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明步皺眉質(zhì)問道,“那又怎么了?”
“當時那老板還夸我漢語說得好,誰知道竟然是這樣一個沒有廉恥的人!”
“你們中原人,真是可惡!”
說著,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方知硯。
而方知硯在聽到這話之后,徹底笑了。
“我明白了?!?/p>
“你暴露了你是小日子國人的身份,然后去一個地攤買衣服,被老板坑了,是吧?”
“什么叫暴露?老板自己問我的!”
千代明步一臉咬牙切齒。
方知硯卻微微搖頭,他甚至都能夠想象到,老板在知道自己坑了一個小日子的時候,心里該多么的快活。
“他當時還問了我好幾遍,原來是想要欺負我!”
千代明步秀拳一捏,說著轉(zhuǎn)身就要去找那個老板討個公道。
“行了?!?/p>
方知硯喊了一聲。
“你都說了是地攤上買的,人家地攤又不固定,而且也知道這幾天你肯定會找他,說不定早搬走了?!?/p>
“你這輩子都不一定找得到?!?/p>
“我勸你還是算了吧?!?/p>
說到底,顏色過敏癥,準確而言,是對產(chǎn)生顏色的物質(zhì)過敏。
千代明步身上的這件衣服,不知道蘊含著什么顏料,染料又或者是化學物質(zhì),從而導致鄒遠航出現(xiàn)了過敏反應。
就比如衣服上的偶氮染料,就極可能導致皮膚出現(xiàn)紅疹,瘙癢。
想到這里,方知硯不由得有幾分好笑。
千代明步依舊很憤怒,卻也無可奈何。
她捏著拳頭,恨恨地盯著方知硯,似乎把所有的怨恨都轉(zhuǎn)移到了方知硯的身上。
“去把衣服脫了吧?!?/p>
方知硯沖著她揚了一下下巴。
“我要趕緊回酒店了,你是在這里照顧?quán)u遠航,還是一起去酒店?”
千代明步目光閃爍了一下,最終輕哼一聲。
“我去酒店?!?/p>
“我現(xiàn)在身上就這一件衣服,若是在這里照顧他,萬一他再次過敏怎么辦?”
方知硯笑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么。
兩人出了急診,便碰見匆匆趕過來的馬居正等人。
“小方醫(yī)生,鄒遠航怎么樣了?”
馬居正抓住方知硯的手,一臉擔心的問道。
他自然不是擔心鄒遠航,而是擔心方知硯有沒有被影響到。
“馬院長,放心吧,鄒遠航只是顏色過敏而已。”
方知硯簡單解釋了幾句,眾人頓時將目光放在了千代明步的身上。
“咦!”
人群之中傳來一聲驚嘆,但很快止住。
方知硯有幾分好笑。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看到千代明步這身材,沒有不看的道理。
“那就好,那不管他了,我們先去酒店吧。”
馬居正點了點頭,拉著方知硯幾人上了車,直奔酒店而去。
此刻酒店內(nèi),人已經(jīng)基本到齊了。
先前鄒遠航引起的騷亂已經(jīng)平息。
小澤真也也是在許恒的邀請之下進入了酒店。
畢竟人家是世界級的腦外科專家,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看到方知硯跟千代明步回來,小澤真也仔細詢問了一番情況,等聽清楚之后,也是一臉的愕然。
朱子肖和鄒森森等人也圍了過去。
“老方,啥情況啊?鄒遠航暈奶啊?這都能過敏?”
朱子肖忍不住問道。
他也就想著給鄒森森展現(xiàn)一下自己的能力。
誰成想變成這種情況了。
鄒遠航?jīng)]收到急救電話,反倒是他自己被送去急救,說起來真是可笑。
“不是,顏色過敏癥,跟千代明步身上那件紫色的衣服有點關(guān)系?!?/p>
方知硯解釋了一下情況,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得,看樣子千代明步還被坑了?!编u森森有些感慨的點了點頭。
聊了幾句之后,幾人便準備落座。
方知硯自然是被喊去主桌。
許恒,褚登風,馬居正,汪學文,小澤真也,方知硯等人都在主桌,除此以外還坐了不少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朱子肖正準備帶著鄒森森幾人去中醫(yī)院那桌坐下來的時候,就聽到馬居正沖著他招手。
“小朱啊,你酒量好,你坐這里。”
馬居正指的位置,赫然是主桌。
朱子肖受寵若驚,臉上露出一絲緊張,“這怎么行,馬院長,我坐這里就行。”
馬居正臉一板,“坐那里怎么喝酒?過來!”
“今天許院士也在這里,你不給許院士陪好了?”
說著,他又笑呵呵地看向許恒。
“許院士,這位小朱醫(yī)生,是方醫(yī)生的同事,酒量好得很啊?!?/p>
許恒點了點頭,一臉笑容地看著朱子肖。
朱子肖這下子是真受寵若驚了。
乖乖,這他娘的,天大的好事掉自己頭上來了。
“那,那馬院長,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鄒森森幾人震驚而又羨慕的目光之中,朱子肖匆匆走了過去,坐在方知硯旁邊。
眾人依次落座,馬居正率先舉起杯子。
“今日,我代表省一院,也代表東海省歡迎許院士,各位腦外科同僚還有小澤真也教授的到來?!?/p>
“我們相遇在這里,既是學術(shù)的共鳴,也是緣分的使然?!?/p>
“而且,還能夠看到小方醫(yī)生給我們上演了這么一場精彩絕倫的手術(shù),實在是不容易啊?!?/p>
“我廢話也不多說,大家共舉杯,今日,吃好喝好,一切,都在酒里。”
說著,他一仰脖子,直接喝完杯中酒。
眾人鼓掌,也是紛紛飲盡。
一杯下肚,氣氛逐漸熱絡起來。
許恒一邊吃飯,一邊跟眾人交流著。
對于東海省出了方知硯這么一個奇才,他真的很驚訝,忍不住打聽東海省這邊的醫(yī)療教育情況。
畢竟如此年紀的醫(yī)生,能完成這樣的手術(shù),肯定得有人教才行。
結(jié)果飯桌上,汪學文,何東方幾人面面相覷。
那以前在江安市,你做點手術(shù),咱能幫你兜著,說是我教的。
畢竟那難度也不是特別的難,何東方稍微惡補一下知識,也勉強說得過去。
你現(xiàn)在都做這種世界級的手術(shù)了,這誰能幫你兜住啊。
他娘的,你自己找補吧。
何東方扭過頭,假裝跟汪學文說著話。
汪學文也是不住地點頭,沒接許恒這個問題。
而馬居正等人也都好奇地望著方知硯,他們也想知道答案。
尤其是小澤真也,更是十分不理解。
這個年紀,這種等級的手術(shù),根本不是方知硯能做的。
天才,好歹也有個引路人吧?
方知硯摸了摸鼻子,思來想去,最后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道,“其實,說起來還得感謝汪院長還有何主任?!?/p>
“咳,咳咳咳!”
何東方在那邊使勁兒咳嗽起來。
你小子,別亂說!