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要不了多久,消息就傳到了永安郡。
平安一臉嚴(yán)肅地向沈知常稟報道:“王爺,咱們安置在京城的據(jù)點(diǎn)被皇上給端了?!?/p>
沈知常:“你是說蘭竹軒?”
平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知常:“蘭竹軒的消息情報一向十分隱秘,皇上如何會發(fā)現(xiàn)?”
平安:“皇上不是發(fā)現(xiàn)了蘭竹軒的秘密,而是據(jù)說皇上是發(fā)現(xiàn)有朝中大臣結(jié)伴去蘭竹軒,有傷風(fēng)化,有礙家庭和睦,故而明令禁止關(guān)了蘭竹軒?!?/p>
頓了頓又道:“不過屬下收到的消息是,皇后隔三差五也總想去蘭竹軒耍,有好幾次皇后剛進(jìn)門就被皇上逮住了,所以皇上才遷怒于蘭竹軒?!?/p>
沈知常:“……”
可真是從來沒有皇后壞不了的事。
誠然,馮婞出門去宮外逛了三天,光是在蘭竹軒的門里門外就被沈奉給逮了三次。
沈奉怒極反笑:“不是路過嗎,不是去吃張大娘家的嫩豆腐嗎,你進(jìn)那門干什么!這下子被我逮到了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馮婞嘆:“你莫要惱,我便是進(jìn)了那大門,也沒什么的,我又不是去耍的?!?/p>
沈奉:“那你是去辦什么正事的?”
馮婞:“我如今雖成了家,可我的折柳和摘桃至今還單著,她們?nèi)フ覂豪伤K2粸檫^吧,我只是陪她們?nèi)?,看她們耍,我又不耍?!?/p>
沈奉:“……”
沈奉道:“那我要不要明天就幫她們兩個物色一下人家!”
馮婞唏噓:“噯,這事不能勉強(qiáng),隨緣吧隨緣吧?!?/p>
沈奉氣不過,在馬車?yán)锪嘀T婞就拍打,馮婞總不能一味地讓他拍打吧,于是反手就按住了他的頭。
折柳摘桃兩個照例是擠在周正左右,兩個駕著車,馬車在路上顛顛的,周正也跟著被左右擠得顛顛的。
他依然是不敢說話,也怕像自家主子那樣被人按著頭。
他主子至少還只有皇后一個人按,他搞不好是要被折柳和摘桃兩個人按,劃不來。
沈奉:“你放開我的頭!”
馮婞:“你還擰著我的胳膊?!?/p>
沈奉:“那我們一起放?!?/p>
說好了一起放,結(jié)果直到馬車駛進(jìn)宮里,兩人都還沒放。
經(jīng)此一事后,沈奉前腳在朝堂上訓(xùn)斥一幫大臣,并下令取締蘭竹軒,后腳對狗皇后也改變了主意:“雖說你可以自由隨性地做你想做的事,我也會盡我所能地對你好,但下次別出宮去逛了。你非想出去的話,等我空了陪你一起出?!?/p>
馮婞:“出去逛了幾天以后,外面的熱鬧我感受過了,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出去。除非京里又開了個蘭竹軒。”
沈奉咬牙切齒:“你休想!有我在一天,京里就不得開設(shè)任何那種傷風(fēng)敗俗的地方!”
馮婞不免感嘆:“京里花樓也不少,兒郎們的消遣之地數(shù)不勝數(shù),像我們這種只想尋點(diǎn)簡單快樂的女郎們,卻沒什么消遣之地。”
沈奉:“宮里這么大塊地,還不夠你消遣的么?!?/p>
既然承諾了要對她好,那他就應(yīng)該在他的能力范圍以內(nèi)對她予取予求。
只不過這樣的想法只維持了幾日,就以他的破防而失敗告終。
沈奉先是讓汪明德在狗皇后那里吹吹風(fēng)。
于是汪明德就狗腿地說道:“皇上近來對皇后可算是事事都有求必應(yīng)呢,皇后想在中宮修一個練武場,皇上二話不說就命人把庭中花壇假山全都夷為平地。
“皇后想親自照料愛駒飛火,皇上就命人在中宮后院搭個馬棚。皇后喜歡在流芳湖釣魚,皇上就命人又往里放了好多魚?;屎竽芨惺艿交噬蠈δ暮冒??”
馮婞道:“這些事倒也不用他命人做,我自己也會命人做?!?/p>
汪明德噎了噎,道:“但也可見皇上對皇后的事如此上心呢。奴才在宮里當(dāng)差這么久,還沒見過皇上對哪個有對皇后這般千依百順的,皇后能感受到皇上的心意吧?”
馮婞摸摸下巴,道:“皇上的心意,我估計還差一點(diǎn)點(diǎn)我就能感受到了。這樣,他不妨再去物色十個八個俊俏兒郎來,我定是能把他的心意感受得足足的?!?/p>
汪明德:“……”
這話他哪敢對皇上說啊。
他雖不敢說,可架不住皇上非要打破沙鍋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