嗎?
不過來都來了,他又著實(shí)餓得很了,懶得再回乾安殿去命御膳房傳膳,于是冷著個(gè)臉坐到了狗皇后身邊。
妃嬪們被他這突如其來一打擾,難免氣氛有些僵滯,興致也有些遭破壞。
說直白點(diǎn),就是他的到來很是令人掃興。
但鑒于他是皇上,妃嬪們又不好明著說。
唯有皇后的興致不受影響,道:“方才跳到哪兒了?不妨接著跳?!?/p>
于是絲竹聲起,妃嬪們又重新找回狀態(tài),繼續(xù)自?shī)首詷贰?/p>
她們娛她們的,沈奉要么埋頭吃菜,要么仰頭喝酒,也很忙碌。
期間馮婞與他道:“趙婕妤的舞跳得甚好,皇上不欣賞一二倒是可惜了。”
沈奉抬起龍頭淡淡看了一眼,給出評(píng)價(jià):“不能說平平無奇,只能說是實(shí)在平平無奇?!?/p>
趙婕妤:“……”
馮婞又道:“陳貴人的琵琶彈得也不錯(cuò)?!?/p>
沈奉:“原來她是在彈琵琶嗎,朕還以為是在彈棉花呢?!?/p>
陳貴人:“……”
馮婞:“劉美人的歌喉甚是動(dòng)人,婉轉(zhuǎn)如夜鶯?!?/p>
沈奉:“和田間的蛙叫差不多?!?/p>
劉美人:“……”
妃嬪們:過去了這么久,皇上還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討厭啊。
于是沒一會(huì)兒,妃嬪們就相繼起身告辭:“皇后,臣妾等明早再來向皇后請(qǐng)安吧。”
馮婞:“這不吃了嗎?”
妃嬪們:“臣妾忽感不適,就不吃了。”
馮婞:“方才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適了?”
妃嬪們:“臣妾有些頭昏。”
“臣妾有些胸悶。”
“臣妾有些反胃。”
“臣妾有些脹眼睛?!?/p>
沈奉感到滿意:“既如此,都回去休息吧?!?/p>
等人都陸陸續(xù)續(xù)離場(chǎng)了以后,沈奉覺得今晚的菜更好吃了酒也更香了,還問馮婞:“是不合胃口嗎,你怎么不吃?”
馮婞:“在你來之前,我們菜都加兩輪了,酒也過三巡了,我是吃飽了的。你吃你的,莫?jiǎng)裎??!?/p>
沈奉:“……”
她總能夠讓他輕易破防。
他餓著肚子在書房里等了又等,結(jié)果她都已經(jīng)吃兩輪了!而且他吃的這些還是她吃剩的,有什么可沾沾自喜的!
他重重放下筷子,馮婞還問他:“你怎么不吃了,是不好吃嗎?”
沈奉冷冷道:“你一回宮便將我全然拋之腦后,那些后妃到底成了你的后妃,就像蒼蠅一樣圍著你轉(zhuǎn),你倒是樂在其中。”
馮婞嘆:“也不怪她們圍著我轉(zhuǎn),我可從來不把她們當(dāng)蒼蠅,我都是把她們當(dāng)美麗的蝴蝶。這后宮里的嬌花,你越夸她才開得越美嘛。”
沈奉道:“我要她們開那么美作甚,我一不賞二不采三聞都不會(huì)聞一下!我現(xiàn)在越看她們?cè)绞堑K眼,不如明日就遣散了后宮,我看她們?cè)趺磭戕D(zhuǎn)!”
馮婞:“……”
馮婞嚴(yán)肅地勸他:“皇上,這樣要不得?!?/p>
嘉貴妃在怡清宮里倍感冷清,本來這種冷清與以往沒什么不同,但今晚的皇宮卻與以往不同,畢竟帝后回來了,于是她這里就顯得比以往更冷靜了。
紅袖去一打聽,得知中宮燈火輝煌,三宮六院齊聚一堂,好不熱鬧。
嘉貴妃就覺得,自己的斗志好像又重新燃起來了。
無關(guān)爭(zhēng)寵,但就是得出點(diǎn)風(fēng)頭。
中宮那么熱鬧,她要是不去攪弄攪弄,后宮里豈不要忘了她的存在了?
是以她也動(dòng)身來了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