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姜許又蹲在廚房,研究著怎么處理豬肉。
這么一大塊,確實不太好搞。
方知硯想了想,提了個點子。
“我看娘你不如用這些豬肉做成小酥肉,在你攤子上賣,看看反響好不好?!?/p>
“要是反響好,以后我們可以跟顧塔那個養(yǎng)豬場談?wù)?,讓他送豬肉過來,做成一個固定的進項。”
姜許一愣,有些驚訝地抬起頭。
“小酥肉是什么?”
方知硯思索了一下,然后掏出紙筆把小酥肉的做法寫下來。
這東西他后世愛吃,可以當(dāng)零嘴,十分不錯。
拿到現(xiàn)在來賣,應(yīng)該也是很有群眾基礎(chǔ)。
寫完做法,方知硯就匆匆上班去了。
剩下姜許和張思甜兩個人拿著做法在那兒琢磨。
姜許心頭有些驕傲,沖著張思甜炫耀道,“上過大學(xué)是不一樣啊,連這什么小酥肉都懂。”
張思甜也是點了點頭,心中更加崇拜了。
方醫(yī)生長得帥,能力強,寫的字還這么好看,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男人。
早上八點,方知硯準(zhǔn)時抵達急診科。
他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繳費處,把昨天藏在豬里面的紅包掏了出來。
“老方,老方,昨天你收到豬沒有?”
“我的天,那么大一只豬,顧塔讓人送到我家里去了?!?/p>
“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爸媽看到這豬,夸了我一晚上,說我懸壺濟世,醫(yī)者仁心,再世華佗?!?/p>
朱子肖早早地就在辦公室等方知硯了。
此刻一看到方知硯,他就忍不住打開話匣子。
方知硯沒理他,示意繳費處的人把這個錢預(yù)繳繆素素和趙小虎兩個人的賬戶里頭。
“這是?”
朱子肖一臉驚訝地看著方知硯,“紅包?”
方知硯瞥了他一眼,然后把紅包遞給他,“是啊,你要嗎?給你啊?!?/p>
朱子肖連忙擺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你這不是鬧么,我要了干嘛?!?/p>
“咳?!?/p>
他看著方知硯把錢存進去,而后又忍不住道。
“對了,老方,下周就是臨床執(zhí)業(yè)醫(yī)師證的實踐技能考試了,你的準(zhǔn)考證什么的打印出來了嗎?”
“下周啊?!?/p>
方知硯一愣,估摸了一下時間,也是微微點頭。
“還沒有,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得去用醫(yī)院的電腦把準(zhǔn)考證下載下來?!?/p>
說著,他匆匆往辦公室走去。
朱子肖在后頭道,“別急啊,等等我,我也沒呢,我倆一起?!?/p>
兩人一前一后地進了辦公室,方知硯很快從官網(wǎng)上找到自己的信息,考試時間在一周后的周一。
朱子肖則在方知硯的后面兩天。
他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時間,“可惜了,我倆不能一起去考,也不知道我今年能不能考上?!?/p>
“應(yīng)該沒啥大問題。”
說著,他又扭頭看著方知硯,“老方你應(yīng)該是沒事,你都是牛人了,在我們江安市整個醫(yī)療界都是有名的。”
方知硯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緊接著,外頭就傳來何東方的聲音。
“知硯啊,還有小朱,你們干嘛呢?準(zhǔn)備查房了?!?/p>
兩人關(guān)掉界面,匆匆跟上了何東方的步伐。
今天何東方帶著眾人查房,大部分病人的情況基本是穩(wěn)定的。
之前方知硯經(jīng)手的幾個病人,榮信,盧洪昌已經(jīng)出院了。
顱頸脫離的小姑娘還在休養(yǎng)。
中專產(chǎn)子的小姑娘也出院了,至于那孩子,似乎也被她帶回去準(zhǔn)備進行撫養(yǎng)。
對這么一個姑娘來說,未婚先育,甚至現(xiàn)在連孩子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確實挺可怕的。
她以后的生活,將會充滿流言蜚語。
急性膽囊炎的病人也過幾天就準(zhǔn)備出院了。
這些日子,她老婆似乎也意識到離不開自己的老公,所以一直在這里照顧著。
原本很堅定地想要離婚的病人,貌似放棄了離婚的想法。
方知硯都看在眼里,也懶得理會。
畢竟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胸口養(yǎng)刀的蔡大同,氣色也恢復(fù)得不錯。
祝方明時不時地過來看一眼,生怕他噶了影響自己去當(dāng)兵。
趙小虎的手臂也在恢復(fù)之中,并沒有出現(xiàn)排異反應(yīng)。
但想要正常使用手臂,還需要一段時間。
繆素素的情況相對來說就好很多了。
她只是箭拔出來的時候危險。
如今度過了危險期,人也轉(zhuǎn)入了普通病房。
方知硯去的時候,李信正在照顧她。
燉的老母雞湯,味道很不錯,憨厚的男人吹涼勺子里的湯,再送到繆素素口中。
繆素素則是大大咧咧的毫不在意。
“我身體好著呢,用不著你關(guān)心。”
“你還是早點回去把家里的雞照顧好,養(yǎng)豬場的事情現(xiàn)在也得你來呢?!?/p>
李信憨憨一笑,“沒事,我在這里陪你,省得你一個人無聊?!?/p>
“我才不無聊呢,你看,有方醫(yī)生陪我聊天,你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方知硯聞言看了她一眼,“誰說我會陪你聊天?”
“我忙著呢,還是讓你的童養(yǎng)夫陪你吧?!?/p>
繆素素愣了一下,緊接著俏臉漲得通紅。
她氣鼓鼓地看向李信,“是不是你說的?我讓你不要說,你為什么要說!”
李信有些委屈,低聲解釋著,“不是我說的,是方醫(yī)生昨天問的。”
“他問你就說?你蠢蛋?。 笨娝厮亓R道。
方知硯沒看他們吵架,而是跟著何東方繼續(xù)往下一個病房走去。
出門的時候,何東方突然慢了幾步,壓低聲音對方知硯開口道,“你還記得那天警察送過來的劫匪嗎?”
方知硯點了點頭,“記得,那個病人不是金主任救的嗎?好像還沒有清醒?!?/p>
“對,有腦死亡的可能性,昏迷這么久,再加上受傷,腦細(xì)胞受損估計很嚴(yán)重?!?/p>
何東方嘆了口氣。
“人估計是醒不過來了?!?/p>
方知硯則是心頭一動。
要是人醒不過來的話,是不是可以提前告訴霍東,讓霍東跟家屬取得聯(lián)系?
畢竟如果想要作為臟源讓邢家克使用的話,還是要得到家屬的同意才行啊。
兩人聊著天,很快進入了下個病房。
這個病房內(nèi),正住著昨天方知硯接收的那個喝農(nóng)藥自殺的病人。
此刻病人似乎已經(jīng)有了清醒的跡象,生命體態(tài)好轉(zhuǎn),但仍然需要持續(xù)靜脈注射阿托品。
病人的兒子也正守在旁邊,看到方知硯過來,他一陣的千恩萬謝。
但與之相對的,是他老婆那一臉厭惡冷漠的表情。
方知硯查看了病人的情況之后,便沒有多待,離開了這里。
片刻之后,病房內(nèi)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爭吵。
吵鬧聲吸引不少人看過來。
正當(dāng)護士準(zhǔn)備過去看看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
那女人一臉驚慌失措的喊道,“來人啊,醫(yī)生快來看看,我老公暈倒了,快來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